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大媽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說:「這也是我們自己的選擇啊,我們選擇停止時間,把它困在這個養老院。」
李大媽說:「可是它想要院長和二壯護士啊,二壯護士就算了,我想讓院長出去。」
【壯哥已經中槍了。】
【我剛剛看壯哥洗碗被蟲子咬了。】
【壯哥變異之后有點像變形金剛,還挺酷的。】
我走了出來,李大媽有些驚訝道:「院長,你怎麼在這里?」
黑子也從我身后轉出來道:「大概我也屬于白大褂的一部分吧,這個地方我也能找到,我帶她來的。」
李大媽不悅地伸出第八只手襲擊黑子。
王大媽攔住她道:「他也被感染了,不是那些癡迷人體煉金術的黑心醫生。」
透過廢舊建筑的窗子,我可以看到外面的街道。
我的目光掃向房間內部朝向街道的門。
之前我在養老院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出去的門,原來在這里。
門上刻著金色的紋路。
雖然我不認識刻了什麼,但是我能感覺到這個紋路和我右手掌心的烙印是一種文字。
這門上的紋路是邪神刻下的。
我走到了門前面。
李大媽趕緊上前攔住我。
11
王大媽喊道:「院長,這個門可不能開,開了它就出來了。」
我問道:「它是什麼?」
錢大爺露出了恐懼的表情:「不可言狀,我就是被它感染了,養老院的老人們都被它感染了。」
李大媽是個話癆,嘮嘮叨叨說了半天它是怎麼來的。
一個章魚樣子的生物教會了一個醫生如何用人體煉金。
那個醫生召集了一批白大褂,免費給老人提供體檢,實際上是打探情況。
他們專門找養老院沒有親戚的老人下手。
養老院的工作人員也收到了好處,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那群醫生的煉金方式給了那只章魚更多的力量。
在醫生對錢大爺下手的時候,那只章魚恢復了本來的形態。
那群醫生全部成了章魚的祭品,養老院的工作人員也成為祭品。
錢大爺受到污染,隨后養老院的所有老人都受到污染。
錢大爺等人拼命阻止它,不想讓它出養老院污染街坊鄰居。
可是錢大爺等老人在它眼里,可笑而又渺小。
李大媽突然聲音開始拔高。
「那個時候,一個男人出現了。
「雖說黑子醫師也長得很帥,不過那個男人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那是男女老少各種生物通吃的帥。
「他穿著白襯衫黑褲子,當時我們養老院里亂七八糟的,他卻像走在自家后花園。
「男人問我們,是否愿意付出一切代價阻止它,哪怕以這個樣子被圈養在養老院。
「我們都同意了。
「說實話,我覺得那個男人雖然不是人類,不過——」
致命的吸引力嗎?
我每次看到邪神,只感覺到致命的威脅。
王大媽打斷了她:「一大把年紀,別犯花癡了好不,給年輕人做點正面的榜樣。」
我對大爺大媽說:「就是這扇門困住了你們嗎?」
錢大爺淡淡地說:「我們心甘情愿,這樣那些街坊鄰居就能好好活著了。
「它只能通過各種手段污染新進養老院的人。」
可是大爺大媽每天重復著同樣的日子,吃著變質的飯菜。
左腳踝傳來一陣疼痛,我低頭一看,一只蜘蛛從我的腳邊爬開。
大腦感覺到一陣眩暈,腳踝上出現一層鱗片,鱗片順著小腿向上生長。
李大媽驚呼一聲:「院長,你被咬了!錢大爺,趕緊幫幫院長。」
錢大爺伸出一只觸角。
我握住了錢大爺的觸角道:「大爺大媽,沒關系的。」
我解開道具的壓制,右手掌心的邪神烙印慢慢顯現,一直蔓延到手背。
我也不知道感染和烙印混合會怎麼樣。
不過烙印一直蔓延,我會魔化。
以毒攻毒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心臟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我疼到站不住了,坐到了旁邊的手術床上。
12
老人們和黑子都緊張地看著我。
沒人注意到,一個被錢大爺穿透肚子的醫生爬到了門邊上,伸手推開了刻著金色紋路的門。
那個醫生笑著說:「一起下地獄吧。」
很快,那個醫生被錢大爺的觸角穿透了腦袋。
可是也已經晚了,門打開的那一剎那,它出現了。
肉色的大章魚占據了整個廢舊建筑物,伸出幾百條章魚足,每個足上面都長滿了眼珠子。
【第一次看到本體。】
【好惡心,瘋狂掉 san。】
【論殺人補刀的重要性。】
它瘋狂扭動著身子說:「我殺了害你們的醫生和工作人員,你們卻恩將仇報,我要懲罰你們。」
老人們紛紛露出痛苦的表情。
錢大爺的觸角穿透自己的肩膀,李大媽的八只手纏繞在一起,王大媽的尖牙咬住自己的胳膊,黑子的第三只眼睛從額頭上彈出。
劉二壯也找到了這邊的廢舊建筑物。
他渾身被鐵片一樣的鱗片覆蓋,提著一把大刀砍向章魚足。
它轉動了一下足上的眼珠子,劉二壯身上的鱗片遮住了他的眼睛和嘴巴,二壯砰然倒下。
那些眼珠子讓我感覺很不舒服,我的皮膚從頭頂開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