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都開心。
14
一個月后,我與顧景之帶著大軍去往夏國。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去打仗去呢。
顧景之不認同我親自前去:
「晚寧!你這是何必呢?一切交給我,你難道不放心嗎?
「一個皇子而已,我必然會做得很干凈。」
我只是淡淡地笑了下,將他的手掌放在我的肚子上:
「斬草要除根,不親眼看見總是不放心。
「兩個月了。」
顧景之沒聽見前文,就只聽見了那句「兩個月」了。
他高興得和什麼似的。
眼中升騰的欲望,也越來越濃烈。
他一直都在盼著自己的地位能更進一步。
可他卻沒看見我眼中的冰冷……
一個月后。
我們抵達夏國。
才剛剛落腳,就看見從那敵將的營帳里,突然竄出來一個光著身子學狗叫的人——
不是蕭宴還是誰?
很多人看見這個場景都驚呆了。
當他們認清那人是我的皇兄之后,更是面露不忍。
而我,則是毫無感覺。
畢竟上一世,我得救時,也是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為首的夏國太子狠狠地瞪著我們:
「我可不能放了你的皇兄。
「你們國家太無恥了,竟然假裝好心,將有蟲卵的糧種送給我們!
「害得我們白白勞作一年,谷子卻全都被蟲害啃食,顆粒無收!
「餓死了我們多少士兵!無恥!」
是嗎?
只是騙他們種了些帶蟲卵的糧種,這就無恥了?
我上輩子,可是被他們一個又一個臭烘烘的男人拆骨入腹了呀?
對比我曾經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們又算什麼呢?
兩國交戰,本就攻心為上。
誰叫他們饑不擇食,偏要相信一個敵對國送來的糧種呢?
我懶洋洋地聽著。
又百無聊賴地看著像狗一樣的皇兄,漫不經心地開口:
「不想談?也行,那就開戰吧。
「反正我也想看看,這幾年來,我大燕軍隊日夜勤操苦練的成果了,怎麼樣?」
看我如此無所謂,夏國太子氣急了:
「你、你——」
誰知這時,變故突生!
蕭宴忽然朝我撲過來。
我只是云淡風輕地掃了他一眼,不屑地嗤笑。
蠢貨,他難道還以為我是從前那個柔弱可欺的妹妹嗎?
我身邊自有暗衛守護!
蒙面的暗衛眼疾手快,直接一腳就踢飛蕭宴!
蕭宴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眼神憤恨地瞪著我,嘴里還罵罵叨叨:
「蕩婦!你也回來了,是嗎?」
此時此刻,我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瘋狂地叫囂著——
我不再看那個夏國太子,而是朝著手下一招手,讓他們押著蕭宴跟上:
「這條狗,我就帶走了。
「你們已經死了那麼多的兵將,要是還想打仗,我大燕奉陪到底!」
我帶著蕭宴回到自己的軍營。
然后把顧景之支出去,只留下護身的暗衛們,然后就迫不及待地看著他:
「蕭宴,我的好哥哥,你也回來了!是不是?哈哈哈!真是太好了!
「對了,我記得上輩子,你站在城墻上,對我說,即使是你去當質子,也不會不知廉恥,茍且偷生!
「這這這,皇兄怎麼做的和說的不一樣!
「你怎麼還活著呢?」
蕭宴恨恨地盯著我,像是恨不得咬下我一塊肉似的: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是不是!」
15
我痛快地笑了:
「沒錯,都是我的布局。
「可是成王敗寇,這不是哥哥你說的嗎?
「對了,我還要你見一個人——」
說著我便讓人去傳顧景之。
蕭宴看見顧景之走進來的那一刻,徹底破防了,眼睛猩紅地叫囂著:
「景之你來了?太好了!你快替我殺了這個蕩婦!」
蕭景之只是看了我一眼,便直接拔出劍。
「對,殺了她,殺了她……」
只是,還沒說完,蕭宴就被顧景之給一劍穿心了。
臨死前,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死不瞑目。
顧景之殺了他,便討好地看向我,將劍乖乖交到了我的手中:
「怎麼樣,這下……開心了嗎?」
我懶洋洋地擦著劍上的血,一臉戲謔:
「還差一點。」
還沒等顧景之反應過來——
我的暗衛便已經悄然而至,用另一把匕首,狠狠穿破了他的后心!
他愣愣地看著我,大口大口地嘔出了血來:
「晚寧……晚寧……為什麼……」
他痛苦不解地喚我名字。
「我們不是已經有……孩子了嗎……」
我嗤笑地摸了下小腹:
「孩子?在哪兒呢?我騙你的呀,顧景之。
「至于我為什麼殺你,你難道不知道嗎?
「你試圖買通我的身邊人,監視我的動作。
「你到處搜集我拉攏權臣的證據,時刻都在給自己謀退路。
「我若成事,你便坐享其成。
「我若敗了,你便是第一個殺我邀功之人,不是嗎?」
且不論上輩子他幫助蕭宴處處與我作對,殺我之仇。
就單說這輩子,他用在我身上的那些算計、謀劃,都讓我惡心。
如果他安分守己,我倒是也不介意留他一條命。
可惜啊,他不配。
直到此刻,那個一直跟在我身邊的蒙面暗衛才緩緩掀開了面罩,對顧景之道:
「顧將軍,你且走好吧,護國軍就交給我了。」
她是個女子。
乃前朝老將關將軍之女,關容。
其實,從我拉攏顧景之的那一年開始,就在暗中培養關容來做女將了。
這些年,她一直在軍中歷練,從小兵,到先鋒,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