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別生氣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別不要我。」
對我的「控訴」,他不知所措,眼神慌亂又害怕,真的像極了害怕被拋棄的小狗。
我沒有說話,保持著剛才捏著他下巴的姿勢,俯視著他。
看著他低眉順眼的樣子,我內心升起了巨大的滿足感。
我蹲下身子,視線與他齊平,右手鬼使神差地覆上他的唇:「你只是我家養著陪我的狗,就這樣,乖一點,我才不會不要你。」
他點點頭,想要偏過頭,試圖去掩蓋他眼里的酸澀。
但是眼淚卻抑制不住地往外流。
唉,我嘆了一口氣,腦袋靠前,輕輕地在他耳垂處咬了一口。
那一瞬間,他呆愣地看著我,紅暈爬滿了整個脖頸。
「以后乖乖聽我的話,我會給你獎勵。」
「這些照片我沒收了。」
姜澄甕聲甕氣:「只要我乖乖聽話當姐姐的狗,還會有這樣的獎勵嗎?」
「嗯,看我心情吧。」
04
就這樣,姜澄開始更加聽我的話。
不管我讓他做什麼,他都愿意去做。
我開始在學校使喚他買水買零食,跪著給我系鞋帶。
吃不完的東西,讓他給我吃完。
做不完的作業,也讓他給我寫。
我不喜歡的人,也不允許他去交朋友。
只要有點不如意,我就對著他大發脾氣。
班級里的人,都知道他是我家資助的貧困生。
私下里勸過他,有什麼困難他們都愿意幫助他,沒必要為我這種人做事。
他都說,他是自愿的。
因為,每次回家我都會給他一點甜頭。
有時是還給他一張偷拍的照片,有時是給他牽一下手,又或者是摸一下他的頭。
這一點點小東西,就讓他非常滿足。
他樂此不疲地當我的狗,我內心的滿足感大大提升。
而我那點卑劣的念頭無處遁形,我知道我是一個內心扭曲的變態。
05
這次像往常一樣回到家后,卻收到我父母的消息。
又去出差了,又是好幾個月不著家。
就像那次一樣,把我拋下。
我煩悶地將自己窩在被窩里,直到姜澄敲響我的房門。
我才想起似乎忘記了什麼。
「姐姐,我今天乖嗎?今晚可以獎勵乖乖聽話的小狗嗎?」
原來是忘了他。
我靠在門上,伸出手指抓著他的衣領往我面前帶了幾分:
「姜澄,你賤不賤?讓你當狗你真當,你的尊嚴呢?」
無處發泄的情緒全部發泄到姜澄的身上,我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他沒有躲開,依舊乖乖接著這巴掌。
好像不會離開我的,只有他了。
如果連姜澄都離開我的話,我該怎麼辦?
煩躁的情緒沒有消散,而是在心底四處蔓延。
「姜澄,你想要獎勵嗎?」
「可以嗎?」
我將他扯進房內,重重的關門聲隔絕了一切聲音。
姜澄被我按在墻上,我摩挲著他通紅的耳垂,踮著腳尖趴在他耳邊,溫潤的熱氣直接灌進他的耳朵內。
他的身體明顯僵住了,我輕笑一聲:「獎勵你,今晚別走。」
「可以嗎?小狗。」
06
一整夜。
我抱著手臂蜷縮在飄窗上。
姜澄就靜靜地靠在我身邊:「又難受了嗎?」
房間里彌漫著沉重的空氣,讓人窒息,仿佛有一塊大石頭壓在胸口。
「嗯。」
我輕輕勾住姜澄的手指,想要在他身上找尋一絲安全感。
這是我得 ptsd(創傷后應激障礙)的第七年。
它就像是夢魘,困住我七年。
我的性情開始變得反復無常,容易被激怒,焦慮,長期的失眠,讓我對所有的事情都提不起興趣。
07
那一年,我十一歲,還在讀小學,明明是花一樣需要父母保護的年紀,卻因為他們一句工作繁忙,就被送進了寄宿學校。
那里的人,很壞,會將我的頭按進馬桶里,會讓我吃掉在地上的剩菜剩飯。
他們會說:「你家有錢又怎麼樣?他們還不是不要你了,把你送進這破地方。」
我不信,我爸媽怎麼會不要我呢?
我開始打電話給爸媽,告訴他們我不想讀這個學校,我要離開這里,他們都欺負我。
但是爸媽都不聽我的,他說:「我們的事業剛剛起步,這學費一年幾十萬,你不讀也得讀,別人欺負你,你就欺負回去。」
可是哪有那麼容易?他們有很多人吶。
爸爸媽媽真的拋下了我。
等再次見到我時,我已經遍體鱗傷地躺在醫院里。
他們哭著喊著,問我為什麼不告訴他們。
可是,我已經說了啊。
是你們不聽。
最后,我離開了這所學校,離開了這座城市。
他們陪我治病,陪我看心理醫生。
等我漸漸變好,他們又義無反顧地投入到工作當中,拋下了我。
我又回到日日失眠,夢魘的時候。
不過,這次又不太一樣。
我有了一個小跟班,姜澄。
他好像比我還可憐一點。
08
「姜澄,是不是有一天你也會離開我?」
在這繁華的世界,也許我只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過客。
他凝視著我,小小的臺燈下眼神交匯,仿佛有無數無法傾訴的愛意包圍著我:
「不會,你在哪,我就在哪。
」
他溫柔又堅定的語氣就像毒藥一般,吸引著我內心的惡魔。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將他一把按在床上。
手緊緊捏著他的下巴,俯身靠近,就差一點就能親到他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