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沒有。」
他睡眼惺忪,一臉蒙。
「是嗎?我不信。」
聽到我說不信,他突然正經起來。
拽著我的胳膊,把我拉到他懷里。
把頭枕在我的肩膀上,長嘆了一口氣。
「大晚上的,總瞎想什麼呢?我不愿意,誰還能強迫我不成?」
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這腦子一天到晚想什麼啊,今天去見佟愛媛了吧。」
「你之前可不是這麼叫的,你就人家,愛媛~」
我從他懷里掙脫出來。頭搖尾巴晃地說。
膈——
時淮安輕笑一聲,然后雙手捏住我的腮幫子。
「哪兒來的陰陽師啊!」
驚!從老板身邊醒來是什麼情況。
喝酒誤事,喝酒誤事啊。
看著旁邊時淮安那張放大的臉,和自己完好無損的衣服。
再次感嘆,喝酒誤事。
9
「這個不會是正宮娘娘吧?」
同事小黃湊過來耳語。
此時此刻,佟愛媛正扭著屁股出現在公司。
「瞎猜什麼,還不快點工作。」
見我對此不感興趣,小黃撇撇嘴,換了個人繼續八卦。
此時此刻我在干嘛,我當然是擔心她會過來跟我掰頭啊。
眼見著她扭進了時淮安的辦公室。
想起今天早上醒來時的場景,我淦。
我就不應該心虛逃跑,就應該躲在被子里連哭帶鬧地讓他負責。
小黃他們幾個膽大的,直接跑到總裁辦公室門口,偷聽八卦。
見我看向他們,小黃還朝我招手。
嘁,我會這麼八卦嗎?
我會。
「你給我安排個工作怎麼了嘛~」
門外的同事,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冷顫。
「你的設計部組長,不是才走嗎?」
一直沒說話的時淮安終于開口:
「你怎麼知道我們公司的事。」
還沒等佟愛媛開口,就聽時淮安打電話說道:
「張特助,報警,有人向外泄露公司內部人員調動,我懷疑有人泄露公司機密。」
6 啊。
佟愛媛走后,時淮安陰著臉走出辦公室。
「沈瑜,進來一下。」
在同事們同情的目光注視下,我宛如一個上刑場的戰士。
「嘿嘿,時總,您叫我。」
我笑得無比狗腿。
他抬眼瞥了我一下。
「過來。」
我忸怩地走過去,扯住他的袖子,搖晃著。
「怎麼了嘛,老公~~」
我都向你撒嬌了啊,你都罵她了,可就不能罵我了啊。
時淮安輕咳一聲,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但是紅得像凍傷了的耳朵出賣了他。
「現在知道我是你老公了,剛才別人勾引我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進來啊,躲在門口偷聽。」
「你怎麼知道我在門口的啊?」
他抬了抬下巴:「你自己看啊。」
我望向門口,好家伙,單向玻璃。
「對不起,老板,我錯了,我不該上班時間摸魚,還偷聽上司講話。」
眨眼間,我已經退到辦公桌對面。
低著頭,真誠地道歉。
該死的打工人 DNA 動了。
時淮安目瞪口呆地看著我:
「你、你剛才還一口一個老公,你怎麼變得這麼快,還有,你跑什麼?」
「我、我怕你扣我工資。」
時淮安嗤笑一聲:「公司老板你都睡了,還怕扣工資?」
他說完這話,我頓時,一團火從頭燒到腳。
「你別瞎說啊,我可什麼都沒干。」
「是嗎?」時淮安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那你說說你昨晚都干了什麼,說了什麼?」
他的手一下一下地輕叩著桌面,像是在給我倒計時。
「我昨天問你,是不是被迫和我結婚的?」
「還有呢?」
「還有……」還有什麼啊,我想破頭都想不出來了。
「哈哈,你說不出來吧,你斷片了。
」
「斷片兒怎麼了,我這個人酒品一向很好。」
時淮安撇了撇嘴:「是嗎?」他一邊說,一邊起身走過來。
「昨天是誰說,以后要在我的腹肌上洗衣服,還摸我,管我叫男媽媽。」
我腦子里好像有什麼炸開了。
是我的腦干,我的腦干炸了。
「不是,老公,不對,老板,你聽我狡辯。」
「真是有事鐘無艷,無事夏迎春啊。昨天晚上還叫人家老公,現在就叫人家老板了。」
這酸溜溜的話怎麼似曾相識啊。
「老公,我保證,我絕對不會用你的腹肌洗衣服的。」
生怕他不信,我還舉起了三根手指。
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呢,手感什麼的,一點也沒記住。
10
時淮安難得地帶我去參加一個上流社會的酒會。
這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接觸上流社會,雖然之前也不下流。
「沈瑜,這是陳伯伯。」
「我太太,沈瑜。」
面前的伯伯一臉了然的笑。
「淮安,好久不見。」一道爽朗的女聲傳來。
「你好,我是他大學同學,這是我爸。」她說著指了指剛才的陳伯伯。
「你好。」微笑著同她打著招呼,心里卻在打鼓。打的什麼鼓,退堂鼓。
「什麼時候回來的?」時淮安問道。
「昨天。」
他們倆寒暄著,我默默地往后撤。
他和他喜歡的人重逢了,我就應該退場了,苦情女配人設我算是立住了。
我往后撤了沒兩步,就被人捏住了后脖頸。
「你去哪兒?」時淮安扭頭看著我。
背著光,我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我出去轉轉,你們聊,你們聊。」
你們聊吧,不用管我的死活。還管我干嘛啊,您老人家笑得嘴都快咧到后腦勺了。
「我跟他有什麼聊的,你來,咱倆深入探討探討。
」
陳圓圓笑著挽過我的手,把我拽到她身邊。
她好高,也好大。
「你怎麼這麼迷你啊。」
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什麼,她看我的眼神好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