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幫我推了吧。”
夏冉剛說完,電話那邊就傳來紅姐氣急敗壞的聲音。
“夏冉,你瘋了嗎?你知道老娘為了幫你要到這個機會使了多大的勁兒嗎?!”
夏冉心一顫,她知道,可是圈里人都知道趙安和傅御宸不合。
要是她去了,傅御宸只怕會不高興。
“因為傅御宸?”
夏冉沒說話,默認了。
“我就知道!夏冉,你為他沉寂了三年了!可他呢,連你們的關系都不肯承認。這些年他名利雙收了,你呢?”
夏冉還是沒有說話,紅姐的語氣也沉了下來:“隨你吧。”
電話隨即被掛斷。
夏冉手一緊,紅姐話中濃重的失望刺得她心里愧疚難受。
夏冉將頭埋進膝蓋。
這時,手機又響了。
是傅御宸。
夏冉想也沒想,就接了起來。
電話那邊人聲嘈雜,她剛要說話,電話就被掛了。
夏冉想起傅御宸白天的話,心里有些擔憂。
來不及多想,她開著車就出去了。
她將傅御宸常去的一些地方都找遍了,都不見人影。
直到最后,她來到一個會所。
剛走進門口,眼前的一幕就讓她停住了腳步。
只見傅御宸不顧眾人的目光,醉醺醺的靠在一個女人身上。
夏冉攥了攥手,上前道:“我來接他。”
女人抬起頭,看見夏冉,略帶驚訝的笑了笑。
她一手扶著傅御宸,另一只手伸到夏冉前面:“你是夏冉吧。好巧,我叫何冉。”
話落,就見傅御宸忽的將頭埋在何冉的頸間蹭了蹭,磁性的聲音帶著不耐。
“冉冉,我們回家。”
第3章
一句冉冉,讓夏冉臉上血色全失。
她看著何冉嫣然一笑,自然的握住傅御宸的手:“好,我們回家。
”
說著,又朝夏冉笑了笑:“夏小姐,那我們就先走了。”
夏冉傻站在原地,呆呆的看著兩人相偎離去的背影,連手也忍不住微顫。
心似被針扎,密密麻麻的疼。
半響,她慢慢往回走。
街道上,行人三兩,夏夜的風也冷得動容。
經過一家咖啡店時,里面正在播放一首年代久遠的粵語歌。
“……似比刀鋒埋藏心中暗悲痛,默默地我誠惶誠恐的愛……無奈癡癡的我始終不知道,你待我到底算不算愛……”
歌詞聲聲幽怨,句句入耳。
夏冉停住腳步。
她突然想起五年前兩人初見的那次頒獎典禮。
那時候她才剛簽約,什麼名氣也沒有。
紅姐費盡心思把她塞進典禮現場,想混個臉熟。
可那一次她見到了傅御宸,那時他才25歲,已經有天王之稱。
那麼一個眾星環繞的人,獨獨在人群中一眼瞧見了她。
“你叫什麼名字?”
“夏……夏冉。”
傅御宸眼神微微亮了,笑了笑:“名字很好聽,有機會一起合作。”
夏冉原以為只是他隨口一句話,沒想到幾天后紅姐真的收到了傅御宸經紀人的電話。
傅御宸自導自演的的新電影《初愛》想邀請夏冉做女主角。
后來,電影獲獎,夏冉也拿下最佳新人獎。
再往后,就是這誠惶誠恐,又自我折磨的三年。
第二天,小院有人來敲門。
竟是傅御宸的經紀人張品。
他拿出一瓶女士維生素遞過來:“冉冉,宸哥讓我給你送來的。”
那是她用來裝抗抑郁藥物的瓶子。
“謝謝。”
“沒事。”張品正要走。
“等等。”夏冉叫住他,“你能告訴我,傅御宸和何冉是什麼關系嗎?”
她突然的發問讓張品也愣了。
沉默了一會,他眼中帶上一絲同情:“你既然問了,我就告訴你。”
“他們是青梅竹馬,而且她還是宸哥的前女友。”
夏冉心頭如被重擊。
一個答案隱隱在心間浮現,可是她卻不愿意相信。
她穩住心神,沉聲道:“我要見傅御宸。”
《我獨自生活》馬上就要拍了,張品本來要拒絕,可是看夏冉的樣子,又恐生出事端,只好答應。
水灣別墅。
傅御宸打開門,他一身亞麻襯衫,黑色西褲,右手插在褲袋里,清冽沉靜。
夏冉想起昨晚那一幕,心里澀的厲害。
傅御宸似乎知道她要問什麼,淡淡開口:“冉冉剛從華盛頓大學畢業回國,昨天只是一個接風宴,還有別的朋友也在。”
夏冉聽出他淡然語氣透出的幾分煩躁。
可是她卻沒有在意。
她看著傅御宸的眼睛,忍住喉頭的酸澀,啞聲問:“冉冉……冉冉,宸哥,這三年,你到底叫的是誰?”
傅御宸微微一愣,隨即不悅的皺起眉。
“別無理取鬧,我跟冉冉都是過去式,況且你和她不同,我分得清。”
說完,不給夏冉說話的機會。
“好了,錄節目的人快來了。”
還算客氣的驅逐令,夏冉頓了頓,知趣離開。
回去的路上。
夏冉打開了搜索引擎,輸入‘何冉’三個字。
——何冉,房地產大亨何韋德之女,畢業于華盛頓大學法學系。
上有五個哥哥,是家中最小的女兒,自幼備受寵愛……
滿是榮譽和夸獎的介紹,無一不在諷刺著夏冉的不自量力。
她此刻才明白,傅御宸為什麼說她和何冉不同。
一個來歷不明的孤兒,一個真正的天之嬌女,怎麼相提并論?
夏冉關上手機,莫名的難受狠狠的侵蝕著她的心。
這時,電話響了起來。
是紅姐。
“冉冉,我手上接了一個節目,是《我獨自生活》,我知道傅御宸也在錄這個節目,你要是不想接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