八分的衣服,被他穿得得有十分!
但他直直地從我身邊走過去,愣是一個眼神都不肯施舍給我。
這副樣子肯定是被我氣到了。
他只留下一句淡淡的嘲諷:
「呵,真像只追著骨頭跑的狗。」
我心里回答。
可不嗎?
香骨頭可是你。
小五目送我進門后,一溜煙跑了:
「嗐,你倆這好兄弟,鬧了矛盾還得進一個門,哥們兒我只能幫你到這兒了,拜拜嘍!」
13
薛姨是顧許的小姨。
也是顧許目前唯一承認的親人。
顧許喜靜,仆人們一般都在大廳外候著,對著我們戰戰兢兢地鞠了個躬:
「少爺好!」
薛姨的聲音遠遠從廚房傳來:
「呀!阿許和阿淮來啦,你們先坐!飯菜一會兒就好!」
伺候好大少爺坐在座位上后。
顧許捏了捏眉心,一言難盡地望著我給他戴上的白色餐巾:
「我不是殘廢。」
我幫他將發絲重新束好,指腹不著痕跡地滑過他的發絲:
「我是殘廢,大少爺您就發發善心吧,我這手腳不聽使喚慣了,伺候不了你我心里難受。」
顧許踢了踢我:
「出息。」
為防止顧許惱我。
我連忙洗手,系好圍裙溜去廚房幫忙。
14
我對薛姨家的廚房熟門熟路。
基本每次來這兒我都會幫薛姨做飯。
而顧許會倚在門邊,笑罵我「狗腿子」。
我則趁著薛姨背過身時不注意,偷碰了下顧許的臉頰:
「大少爺,這地兒都是油污,你來不得,快回去等著,很快就做好了。」
顧許貓兒似地瞪了我一眼。
但怕被薛姨發現,又怕被我再次占便宜,只能妥協作罷。
反正有種偷情的感覺。
刺激得很。
薛姨手上剝著蝦,嗓音輕柔地問:
「小淮啊,你和阿許之間是鬧什麼矛盾了嗎?」
我接過剝好的蝦仁,熟練地放上調料腌制:
「沒,我和老大之間沒有矛盾。」
「那就好。」薛姨長長舒了口氣,「這孩子,三個月來也不好好吃飯,他之前愛吃的金盞菠蘿蝦都吃不下了,一會兒你幫著勸勸他。」
我的手一抖。
顧許厭食,胃也不好。
面上明明是那麼狠的一個人,內里卻總是脆弱得讓人心疼。
我那三年照著顧許的口味,學做了不少菜,好不容易將他養得胃口大了些。
現如今竟然又回來了。
早知道,這三個月我應該把顧許打暈了帶在身邊:
「薛姨,您忙了這麼久了,快歇歇,剩下的我來做。」
15
顧許吃得確實不多。
就連他最愛的金盞菠蘿蝦,也僅僅吃了兩顆。
顧許優雅的擦了擦嘴角,借口說去外面消食。
薛姨一臉擔心。
我對她點了點頭。
跟著顧許來到了地下車庫。
一下把他按在車前蓋上。
他拽著我頭發,手忙腳亂地抵擋著我,惡狠狠地說:
「你瘋了?」
這里有監控。
雖然薛姨不常看。
但為了以防萬一,我來之前偷偷把攝像頭給弄壞了。
我可沒打算告訴顧許。
我埋在他小腹上:
「你要怨我,你打我,罵我,砍我出出氣兒,別這麼糟踐自己,我心里難受。」
顧許聲音中帶著些冷意反問道:
「就你,值得我糟踐自己?你配嗎?」
我輕輕啜泣了聲兒,抬起淚水漣漣的眼看他:
「是,我不配。」
顧許瞬間就慌了,平日里的高冷神色不復存在:
「你踏馬哭什麼啊?」
「顧許。」
我扶住他的腰,湊向他的頸側。
他這回倒是沒拒絕。
顧許長得精細,卻也是也是一等一地香。
藏在領口下,被領帶束縛的那塊皮肉,是絕佳的美味。
餓狼會叼著,直到上面落下屬于的餓狼的烙印。
「為什麼不好好吃飯?」
顧許咬著唇,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
「膩了。」
我像是聽不懂:
「那我給你做新的菜,每個嘗一口,不喜歡就換,成不成?薛姨很擔心你,還有……我也是……
「……」
16
顧許回來又吃了些飯菜。
薛姨終于松了口氣。
他用眼神制止了我下意識想給他擦嘴的手,若無其事地問:
「薛姨,監控室在哪兒?我身份特殊,免得給你帶來麻煩,需得謹慎些。」
「在書房那里。」
書房在二樓,里面有個暗室。
是整個別墅的總監控區。
顧許打開地下車庫的監控視頻。
進度條剛準備拖拽到我們進車庫的一刻,只見屏幕上出現了個陌生男人。
他半蹲在地上,以監控的視角來,看不清他到底在干什麼。
17
我瞬間警鈴大作:
「這人有問題。」
顧許的表情明顯不對。
看起來好像認識這個人。
他有些焦躁地往后拖了下進度條。
只見似有所察般,男人突然扭過來了臉。
那是一張和顧許幾乎一模一樣的臉。
只是沒了標志性的長發,以及那人左邊的眼睛,是澄藍色的,泛著金屬質的光。
是「月神之淚」寶石打磨的義眼。
我瞳孔驟然一縮。
這個,就是國外三個月跟蹤的目標。
當初我只查到這人戴著月神之淚義眼的特征。
只是沒想到,他的臉和顧許一模一樣。
難怪——
男人露出了笑,對著屏幕掏出早就寫好的紙條:
【我回來了。】
顧許緊握著拳,恨不得要沖進去殺了那人。
【哦,許久不見,送你們個小禮物,在 18:00 你們會看到精彩的「煙花」演出。
【「砰」!據說人類骨灰做成的煙花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