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兩道劍鋒當即撞上,昏暗的密道里爆出一串火花。
男人冷沉凜冽的眉眼映著劍光,緊緊盯住蕭令月蒙著面巾的臉,薄唇挑起一抹嗜血冷笑:“沈、晚!”
她竟然真的敢來!
蕭令月心頭一跳,下意識和他對上眼。
就在這一瞬間的分神里,戰北寒驀地加重力道,手中劍鋒如開山巨斧一般重重壓下,蕭令月手里的軟劍本就沒有支撐力,瞬間被他壓得倒退三寸,兩個人的面孔已是近在咫尺!
“你到底是誰?”戰北寒厲喝一聲,空出的另一只手朝她臉上面巾抓來。
蕭令月躲閃不及,本能往后仰倒,軟劍一松。
鋒利的長劍頃刻劃過她的肩膀,撕拉一聲,破開衣料,白/皙柔潤的肩頭隱約可見。
雖然沒有劃傷肌骨,可就在那一剎那,戰北寒冷眸一瞥,發現她肩膀上有一圈淡白痕跡。
像是被人咬過的舊傷,牙印隱隱可見。
戰北寒心中一震,蕭令月猛地一腳朝他踹過去,他不得不閃身后退,蕭令月立刻抓住機會轉身就跑。
戰北寒卻沒有第一時間追上去,臉色繃緊至極,眼底深處驚疑不定!
她肩膀上的舊傷……
那個牙印……
記憶忽然翻回到五年前,那場荒誕笑話一般的婚禮上。
新婚夜,紅燭高燃。
他被點了穴躺在喜床上,動彈不得,只能憤恨地瞪著那個女人。
她烏黑的頭發披散下來,肩頭圓潤雪白。
不知過了多久,他只覺得神志飄忽,身上的穴位似乎也松動了幾分,莫名的激憤之下,他狠狠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
他咬得又狠又深,舌尖嘗到了腥甜的血味。
戰北寒回想起來,俊臉一陣鐵青。
大婚那一夜的記憶太過沉溺混亂,他一直不愿意回想,卻始終記得那一晚上的種種細節。
她肩上的傷口沒有上藥,又流了不少血。
一夜過后,傷口肯定會留疤。
可是剛剛,他竟然在“沈晚”的肩膀上,看到了相似的咬傷痕跡……
怎麼可能!
那個女人……蕭令月,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咔噠!”機關彈開的聲音,打斷了戰北寒的思緒。
他瞬間回過神,冷著臉提劍追上去,不管她到底是沈晚還是誰,先抓住了人,再審問也不遲。
趁著戰北寒回憶走神的短暫時間。
蕭令月健步如飛地沖到了密道盡頭,花了點時間找到開啟機關。
入口剛剛打開一半,她立刻沖出去,還沒來得及看清周圍情況,一張寬大結實的漁網從天而降!
臥槽!!
蕭令月忍不住大罵一聲,身在半空來不及躲,瞬間被漁網罩了個正著。
“嗖!”“嗖!”……
四名埋伏的暗衛立刻出現,一人手里抓著一根粗繩,往后用力拉緊。
漁網瞬間收縮,宛如一個蠶繭般緊緊包裹著蕭令月,將她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活像是木乃伊。
“唰唰唰!”幾把利劍同時出鞘,劍尖對準了她,
蕭令月立刻動彈不得,郁悶的差點吐血。
戰北寒是從哪學來的騷操作?
竟然用漁網埋伏抓人,他當這是捕魚嗎?
還沒等她想到脫身的法子,男人已經攜著一身冷厲氣息追了出來。
第155章
看到戰北寒出現的那一秒,蕭令月呼吸一滯,干脆放棄了掙扎。
有這男人在,硬碰硬她是跑不掉的。
必須想想其他辦法......
蕭令月腦海一刻不停地轉動起來。
戰北寒也看到了被漁網活捉的“大魚”,頓時就不急了,唇角勾起一絲冷笑。
他走到蕭令月面前,蹲下/身,鳳眸意味不明地盯著她。
蕭令月渾身都被漁網裹得緊緊的,連手指頭都動不了,樣子著實有些狼狽。但也正因為漁網裹得緊,細密的麻繩將她身上每一寸線條都勒緊突顯出現,玲瓏有致的曲線,近在眼前。
她側躺在地上,穿著灰撲撲的衣裙,臉上也蒙著面巾,只露出一雙清澈烏黑的眼睛。因為急促的奔跑與戰斗,額頭上沁著一層細汗,挽起的發絲也凌亂了,絲絲縷縷散開來。
不僅如此,她肩膀處的衣裳被劃開了,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仿佛比月光更皎潔,一圈淡色疤痕若隱若現。
從肩頭往下走,是她線條纖柔的腰肢,被漁網勒緊之后,更顯得細的不盈一握。
戰北寒一瞬不瞬地打量著她,從她的臉頰到肩膀,再到身形輪廓。只是這麼看起來,不覺得有多熟悉。
蕭令月被他銳利又詭異的眼神盯得頭皮發麻,不由開口:“你......”
話才起頭,男人突然伸出手,按住了她的腰。
蕭令月:“......?”
他的手掌寬大,兩手合在一起攏住她的腰,竟還有不少空余。這種熟悉的掌握感、尺寸大小......
戰北寒眼眸倏地幽深一片。
他面無表情地收回手,轉而伸向她的肩膀,似乎想撕開她肩頭的衣服一看究竟。
蕭令月渾身寒毛都豎起來了,下意識往后躲:“你,你要干什麼?”
一言不合就撕衣服?他什麼時候養成這種破毛病了!
“別動!”戰北寒按住她的腰不許她躲,手指穿過漁網縫隙,碰到了她肩膀暴露的肌膚。
猶如觸電一般。
蕭令月瞬間泛起了一陣雞皮疙瘩,猛地往后一縮:“你到底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