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愣了愣咬牙切齒地問道:
「那你對江野呢?
「你和他是講感情還是利益呢?」
冬日難得的好陽光。
「江墨,你沒資格問我這麼多。」
畢竟你江墨對沈藍珠從始至終都是利用甚至榨干她的價值以后,還要吐口唾沫說一句「真臟」。
「那過年的時候你就好好期待一下吧,那個雜種是我爸外面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媽媽是個植物人。」
劇情終于到這里了。
原書里就在這個冬天,江家過年的晚宴上,私生子江野的身份瞞不住了,江父出于臉面無奈把他接了回來。
不過接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給他下馬威,那些豪門的人最會踩低捧高,可想而知對于一個雙腿殘疾的私生子是各種奚落和嘲笑,再加上江墨的有心為難,那個宴會上江野的尊嚴被狠狠踐踏。
至于為什麼他要忍受這種欺辱,第一是江家拿捏了他母親的醫藥費,更多的是這時候他已經在計劃復仇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一向是隱忍的。
不過現在情形也大有不同了,比如現在的江野腿沒有壞并非毫無江家的繼承能力,比如江家現在沒有像原書一樣被沈家扶持沒有恢復元氣。
16
新年的時候沈父終于從國外出差回來。
自從沈母死后這些年他一直都是獨自一人帶著沈藍珠。
「藍珠,爸爸看到你的成績了,比我在外面生意談成了還開心。」
沈父平日里是一個冷臉父親,可是其實他很愛原主。
「爸爸開心就好。」
沈父開心我也開心。
他斟酌著躊躇開口:
「前幾天江老頭找到我,想讓我幫幫他家,藍珠你怎麼看?」
沈父很清楚現在投資江家就是賠本買賣,而且只虧不賺,就相當于做冤大頭,但是他又知道自家女兒很迷江家那個小子,所以在書里也是小心翼翼地詢問女兒,最后為了原主開心還是投資了江家。
「爸,我們商人呢不做賠本買賣,該賺的賺,但賠本買賣堅決不做。
「況且江墨這個人,這幾年我觀察了,他人品也挺一般的。」
沈父顯然沒有想到我居然看得這麼開。
「你不迷那個小子了?」
我搖了搖頭,對著沈父也不用遮遮掩掩:
「他背著我和家里蘇姨的女兒勾搭到一起去了。」
沈父看著我一臉平靜一點沒傷心的樣子才放了心。
我簡單地把江墨和蘇安安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清楚。
沈父勃然大怒當下就要我和江墨登報取消婚約。
「爸爸,我們再等等,給他們江家最致命的一擊。」
「爸爸都聽你的。」
我手里還有他們偷情的證據。
那還是剛穿書的時候,他們就在我隔壁房間,兩人抱在一起可開心了。
兩人還說想看到我知道以后痛苦的模樣。
痛苦倒是不痛苦,就是他們不知道我早就在那個房間裝了攝像頭。
等著必要時候給他們最佳一擊。
不過蘇安安這邊沈父倒是受不了了,找了個由頭把她們母女趕了出去。
其實沈父為人冷面心熱,念著蘇家母女孤苦兩人一直都給她們最好的待遇,甚至出錢給蘇安安最好的讀書教育。
只是她們不知足,想出人頭地卻不肯走正道,心思歪了。
自然蘇安安過慣了別墅生活再也過不了普通人生活,求著江墨把她們母女二人接了過去。
現在的江墨焦頭爛額就算接過去也無暇照顧周到,像書里那樣金屋藏嬌更是不可能。
長期待在一起不生怨懟是不可能的。
很快到了新年我應邀參加江家宴會。
等我過去時宴會已經過半,江墨就是故意的,把我邀請函的時間延后了半個小時。
他就是故意讓江野被羞辱的樣子被我看到。
所以我趕到的時候就看到少年渾身濕漉漉的,周圍人嘻嘻笑笑地對他指指點點。
「私生子就是私生子,上不得臺面。」
「哎呀好好的宴會被這個私生子毀了。」
「雜種怎麼配和我們站在一起。」
……
我看到人群里江墨和蘇安安都在其中,不過兩人似乎都貌合神離,蘇安安看到我時眼里滑過一抹而逝的惡毒。
我沒有盛裝打扮,只是穿著簡單的藍色裙子把頭發隨意披著。
「沈大小姐來了。」
「江家果然好大面子,沈小姐平日里可是很難請到的。」
江墨聽著周圍人的議論嘴角上揚。
「藍珠,快來和大家打招呼。」
我直接忽略了他,走到了江野面前,遞給了他一條毯子在他耳邊輕輕笑著:
「大小姐來給你撐腰了。」
然后悠悠然坐在凳子上。
「我沈藍珠是和江家有婚約,不過沒說是誰,不是你們的江大少爺而是你們嘴里看不起的私生子江野。
「各位以后嘴里干凈點,狗眼看人低前,先看看江野是誰罩著的人。」
說完我也不管江墨氣得發黑的臉,走到他面前一字一句地說道:
「不好意思讓你失策了,無論江野如何落魄,他站在那里都比你磊落。
「而我沈藍珠都選他。
」
我沒有繼續言語,把江野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