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見江浸和我室友接吻后,我利落地提了分手。他的朋友都賭我多久會哭著跪求復合。就連江浸都漫不經心下注。
「我賭她,不會超過一個月。」
第二天,江浸就攬著我室友高調出現在我面前。
他不知道,我真的放下他了。整整三個月,我沒主動找過他一次。
再見面,我和他兄弟正式官宣。江浸徹底慌了神。
1
社團通知聚餐。
我剛推開包廂門,就看到刺眼的一幕。
江浸攬著我的室友羅依依,正笑著官宣。
「浸哥,這位是誰啊?」
江浸懶聲一笑。
「你嫂子。」
「那,那商渺呢?」
聽到有人提及我,我才徹底推門進來。
所有人的視線瞬間落在我身上。
江浸從容不迫對上我的視線,輕挑了下眉。
「管她什麼事兒?」
「現在,我正牌女友是依依。」
距離我和江浸分手,甚至沒有 24 小時。
羅依依適當羞紅了臉,不好意思地躲在江浸身后。
若有若無的同情目光落在我身上,幾乎要將我刺出個洞來。
我不知道江浸會來。
「渺渺,你怎麼還不坐下呢?是不是我在這,你不高興……」
羅依依火上澆油,澆到了江浸的點上。
他饒有興致地看向我。
「看不慣,你可以走。」
社長想出來打圓場,被我制止。
我點了點頭,藏在兜里的手緊緊攥住,才能勉強維持住平靜。
「我確實沒必要繼續待下去。」
「太烏煙瘴氣了。」
忽視掉眾人的目光,我轉身推門離開。
但剛走出去幾步,就被江浸追了上來。
他興味盎然地看著我,低笑。
「吃醋了?」
我沒回答,只是竭力掙脫開他握住我的手。
江浸直接將我抵在墻上。
指尖蹭在我眼尾。
「都快難受得哭了?」
我終于找到空隙,掙扎出來。
越過他肩膀,看向他身后白著臉的羅依依。
「管好你男朋友,別讓他出來到處惡心別人。」
2
這次江浸沒再追來。
我大概走出去 5 分鐘后,才想起包還沒有拿。
只得再次返回去。
哄堂大笑聲透過包廂門傳出。
「我剛看商渺那個樣子,不像不喜歡你了啊,怎麼就分了?」
我頓住腳步。
江浸了無意味一笑。
「作的。」
他朋友不斷起哄。
「我總覺得她肯定還會找浸哥復合,賭不賭啊?」
「我賭一周!」
「那我賭兩個月!」
江浸不緊不慢的語調在此刻格外清晰。
「我賭她,不會超過一個月。」
我被釘在原地,像是供人觀賞的拍賣品。
手無力到推不開這扇門。
下一秒,耳邊傳來一聲輕嘲。
「膽小鬼。」
我回頭的一瞬間,身后的男生推開了門。
是謝淮舟。
也是江浸對外最好的兄弟。
「舟哥,怎麼來的這麼晚?」
他沒理任何人,拿起我的包。
在我還怔愣時,牽著我離開了現場。
3
「謝謝……」
我很少對謝淮舟說話這麼客氣。
自從我和江浸在一起后,他總是似有若無地針對我。
這是第一次這麼反常地幫我。
「分了?」
他掃了我一眼。
我這才發現我還被他牽著。
立刻不尷不尬地甩開,然后點點頭。
江浸的電話在這時接入。
「你跟謝淮舟去哪了?」
江浸一直都是吊兒郎當的。
很少出現這麼陰沉的語氣。
「這麼晚了,你不回寢室,跟一個男人打算去干什麼,嗯?」
一晚上的郁悶在此刻爆發。
沒經過大腦,我就脫口回道。
「你和羅依依去干嘛,我就和謝淮舟去干嘛。
」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
避免聽到他的諷刺。
詭異的寂靜將我強行拽回,我不得不面對的現實。
男生懶散地倚在墻上,耷拉著眼看我。
語氣悠哉。
「你說,要和我去干什麼?」
我忽然有種以頭搶地的沖動。
這比聽到江浸的賭約還尷尬。
謝淮舟似乎看不到我的麻木。
抬眼示意我身后。
「一家六星級,一家主題。」
「你喜歡哪個?」
語氣中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是正規一點兒的,還是有代入感一點兒的?」
我心如死灰地閉了閉眼。
硬著頭皮強行轉移話題。
「我,我請你吃飯吧?」
「謝謝你幫我解圍……」
謝淮舟輕哂一聲,終于接下我這個臺階。
4
但我們最終還是沒去吃飯。
中途,我拉著謝淮舟拐進一家酒吧。
「你打算為那孫子買醉?」
謝淮舟要笑不笑地靠在吧臺。
我搖了搖頭。
「就是覺得今晚有好多尷尬消化不了,就讓酒精麻痹一下吧!」
說著,我又抱起杯子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啤酒。
大概是真的有些上頭。
我不知死活地逼迫謝淮舟陪我一起喝。
他喝的比我度數高。
酒精真的可以降低人的心理防線。
凌晨的街頭,我扯著謝淮舟的衣擺,指著對面粉紅色的燈牌。
上面寫著「主題」兩個大字。
「都有哪些主題呢?」
是前年去日本看的哆啦 A 夢展嗎?
亦或是芭比的閃粉危機主題園。
亮晶晶的那種。
我沉思了幾秒,才禮貌地開口請求。
「你可以帶我去體驗一下嗎?」
話音剛落,手就被攥住。
謝淮舟把玩著我的手心,語氣探究。
「耍酒瘋是不是?」
我搖了搖頭。
「我是認真的。」
我從來不知道我有喝醉了,說話反而更有條理性這個毛病。
「謝淮舟,你帶我去吧。」
男生沉沉地注視著我。
半晌才朝我走近,眼眸深邃。
「明天你不認賬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