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師父。”
司徒白眸光一閃。
藥箱嗎?他好像也知道自己能送她什麼了。
燭火點好了,傅昭寧就是用來燒一下銀針,其實她的銀針已經是在制藥室里消毒過的了,但是現在還是習慣再做這一步,至少也有夠讓別的大夫看到之后能意識到要消毒。
“大嬸,我現在要在針上淬藥,然后在你的臉上施針,你可以信任我,坐好不要亂動,現在我可以小范圍地引出你臉上一點紫色的藥水。”
“真的?”
婦人激動萬分。
“對,你放松,坐著不動就可以了,不會很痛,大概就是跟螞蟻叮咬一樣的感覺。”
司徒白在旁邊看著傅昭寧,覺得她跟這個病人說話的語氣和態度當真是溫柔又耐心。
這樣認真的傅昭寧,實在是太吸引他了。
“好好好,我相信你,我不動。”
婦人一想到等會兒可能就會看到自己的臉上真流出紫色的藥水,激動得不行。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就沒病,沒有什麼怪癥,她這臉上不是什麼晦氣的中邪,不是沾了什麼臟東西。.
婦人坐直了身子,雙手放在膝上,一動都不敢動。
傅昭寧又拿了一個小瓶子出來,把那幾根銀針都插了進去,浸了一會兒,然后取了一根出來,輕輕地扎進了婦人的臉上。
圍觀的人這個時候都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的動靜要是太大了打擾了傅昭寧。
傅昭寧很快又扎了第二針,然后第三針第四針。她的動作很快,就好像是沒有認穴位隨便扎的一樣。
李神醫想要看清楚她用了什麼扎針的手法,但是傅昭寧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他根本就看不清楚。
而且他發現傅昭寧的動作雖然很快,可是針卻扎得并不深,甚至每一根針扎的深度都是不一樣的!
司徒白也發現了這一點,他看著傅昭寧的眼神越來越亮。
那邊樹上的雋王臉色卻是越來越沉。
司徒白一直盯著傅昭寧看,有什麼好看的?
傅昭寧很專注,扎了六針之后她又每一針都輕捻了一圈。
婦人一動都不敢動,語氣都有點兒繃緊了,“有點脹。。”
“這是正常的感覺,不要擔心。”
傅昭寧很快又開始取針。
等到她把針取了出來,有一滴紫色滲著點紅色的血跟著針尖被引了出來,六支針出來,跟著引出了六小滴。
“出來了!真的是紫色的!”
第186章
第186章
季老都有些激動,推開了旁邊的人擠了過來,湊近看著婦人的臉。
“師父,別著急。”
傅昭寧很是淡定拿了紗布出來,把那幾滴血擦到了紗布上,紫色血色染開來,看得格外清楚。
在她扎的六針范圍內,有一指甲蓋的位置,本來的紫色明顯淡了許多,跟旁邊的對比淡了幾個度。
“確實是滲進了染發的藥水。”傅昭寧把紗布給那婦人看了,又轉頭看向了季老,“師父。.”
季老立即說,“是不是要銅鏡?有有有。”他又踢了身邊的人。
銅鏡立即就被送了過來,婦人湊近過去,果然看到了顏色淡了許多的那一小塊臉色。
傅昭寧說,“這是你染發的藥水滲到了臉上,但是為什麼會滲到半邊臉,還得仔細再查一查。回頭你把那些藥給我看看,枕頭也還是要檢查的,以及怎麼染的發,跟我仔細說說,才能夠查到癥結。
”
婦人哇一聲就哭了起來。
“我不是病,我不是晦氣,不是沾染了不干凈的東西,我能治。.”
她抱著銅鏡哭得都快要坐不穩了。
這大半年來因為這半邊臉,她真的是受盡了煎熬和折磨,家都要散了,自己都快要活不下去了。
沒有想到現在她又看到了光明。
“要把臉上這些藥水都清除干凈,確實也是需要一點時間的,到時候你到傅家來找我吧。”
她還要制藥,只要用藥敷加上施針,才能夠把藥水都引出來。
現在傅昭寧沒有說清楚這藥水到底是怎麼滲進去的,因為可能原因還有些復雜,沒有必要在這里說。
“謝謝您,雋王妃,您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婦人一下子就跪到了地上,對著傅昭寧連磕了三個響頭,哭得眼睛都要腫了,“您救了我全家,救了我閨女,她要是被退親也活不成了。.”
婦人實在是哭得太凄慘了,圍觀的人群里有婦人,也都跟著抹起了眼淚。
太不容易了,設想是她們,女兒因為自己要被退親,自己也要被夫君休了,那母女丙個可能真的活不下去了啊。
傅昭寧手里還有東西,示意小桃幫著把婦人扶了起來。
“好了,能治好,不要再傷心了。”她安慰了一句,收拾起那些針和藥水來。
季老卻是來了勁。
他看向了李神醫,哈哈笑了起來。
“怎麼樣,姓李的,我們天下藥盟是不是也有大夫了?我乖徒兒的醫術,是不是比你厲害?”
“大家伙,剛才李神醫說什麼來著?他是想怎麼治這老嫂子來著?哎喲喂,我怎麼突然想不起來了?有誰幫著老夫回想一下沒有啊?”
季老伸手貼在耳朵旁邊,準備聽著圍觀的人對李神醫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