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著我窩火。
簡直無情得很。
所以,我也被迫有了潔癖。
我摸了摸他腦袋,打趣道:
「三個月不見,我怕你早就忘了我的樣子,可不得收拾好來見你。」
萬一顧許瞧我邋里邋遢,把我給甩了怎麼辦?
顧許哽了一瞬間,慌忙躲過我的視線:
「我可沒這麼矯情。」
「嗯,是,是,是,我毛病多,大少爺寬恕寬恕我,成不成?」
23
伺候著顧許洗完澡。
我剛要去臥室拿吹風機。
他卻突然攔住了我。
慌里慌張地要自己去拿。
顧許發尖兒還滴著水珠,一顆顆地滑過他肌膚,最后落在了鎖骨處。
我找不出好的形容詞。
反正惹火得很。
我艱難地移開目光。
為了不讓顧許罵我牲口,強行念著清心咒。
終于,在顧許推開臥室門的剎那。
我罵了聲兒:「草!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我飛快跑了過去。
只是剛抬眼看清臥室內的景象時,就被顧許賞了一巴掌。
我被打得懵懵的。
我剛剛看到了什麼?
顧許床上,都是我穿的衣服!
24
這巴掌挨得值了!
「阿許,阿許……」我整個人像是飄在云端,將顧許抱得更緊了,連蒙帶騙把人拱到了床上。
顧許色厲內荏,想將我踹開:
「滾開,誰允許你上床了?」
我抓住他腿腕不讓他動彈,便使壞拿起一件衣服放在顧許鼻子底下讓他聞:
「那阿許說說,那都是誰的衣服?」
看顧許的樣子。
分明是每晚抱著我衣服入睡。
他好像,也喜歡我!
顧許一副被欺負了的樣子,但還逞著強,整個人聲音悶悶的:
「蠢狗,我是你老大,你命都是我的,拿你幾件衣服不樂意?」
我不敢逗他了,迅速把衣服拿開,抱他起來:
「愿意,愿意,愿意。
「只是這些衣服都是洗過的,味道淡了好多,我這一個大活人在這兒呢,阿許今晚抱著我好不好?」
顧許不說話。
但我也不能任由他頭發濕著。
便將他抱了起來,目光往下一移。
我瞬間了然,得意忘形:
「老大,你比我還下流。」
「啪!」
我又被打了一巴掌。
呼。
對稱了。
飛快地給顧許吹完頭發。
接下來……
25
一貫是我伺候顧許。
可今天的顧許格外熱情。
他居高臨下地拍了拍我的臉頰,露出狐貍似的笑:
「整整三個月了,狗東西,也不知道還好不好用,要是不能讓我滿意,你趁早滾出去!」
我委屈:
「哪兒能啊,這三個月我一直念著你呢。」
顧煬躲的那破地兒鳥不拉屎。
他自己倒是在小島上建了個別墅悠閑自在。
我過得跟流浪漢似的。
成天吃素的。
「呵,你最好……」顧許啞著嗓子,突然指尖一重,聲音狠狠的,「誰讓你弄的?」
我腰上,文了「顧許」的名字。
顧許的指尖在發燙,面對他的問題我毫不在意:
「給自己文個身份牌,死了好去找你。」
雖然我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可難保不發生意外。
萬一我人沒了,裹尸布一扔倒也干脆。
可有這文身?
顧許掐住我脖子:
「再說死就滾!這輩子別想碰我!」
顧許用的力氣根本不大,可他這時候乖得很,我安撫了下他:
「哪兒敢啊,你可是我保命的菩薩,我不敢死,不能死,怎麼著也得把你伺候好了再死。」
「混賬!」
26
醒來,我倒了杯溫水。
拉開抽屜拿出了一瓶藥。
褐色的藥瓶上沒有包裝紙。
嘶!我掂量了掂量,手感不對。
重了好多。
顧許如果按時服藥的話,不應該剩這麼多。
草!
怪我!
我以為顧許對我沒有這麼在乎的。
我離開三個月,是讓顧許躲了三個月的清閑。
畢竟,顧許第一次接受我,還是我在他發病想自殺的時候哄騙著他:
「和我試試吧。
「老大,乖狗會讓你快樂。」
我確實讓他獲得了心理之外的快樂。
高嶺之花太冷。
我卻將他拽下來,同我一起落人間。
我沒想到,顧許竟然對我到了這種地步。
可這時,顧許出現在我身后。
他仍是一身西裝,就像昨天哭的人不是他似的,直到看到我手上的藥瓶,皺了皺眉:
「我好了。」
我點點頭,默默將藥瓶收了起來:
「嗯。」
顧許頓了一瞬,又繼續說:
「蕭淮,我現在沒那麼想死。」
末了,他補充一句:
「至少在你死之前。」
27
我和顧許一前一后從別墅出來。
小五見狀忙掐滅煙,恭恭敬敬地開了車門。
顧許淡淡瞥了他一眼,捂著鼻子將車鑰匙丟給我:
「讓蕭淮開我的。
「你,后面跟著。」
我心里樂開了花,可算是甩掉小五這個電燈泡。
我殷勤地脫下西裝,墊在車座上。
我昨夜發了狠,折騰得他狠了些。
可顧許的生物鐘一向早。
七點多就起了床,穿戴整齊。
還得辛辛苦苦在下屬面前維持著自己老大的面子。
好不容易放松下來,我可不得讓他舒舒服服的,要不然怎麼有下次?
顧許沉默一瞬,還是紆尊降貴坐了下去。
這大美人兒坐我副駕駛,整個車都亮堂了不少。
許是我目光太過熾熱,顧許不敢假寐:
「蠢狗,看我干嗎!看車!」
我不舍地將目光收回來:
「哦。」
突然顧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干嘛,滾!想都別想!」
行吧。
想想不犯法。
等到了顧宅。
小弟們向顧許匯報最近顧煬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