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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韌:我是這樣說的嗎?好像確實都是原話。
董韌氣得沒等王爺叫他起來,自己「嚯」的一聲站了起來,指著周輕輕怒道:「周輕輕你不要胡說八道!」
然而對上陳寄朝冷漠如刀的眼神,董韌馬上面如土色。
周輕輕看到董韌喪家之犬般的模樣,再看向陳寄朝的眼神變成了星星眼。
這個男人,真是要顏值有顏值,要身份有顏值,要權勢有顏值。
沒辦法,顏狗眼里,顏值高于一切。
12
那日被董韌被陳寄朝吩咐侍衛「請」回去之后,周輕輕再也沒有碰到過他了。
但是陳寄朝開始頻頻叫她出門,初一買玉賞玩,初五買玉送長輩,初十買玉做擺設。
周輕輕第八次陪陳寄朝買完玉之后,陳寄朝像以往一樣帶她到附近茶樓喝茶,美其名曰「賞玉」。
這一回,周輕輕的超長神經終于察覺到不對勁了。
陳寄朝坐在茶樓隔間的窗口下,品嘗著小二剛送上來的茶。周輕輕則皺著眉頭,緊緊盯著他的側臉。
陳寄朝慢悠悠地喝完茶,開口道:「輕輕,本王的臉要給你盯出洞來了。」
「王爺,你不厚道。」
「哦?說來聽聽。」陳寄朝瞥了她一眼,嘴角含笑。
「這是你本月買的第八塊玉佩了。」
說著周輕輕站起身,逼近陳寄朝,神情嚴肅,道:「你是不是……」
她看見陳寄朝喉結動了動,咽了口口水。
他緊張了!
周輕輕大聲道:「是不是用低價將我挑出來的好玉買走,高價賣出,做中間商,賺取差價?」
「……」
陳寄朝沒有應聲,卻突然朝周輕輕伸出手來,周輕輕見狀趕緊往后倒,說道:「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你繼續賺差價吧,我不說了!」
陳寄朝的手停在空中,看著周輕輕,笑得溫和無害,說:「輕輕別怕,本王只是想把你的腦殼敲開,看看里面裝的是什麼。」
周輕輕又往后縮了一點,摸了摸腦袋,感覺挺禿然的。
好在陳寄朝得了塊好玉,心情不錯,沒有真的動手。
陳寄朝將手置于陽光下,繼續欣賞手里的血紅色的美玉。修長潔白的手指與紅玉在陽光下各自耀眼,一時間說不出來哪個更好看。
周輕輕看癡了。
好嘛,她還是個手控。
13
她這段時間雖然沒見到董韌,但是依然見識到了男主光環的厲害。
在周輕輕看來,董韌這人說話做事沒有邏輯,自我意識過剩,思考問題總是以自己為中心,實在不像是個能成大事的人。然而身邊只要有人提起他,無不交口稱贊,說他「君子如玉」,「芝蘭玉樹」,「可塑之才」。
就連周輕輕的父母最近也頻頻提起她和董韌那莫名其妙的婚事,叫她「多去董府走動,抓住這門婚事」。
周輕輕白眼快飛上天,男主這才是個小官,門第不高,已經被捧成這樣了,等他真的飛黃騰達了,她周輕輕不就小命危矣?
大概男主的魅力 Buff 只對書里的紙片人有效,而她作為穿書炮灰女,對書內的 buff 免疫。
她好奇的是,為什麼董韌的魅力 Buff 對陳寄朝也不生效?
周輕輕是個藏不住事情的人,她這麼想的同時也這麼問了出來。
于是,陳寄朝回道:「霸夫是什麼?」
周輕輕忍不住想抽一下自己的嘴巴,磕磕巴巴地解釋道:「就是……就是霸道的大丈夫,大家都喜歡他這種風格,為什麼獨獨你不喜歡?」
陳寄朝眼睛一瞇,反問道:「大家是誰?包括你?」
「不不不不不。」周輕輕連忙否認,說,「我是個正經人,你別瞎說哦。我說的是我對門的二花跟小翠,還有我爹娘,每次看到董韌都說他霸氣外露,人中龍鳳,夸得天上有地上無的,我腳趾頭都快把鞋子扣爛了。」
陳寄朝嗤笑一聲,把玉收入袖中,站起來道:「你若想知道,便跟本王回府走一趟吧。」
14
周輕輕原本覺得自己大搖大擺地跟著陳寄朝進入他府中不太好,怕被人議論。然而事實證明她想多了,陳寄朝帶著她從一個隱蔽的入口進入了王府的地下室。
他點燃了桌上的煤油燈,寬敞的地下室映入了周輕輕眼中,這里擺件不多,說話都有回聲。
「托董大人的福,本王的童年是從這座地牢里熬過來的。」
15
這竟然是一座地牢!周輕輕驚訝地看向陳寄朝,超長的睫毛在油燈的照耀下在他臉頰鋪上一片淡淡的陰影,幽深的目光朝周輕輕看過來,眼神里竟然有一絲脆弱?
周輕輕不安地咽了口口水,不敢吭聲,站在原地聽陳寄朝講跟男主不得不說的二三事,聽著聽著就入了神。
董韌是陳寄朝兒時的伴讀。
「……本王十歲那年,常常聽見身邊的人說董府養了一個神童,年僅七歲,知天文,懂地理,相貌精致,惹得方圓十里的姑娘爭相向董府內擲桃花,想進府做童養媳。」
周輕輕:果然是杰克蘇的開局。
「那時候我還是個皇子,先皇聽信了傳言,將董韌接入宮中,做我的伴讀。入宮的第一天,他便得罪了當時的太子,現在的皇上。
當時太子的未婚妻劉嫻十六歲,竟對七歲的董韌一見傾心,鬧著要解除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