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對我死纏爛打是不甘心我恢復正常了卻不要他了。
我沒時間跟他講道理, 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說:
「但你對我不好。」
否則我怎麼會被關進儲物間導致受到刺激失去理智呢。
江寂闔動了下唇。
但始終什麼都沒說,沉默地放我和江懷承離開。
25
我的記憶是一點點恢復的。
徹底想起來那天, 江家大半夜正鬧得雞飛狗跳。
施夢懷了江寂的孩子。
就是我和江懷承被迫聽兩人運動的那晚。
原來江寂不是故意不借江懷承的,他也沒有。
施夢查出懷孕后,一直等到四個月才找上門。
月份大到不好引產。
她是做好萬全準備的。
我跟江懷承趕到后, 施夢還把臟水潑到了我身上。
「如果當時不是你推了我,我也不會留在江家那麼久,也不會和江寂糾纏不清!」
江懷承冷哂, 叫門外的保鏢進來把她拖了出去。
我攔住了他, 然后認同地點了點頭。
「我已經想起來了,的確是我推的你。」
江家人霎時都看向了我。
我慢吞吞把施夢用指甲掐我的事說了出來。
施夢面上掩飾不住的慌張。
誰是誰非不言而喻。
江寂自嘲地笑了笑,對施夢道:
「所以都是因為你,才導致我和她分開的。」
本來江父提出要江寂對施夢負責時,他無所謂地默認了下來。
但現在,江寂不僅拒絕娶她, 更要逼著她去打胎。
再次陷入了無休止的爭吵。
我拉著江懷承走出烏煙瘴氣的江家。
他才問:「所有都想起來了嗎?」
我點點頭,然后墊腳抱住他的脖子, 在他側臉上香了一口。
「是呀是呀。」
「幸好我想起來了。」
「為什麼?」江懷承扶住我的腰。
我就著這個高度去蹭了蹭他的鼻子。
「因為其實那個時候我就打算跟江寂分手啦。」
「我也不確定我那個時候有沒有喜歡上你。」
「但是, 在你出差的每個晚上。」
「我都很想你,非常想懷承哥哥。」
他彎了下唇, 偏頭將一個吻印在我嘴角。
「我也是。」
回家途中有一段路沒有路燈。
加上今晚陰云密布,漆黑一片。
我后知后覺我已經不那麼怕黑了。
我牽住江懷承的手,百無聊賴地問他。
「那你是更喜歡反應慢的我, 還是現在的我啊?」
就當我以為他會說都喜歡這種萬金油的回答時, 他選擇了后者。
「為什麼?」我停下,回頭疑問。
江懷承平靜地回視。
「我以后依舊會有很多出差工作的時間, 不能確保時刻照顧到你。」
「不僅如此, 我還比你大 5 歲,大概率會死在你前面。」
「陶念。」
他言語間有未來。
「現在的你很好,不會再放任自己被欺負。」
「即便有一天,你不喜歡我了。」
「我也可以安心地放你走。」
我揪住重點, 不滿地反問:
「為什麼不會是你不喜歡我然后拋棄我呢?」
「因為我絕對不會不喜歡你。」
「好巧啊。」
我在他面前站定,看見彼此眼里只有對方。
【入目無他人,四下皆是你】在此刻具象化。
我回應他的承諾。
「我也是。」
「我也絕對不會不喜歡你。」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