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流產了,對她自己又有什麼好處?
她最在乎的,難道不是陸家二少奶奶的位置嗎?外面的女傭聽她不肯承認,便道:“那您就繼續閉門思過吧!沒有老夫人的吩咐,我們實在是不敢放您出來!”biquka.com
葉佳禾心灰意冷地靠在墻上,胃里空空的開始痙攣,口更是無比干燥。
……
客廳里,葉老夫人被兩個女傭伺候著,捏肩捶腿。
面前的茶幾上,擺放著適合夏日的清涼瓜果。
葉老夫人見剛才那傭人回來了,斜睨了一眼,便懶洋洋地問:“她承認了嗎?”
女傭恭敬地低頭道:“回老夫人的話,大小姐沒有承認。”
葉老夫人狠狠拍了下桌子,立刻拿起電話撥給了葉朝明。
她冷聲道:“你聽著,葉佳禾將寶珠從樓上推了下來,現在寶珠流產,命懸一線。要不是你平日偏心,縱著那黑心的丫頭,她怎麼會變成如今這樣?你要是管教不好,今天
我就替你管教!”
與葉朝明通完電話,女傭問道:“老夫人,這大小姐已經一天一夜沒吃沒喝了。要不要先給她一點水?”
“不必!”葉老夫人道:“她什麼時候肯承認是她把寶珠推下樓的,什麼時候再給她吃的喝的。否則,那就一直餓著她,渴著她,我就不信,她不認!”
老夫人的命令一下,更沒有人會管葉佳禾的死活了。
一直到晚上,已經整整一天了。
羅娟也從醫院回來,跟葉老夫人哭訴著葉寶珠有多慘,孩子保不住了,葉家的榮華也保不住了。
葉老夫人氣得牙根子癢癢,道:“我們葉家到底造了什麼孽?當初,為什麼要容下這樣的孽種?我們朝明也真是倒了血霉,才攤上那對母女。
”
羅娟越聽越迷惑,怎麼聽老夫人這個意思,葉佳禾好像就不是他們葉家人似的?
畢竟,如果是葉家的子孫,就不存在‘容得下’和‘容不下’這樣的問題了。
葉老夫人見羅娟這副模樣,立刻反應過來自己失言了。
她連忙岔開話題道:“我的意思是,這個葉佳禾真是該死!”
羅娟裝模作樣地哭泣著,“媽,我們得趕在朝明回來之前,趕緊把葉佳禾給辦了。要是朝明回來,我們可就動不了她了。”
葉老夫人眼中閃過一抹陰狠,道:“我必會讓她承認這件事!只要她認了,我們就錄音變成證據,交給警察。我已經問了律師,她這種罪名,是故意傷害罪,至少三年起步。”
“是嗎?”
羅娟的眼里都在放光,恨不得現在就讓葉佳禾下地獄。
隨即,她又擔心的問:“那萬一,她要是不肯承認怎麼辦?”
“那就繼續關著她,又渴又餓的感覺,可是很難受的。”
葉老夫人沒有絲毫不忍,似乎算準了葉佳禾會認下這個罪名。
……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直至凌晨,葉老夫人和羅娟熬的雙眼通紅,也沒有等到葉佳禾的認錯。
儲物間里,葉佳禾的頭發懵,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了。
她知道,自己大概是中暑了。
可她沒做過的事,就是死,也不會認!
因此,她忍著饑餓和干渴,坐在那個狹小的角落,飽受苦楚。
現在的她,已經沒有精力再去恨任何人,更沒有精力再去思考什麼。
腦海中莫名浮現出陸景墨那張冷俊的面容,還有他在她耳邊說過的情話。
每一句,都是那麼動聽。
葉佳禾的眼睛莫名的紅了,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像摔碎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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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自己蜷縮在一起,自言自語的哽咽著:“陸景墨,你在哪里?我好想你……”
與此同時。
葉老夫人沒有等到葉佳禾的認錯,反而等來了陸景墨。
而且,他沒有讓任何人通傳,而是自己帶著保鏢,直接進入了葉家。
葉老夫人大半夜的被折騰起來,趕忙顫顫巍巍的下了樓。
一看見氣勢洶洶闖進來的陸景墨,她就有點打怵,知道事情有點不好辦了。
“哦,景……景墨啊,你來了。”
葉老夫人尷尬的笑著,道:“怎麼這麼大半夜的過來了。”
陸景墨冷聲道:“葉佳禾呢?我來接她回去。”
“這恐怕不行。”
葉老夫人冷哼了聲,態度堅決,“不知道陸家老爺告訴你了沒?佳禾把她妹妹推下了樓
,,這件事若是沒個交代,恐怕不能善了。”
陸景墨壓著火,淡淡的開口,“那老夫人要到交代了嗎?佳禾怎麼說?”
“她現在,當然還不會說實話。”
葉老夫人這時候還不忘抹黑葉佳禾,“不過,她早晚會承認的,也會為她這種惡毒的手段付出代價。”
陸景墨追問道:“那您準備讓她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葉老夫人義正嚴辭的說:“那當然是送交警局,讓法律制裁她!寶珠的孩子,豈能是說沒有就沒有的?說到底,這也是你們陸家的損失啊。”
陸景墨看著面前如此難纏的老太太,越發擔心起葉佳禾來。
他的怒意已經有幾分表現在了臉上,沉聲問:“那不知老夫人可找到了證據?”
葉老夫人的臉色微微難堪,語氣也不似剛才那麼有底氣,小聲回了一句,“現在還沒有。”
“好,既然沒有,那就麻煩您通融一下,讓我先把太太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