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過年的我們不理這些討厭的人。
「走,我們看煙花去。」
少年看著我,牽住了我的手,笑得無奈:
「大小姐其實我沒你想得那麼弱。」
我知道,他估計很快就在國外利用一手好的編程技術的公司建立雛形了,那是未來享譽全球的龍頭公司。
可是那又怎樣。
「即使是假的,我也不愿意看見你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我要你在我身邊。」
17
很快我就登報刊登了我和江墨解除婚約的事,還在某大型娛樂節目爆料了江少爺和前未婚妻家保姆女兒的二三事,還有視頻證據。
曾經學校里的同學也很給力地爆料了兩人的事。
書里人人羨慕的童話愛情故事現在人人喊打。
不知道兩位當事人還能繼續開心下去麼。
而江家股票原本就不景氣,這次事件后徹底一落千丈差點破產,不過變賣家產后勉強支撐下去。
江野安頓好母親后,保送去了國外最好的大學,他公司在國外去國外發展會更好。
我永遠記得那個煙花燦爛的新年夜,我們坐在天臺上吹風喝酒。
喝醉后腦袋暈暈的。
少年在我耳邊說的話也似真似假聽不真切。
他說,大小姐你等我變強大。
那時候最好的我才配得上那麼好的你。
少年的聲音沙啞仿佛壓抑了很久的話。
所以他去變強大。
我們頂峰相見。
而我考去了國內金融最強的大學想要接過沈父的衣缽。
我要替原主好好守住沈家。
18
五年后,沈父和書里一樣離開了。
腦溢血一切都發生得很突然。
離開前他抓緊我的手笑得慈祥。
他離開的同一天,董事會的人開始蠢蠢欲動,墓園里那些人各懷鬼胎。
陰雨連綿的天氣,我的眼淚卻不敢流下。
這些吃人不吐血的老家伙我不敢露怯。
突然人群騷動起來,一群人走向這里。
中間的那人穿著墨色西裝,高大挺拔,傘遮住了他的臉,只留下一截側臉,如玉般白。
直到走到和我們一步之遙,他緩緩將傘抬起。
只一眼,記憶中少年的臉和眼前的臉重疊。
只是如今的他周身氣度凜冽不怒自危,那張臉完全長開比記憶里更驚絕艷艷風華絕代。
黑眸曜眼,嫣紅的唇。
矜貴非凡。
這幾年他名聲大噪,他的 MN 集團在國際瘋狂擴張早就成為商業神話。
眾人叫他江爺。
可是他永遠是我的江野,
江野靠近我,將傘向我傾斜,在我耳邊嗓音低沉:
「大小姐,我給你撐腰來了。」
他朝我父親鞠躬:
「從此以后,江野會代替您照顧藍珠。」
我眼眶發紅,眼淚才敢流下來。
他來了,我的少年江野來了。
江野回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指點我如何穩定沈家集團,拿捏那些老家伙,第二件事就是把瀕臨破產的江家直接整破產了。
而男女主兩人再也不復從前的美好,從男主破產后女主也就不裝了,直接和別人好了,最后又被甩了。
男主也意志消沉每天酗酒度日。
或許在酒精迷惑下才覺得人生好受點吧。
后來他也找過我好幾次,不過都被我拒之門外。
走出公司,江野已經把車停在了公司門口。
某人直接把我扯進車里。
他嘴角微微抿起輕嗅,不是在外人面前不怒自威的冷漠疏離,帶著些許委屈和可憐巴巴。
「大小姐剛剛那人碰你手了。」
哦,他說的是我秘書給我遞了份文件。
某人抱緊我,聲音突然變得危險,喉結沉浮:
「有件壞事我做夢都在想。
「我想親大小姐很久了。
「以后只能我親大小姐。」
我一直記得,那個落魄巷子里少年為我受了一身的傷,仍舊不愿我的鞋被污水弄臟,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背起我。
那日我似乎聽到他說,
真想就這樣背大小姐一輩子。
那日大雪如瓊花,一不小心就白了頭。
江野番外:
其實我從小就知道自己好看,
甚至因為好看曾經有過算不上好的經歷,比如母親每次看到我這張像她的臉都說惡心。
她說我就是一個賤種,不該生下我,記憶里她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總是離我遠遠的。
比如同齡人小男孩每次看到我的臉都說像個女孩, 為此我被打過不少次,每次都流著鼻血回到家里。
母親是不會管我的,我只能拿起衛生紙自己堵住鼻血才不讓自己顯得太狼狽。
可是,就在那個冬夜的車廂里, 大小姐眼神里似乎有星星一樣。
她說江野, 你真好看。
她說江野, 我不忍心好看的人受傷。
那一刻我竟然慶幸,因為這張臉讓她垂青。
我明明最討厭別人同情。
可是如果是她,同情我都覺得沒關系,甚至我會慶幸,我的苦難讓她為我掉眼淚,為我動情緒。
我真是個變態, 好像只要大小姐因為我笑笑或者心疼我紅了紅眼睛,我都開心得要命。
她能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我都開心。
住在她家的第一個夜晚,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我總是想起車廂里她親我后燦爛的笑,讓人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