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誰說不是呢,」身邊那人附和道,「要說還是前段時間陸大小姐和裴伯爺那些事刺激。」
「陸大小姐嫁去裴家后連各府宴請都沒參加過, 也不知道現如今是和裴伯爺琴瑟和鳴還是對看相厭?」
說話這人連連嘆氣:「真是好沒意思啊這日子。」
好友勸道:「三皇子馬上又要重新選妃了,到時候也許能有些新樂子。」
兩人相攜著往前面走了沒多久, 突然一聲驚天怒吼從不遠處傳來:「殺人啦!」
兩人立刻對視一眼,腳步匆匆就往那處去了。
春風將傘往我這側傾了傾:「小姐, 好像是裴家出事了。」
我彎起嘴角笑了笑:「忍了三個多月了,也是時候出事了。」
趕到裴家的時候, 已經瘦得不成樣子的陸清婉舉著一把刀渾身血淋淋地從裴府大門沖了出來。
周邊看熱鬧的人一聲驚呼,不約而同讓開了些許。
看著她狀若瘋魔一般舉著刀子, 大吼大叫著:「我終于跑出來了, 終于跑出來了!」
周圍的人嚇得又往后退了好幾步。
我擠在人群中, 冷眼望著陸清婉如今的模樣,心中卻已不再起絲毫波瀾。
還沒等她再往外跑,門里就沖出來好多舉著棍棒的家丁, 直接就往她身上招呼。
陸清婉被打倒在地,卻還拼命想往外爬。
裴府老太太這時顫顫巍巍地出現在府門口, 指著陸清婉就大罵:「你個殺千刀的, 那是你丈夫啊, 你怎麼下得去手?」
這時身邊有人對著另一人身下劃了一刀, 兩人嘿嘿嘿賊笑起來。
原來陸清婉再也忍受不了裴湛那些喪心病狂的折磨,將他閹了。
可她難道不知道, 這世間最變態的男子就是太監嗎?
看著陸清婉被拖進裴府,她雙手絕望地朝著陸府的方向伸去,籠罩在我全身的那抹死氣終于徹底消散。
我, 陸清幽, 終于靠我自己戰勝了他們,擺脫了傀儡的宿命!
陸清婉被抓回裴家后,看熱鬧的眾人才戀戀不舍地散去。
我也被春風扶著朝馬車走去,卻在上車之際被人攔住了去路。
抬眼望去, 又是三皇子謝南洲。
「不知殿下還有何事?」
謝南洲仔仔細細地打量了我好一會,突然開口問道:「陸府這次不參選了嗎?」
我低下頭,嘴角卻露出嘲諷的笑來。
謝南洲果然是個有野心的人,上一世他權衡左右被迫娶了陸清婉,卻能忍住自己不碰她,不給她生下自己子嗣的機會,為以后成大事籌謀。
如今,他看到了我的這一系列計謀,就想將我握在手中, 替他籌謀奪取大位。
我不知道上一世他最后到底有沒有奪得那個位置, 但我并不想參與其中。
他與我之間無關情愛, 只有利用和算計。
這輩子, 我只想為自己而活。
「陸府已沒有適齡的小姐, 自然無法再參選了。」
「怎麼會?」
我低下頭鉆進馬車, 聽見春風的聲音在車外響起:「我家小姐已經定親, 下月就要成親了。」
馬兒「嘚嘚嘚」拉著車走遠,謝南洲卻還站在原地癡癡望著我的車。
他不會猜到, 我的夫婿其實是我雇來的一個舉人罷了。
他缺錢,我缺自由,就此一拍即合。
等我成親, 他自去考他的功名。
而我,天高海闊,這天地我要親眼去看一看!
-完-
楊沁沁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