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博雅似笑非笑地問。
「必然是聽不懂啊!」我晃了晃交握的手,「但我就是覺得好聽,好聽還好看,這樂器好學不?你彈的水平算特別好還是無敵好?等咱們以后結婚,我在房子里給你弄個茶室,種點花草,也買個琴,你閑著的時候泡泡茶、養養花、彈彈琴……也順便給我解壓,怎麼樣?」
陸博雅沒答話,由著我絮絮叨叨老半天,才輕笑了聲:「如果是給你彈琴的話,我可以。」
這話說到我心窩里了,專屬感誰不愛?
晚上回去,我上傳朋友圈,九宮格,大原圖,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曬男友。
17.
回蘇南的舒坦日子也就那一天,之后是忙,忙到腳后跟不沾地。
陽光小學的項目沒什麼利潤不說,位置還不好。
這年頭,誰不知道,人力最金貴。
同樣是建筑工人,搞商業項目月入過萬,搞公益項目月入五千。
我可以為愛發電,但不能強求讓人家給我建個核電廠啊!
扣來抵去,發動人脈,最后一算——工人拿的錢不算少,我自己等于白玩。
也行。
不虧不賺,這波能沖。
連軸轉了一個禮拜,我沒空去找陸博雅。
他有他的工作,我得養我的「團隊」,談戀愛再甜,也不能當飯吃,該搞事業的時候搞事業。
我這兒正紅紅火火搞著呢,錢彧一通電話給我攪了個天翻地覆。
他最近在追一個蘇南大學數學院的女學生,沒事兒就去學校里溜達。
「……我去了二十多回,瞧見陸博雅八回,其中六回身邊都有個女的,徐爺你莫不是要被綠?!」
我沉下臉色,握著手機沒說話。
「我真沒看出來,他不光是巨包盆,還是水煎包!」
「人不可貌相,長得好看,水性楊花!」
「這種媳婦兒咱要不得!」
我眉心越皺越緊:「一個禮拜,你去了蘇南大學二十多次,有空追妹子,沒空交圖紙,錢彧你還是個人嗎?」
「兩碼事!」錢彧果斷喊道,「現在說的是陸博雅!他身邊那女的誰啊?干什麼的?我瞅著都有一米七五了吧,又高又瘦,又白又美,還特別有氣質……她叫什麼名兒?」
「錢彧,」隔著手機,我面無表情,「你該脫油了,有點膩得慌。」
「我油田,陸博雅海王,誰比誰高貴啊。」錢彧哼哼兩聲。
「別拿自己和陸博雅比,」我不屑一顧,「你是在拉低我的審美。」
「行,」錢彧氣笑了,「陸博雅上位成功,你也被他煮熟了,我反正提醒你了,愛信不信!」
掛斷電話,我盤算了一下時間,下午陸博雅有一節大課。
推了晚上的飯局,我火速跑去學校。
倒不是說我不信陸博雅,但這種事……總要先看看,再捶捶,最后作判斷。
不知道運氣好還是不好。
教學樓外,我一眼就看見了伊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