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沒人看到男明星糾纏前女友的畫面。
4
我被祁北酌帶回了他在這附近臨時租的公寓。
離我們學校不遠。
他隨口解釋,最近是在這里有工作。
那時,我萬萬沒想到會跟我有關……
「自己擦藥。」
祁北酌依舊是一臉漠然,扔給我一管藥膏。
我點點頭,想先去洗個手。
但剛從沙發上站起來,又被他不耐煩地摁了回去。
「想讓我來,不會直說?」
我歪著頭,輕嘆了一口氣。
祁北酌內心戲真豐富。
眼前專心且動作刻意放輕的男生。
恍惚間,和三年前的樣子重疊。
我不由得很想親親他。
這麼想著,我剛有所動作。
手機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
哪個混蛋打擾我的好事!
余光中祁北酌也瞥了眼手機屏幕,輕扯了下嘴角什麼都沒說。
噢。
原來是給我發工資的人。
我的怒火頓時偃旗息鼓。
「南嘉,你在哪兒?」
「不是讓你乖乖等我嗎?」
許澤承的語氣似乎有些急促。
「不好意思,我忘記跟你說了,我被朋友接走了。」
祁北酌輕哂一聲。
忽然開口。
「這樣疼不疼?」
他指尖摁著我的腳踝。
我搖了搖頭,「還好。」
「南嘉,你在哪個朋友那里?」
許澤承的語氣驀地變得意味不明。
「我怎麼聽到了男人的聲音。」
「大半天你去一個男人家里干什麼?」
罵是不能罵回去的。
下半年工資還沒發。
我正斟酌怎麼說,祁北酌指尖換了個力道。
拖著聲音問:
「舒服嗎?」
我嗯了一聲。
「南嘉!」
「你們他媽到底在干什麼?」
「你還知不知道你是我女朋友?」
許澤承咬著牙質問。
我隔著屏幕都感受到了他莫名的火氣。
管他什麼事?
說好互不干擾私生活的。
我直接掛了電話。
5
正糾結要不要繼續親祁北酌這個行為,腳踝忽然一陣刺痛。
「嘶——」
祁北酌松開了手。
他定定地看著我,語氣有些冷。
「這孫子暴躁易怒,三心二意。」
「即使這樣,你也不愿意跟他分手嗎?」
我緊抿著唇,躊躇不定。
那可是 50 萬啊。
而且好像現在分手,有違約金……
我沉思這一幕在祁北酌看來,就是對許澤承的不舍。
倏然,我被捏住了下巴。
被迫對上他幽深的目光。
「南嘉,你沒得選。」
「你必須跟他分手。」
下一瞬,我便被他吻住了唇。
和高三時祁北酌的青澀試探不一樣。
這次,他像是要將我拆骨入腹。
越吻越深。
許久后,他才把我放開。
四目相對,周遭的溫度在一種名為曖昧的刺激因素下,變得稀薄。
祁北酌聲音低啞下來。
「嘉嘉……」
我被他逼進沙發角落。
距離越來越近……
我卻想起什麼,忽然推開了他。
嚴肅地問:
「祁北酌,你是不是用剛摸過我腳的那只手,去摸我的臉了?」
所有旖旎一哄而散。
祁北酌閉了閉眼,氣極反笑。
「你行。」
他扔下這兩個字,轉身進了衛生間。
喔,還反鎖了門。
6
我就算再對祁北酌戀愛腦,也不能立刻放棄 50 萬!
所以。
第二天一早,我就悄然離開回了學校。
打算好好思考一下。
沒想到許澤承也這麼早就在寢室樓下等我。
「有事嗎?」
他沒說話,只是沉默地滅了煙。
走近時,煙氣很重。
許澤承垂著眼,什麼也沒說直接扯開我圍巾。
「你干什麼?」
莫名其妙啊今天的上司。
許澤承目光巡視著我脖子,像是在檢查什麼。
接著似乎松了一口氣,很快又幫我攏住。
我后退一步,避開他的手。
許澤承捏了捏眉心,才緩聲開口。
「我和安安只是普通朋友,別生氣了,嗯?」
我搖搖頭,將下半張臉埋進圍巾里。
「不用跟我解釋,我們本來就是互不干涉的。」
許澤承審視著我的神情。
「你在賭氣?」
「你一直介懷我提出「互不干涉」的條件?」
我:「……」
好無語。
他到底在自我攻略什麼啊?
不等我開口,他扯著我的手腕,將我拉近。
語氣認真。
「南嘉,我可以將合約作廢。」
「我允許你進入我的生活。」
合約作廢的話,50 萬真就沒了……
我嘆了口氣,勉強接受。
很真摯地問了他一句。
「那這是你提出的合約作廢,應該不用我賠違約金吧?」
上半年的 50 萬應該還能拿到手。
我似乎惹惱了許澤承。
他晦暗不明地注視了我許久。
最后一言不發離開。
6
回到寢室,意外發現三個室友今天醒得也格外早。
正聚在一起討論。
「我靠,祁北酌真的要來咱們學校拍戲嗎?!」
「我那許久不營業的哥哥終于要出來了!」
「我也喜歡他!還聽說女主正在海選,說是素人也可以報名。」
原來是要來我們學校拍戲啊。
我眨了眨眼,有些困。
正想補個覺。
「聽說校長挺重視的,說如果是本校的選上了有獎金 5 萬!」
!!!!
我立刻睜開眼,雙眼清明。
「真的嗎!」
7
當天晌午,我在排隊報名海選中,不巧又遇到了傅安安和許澤承。
傅安安打量著我。
「南嘉姐,你也想進娛樂圈呀?」
我懶得解釋。
怕一開口,她被我嚇出心臟病。
「不妨告訴你,這部劇女二號已經內定是我。
」
「不過是投資幾百萬的事罷了。」
就傅安安的演技而言。
我實在不明白她為什麼要花錢上電視挨罵。
許澤承似乎還在為早上的事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