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我心情吧。」
周彥辰這是被我折騰怕了?
才剛剛開始呢,我能讓他好過嗎?
周彥辰瞪我一眼,起身離開。
三日后回門。
周彥辰原是不愿意跟我回去,他宿在了醉春樓,那里養著她的白月光。
只等著過些日子,把人帶出來,再弄回府。
前世,周彥辰沒有跟謝錦柔一起回門,她一個人回去。
娘罵她沒用,連自己相公都管不住。
謝錦柔只是低頭不說話,靜靜地聽著娘罵。
沒有人知道,她在靖王府過得多苦。
周彥辰被我抓回來,丟在馬車上的時候,氣得渾身發抖:
「謝姝棠,是本王這些日子,太給你臉了嗎?你也太放肆了!」
我盯著周彥辰,不以為然:
「其實,我也不想跟你回去,但是回門,你不去,我爹娘太沒面子。」
「那跟我有什麼關系,你自己回去,今日我有事。」
周彥辰沉著臉。
他白月光的生日,他怎能不陪著?
「好,你今日不回去,我便讓人把你醉春樓那個女人給打死。」
「你敢!」
周彥辰咬牙。
「你看我敢不敢!」
我迎上周彥辰的目光:
「許小姐,一個罪臣之女,你以為把她洗白了,將來抬進王府做個妾,一了百了?簡直是妄想!我打死她,再去宮里稟告皇上,到時候,皇上還會夸我辦得好。」
周彥辰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他沒想到我已經調查了許柔的身份。
罪臣之女,他當然不敢讓許柔暴露出來:
「謝姝棠,我可是你相公,害死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周彥辰恨得牙癢癢。
我看著手指上的丹蔻:
「你與我,沒拜堂,沒成親,算什麼相公,再說了,你死了,我正好嫁給鶴城洲。
」
「謝姝棠,你是不是早就與鶴城洲暗通款曲了!」
周彥辰哪怕不喜歡我,也接受不了,我給他戴綠帽子。
男人嘛!我可以不愛你,但你不可以同別人跑了。
「你管不著,乖乖跟我回家,許柔的命,可攥在你的手里。」
「你下車,我殺人!」
我拿著手比作刀子,在脖頸處比畫了一下。
周彥辰恨不得掐死我:
「毒婦!你個毒婦!」
10
人終歸是有軟肋的,周彥辰不敢再動,乖乖和我回門。
回去的時候,謝錦柔已經和宋祁年回來,她帶了很多的禮物給娘。
娘對她的態度淡淡的,雖然客氣,也是看在首輔宋祁年的份上。
「娘,這些都是我為您準備的補品,人參、鹿茸,還有一些服用的珍珠粉。」
「好,有心了。」
我娘讓嬤嬤收了起來,看都未曾多看一樣。
謝錦柔面色平靜,似乎早已習以為常。
倒是宋祁年,細心地握了握她的手,似乎在安慰謝錦柔。
他果然是個溫柔的人,前世,我那般惡毒,他一樣對我溫柔。
處處維護我。
宋祁年是個好人,合該配謝錦柔。
他們過得好,便也是好事。
「姐姐,你回來了。」
謝錦柔見到我,眼底起了笑意。
她擔心地繞著我轉了一圈,見我好好的,才放心下。
這些日子,謝錦柔一定都在擔心我:
「他們,有沒有對你不好?」
謝錦柔問我。
不等我說話,周彥辰上前一步,沉著臉:
「誰敢對她不好,她把我王府攪得雞飛狗跳的,動不動要殺人,實在是個攪家精。」
他被我氣壞了,因為我要殺許柔。
謝錦柔見到周彥辰,不免有些意外。
上一世,他沒有跟著回門,這一世,跟我回來了。
他把謝錦柔折磨過,謝錦柔有些怵他,往后躲了躲。
宋祁年立即發現什麼,上前扶著謝錦柔:
「娘子,我們去園子轉轉。」
「好。」
兩人一起離開。
周彥辰看著謝錦柔溫柔的樣子,不免有些后悔:
「你看你妹妹多溫柔,你看看你,毒婦一個,同樣是姐妹,為什麼,差距那麼遠,早知道,我娶謝錦柔,不娶你。」
我轉過頭,盯著周彥辰。
上輩子,他娶過謝錦柔啊!可是他都干了什麼?
把謝錦柔折磨得不成人,從上至下,沒有人不欺負她。
甚至連馬奴都敢欺辱謝錦柔,不單如此。
他還把謝錦柔當成血奴,給許柔養病。
「后悔了?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我派人去割了許柔的舌頭。」
我一字一句地說。
周彥辰臉一白,連忙開口:
「我錯了,你不要去動她,我以后不亂說話。」
「老實待著,我與娘說些話。」
我丟下周彥辰去見我娘。
娘見到我,立馬熱情不少,給我準備了吃的,又給了我幾間鋪子,說是我在靖王府受委屈:
「你說嫁給宋祁年多好,多溫潤如玉的男人,你不要,要周彥辰那種敗類。」
「娘,我們已經嫁了,你不可以再說,免得宋家心里不舒服,對錦柔不好。」
我勸著娘,不要再那麼偏心。
我娘不高興:
「她是一個庶女,能養在我身邊,和嫡女一樣氣派出嫁,我夠給她面子,還要如何。」
謝錦柔是姨娘生的孩子,姨娘死得早,被我娘養大。
后面當嫡女養了,她也懂事,不爭不搶,規規矩矩。
「可她是你養大的,一直把你當成親娘,再說了,錦柔真的很好,你要對她好一些。」
11
前世,上京城出了一場瘟疫。
謝將軍府被感染隔離。
我娘感染,沒人愿意伺候,是謝錦柔,衣不解帶地照顧我娘。
直到我娘痊愈。
靖王府因為這個,還責打了謝錦柔。
沒有謝錦柔,我娘大概會死在那場瘟疫里,她應該對謝錦柔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