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六年,傅景川覺得膩了,想和我分居一陣找回初戀的感覺。
他找了我學妹,我找了他兄弟。
電話里我們倆互道晚安后在酒店相遇。
「我送學妹回酒店,她喝多了,我總不能放她一個人。」
正愁找不到借口的我,指了指旁邊的他兄弟:
「他也喝醉了,好歹你兄弟,我也不能扔大街上。」
空氣一度凝結,他兄弟打破沉默:
「要不要咱們四個湊個單,還能滿減。」
他氣得臉都綠了。
三個月后,他和學妹斷了,說要回歸家庭跟我要個孩子。
電話是他兄弟接的:
「這邊斷不了呢,她剛懷孕幾小時。」
1
半夜我給傅景川打電話。
「你今晚回不回家?」
「不是說好分居三個月嗎?」
「哦。」
「不高興了?分居是醫生提的建議,我們倆的婚姻出問題了,就得好好聽醫生的,你堅持一下,對我們兩個都好,行嗎?」
「行,那你今晚在哪里?」
「我陪我兄弟過生日呢,周煜,你知道的。」
我頓了一秒,他忘記了我今天也過生日。
「晚安,早點睡,寶貝。」
「晚安。」
掛了電話,我盯著手機發呆。
身邊的人終于忍不住捏了一把我的腰:
「還繼續嗎?姐姐?」
我這才回過神來,看著身下說話的男生。
「你今天過生日啊?」
我問他。
2
凌亂的襯衣,被我脫到一半的褲子,和染上紅暈的臉,這個畫面讓我罪惡感十足。
男生盯著我看了幾秒,氣笑了。
「嗯啊,我今天過生日。」
「我記得半年前你才過了生日。」
「你老公太愛我,要給我過兩次,我有什麼辦法?」
他說完,我和他都陷入一陣沉默。
傅景川大概是忘記了,半年前那次跟我吵架,他失蹤一整晚,就用了周煜過生日這個理由了。
周煜撐起身,點了一支煙,瞟了一眼自己某個部位:
「現在怎麼說?」
「我點了個外賣。」
「不知道你們這里的規矩,但我們那吃外賣不需要脫褲子的,姐姐。」
他有些生氣地開始穿褲子。
褲子剛穿好,外賣到了。
「這就是姐姐點的外賣?」
我望著塑料袋里面的小盒子發呆,看到 3mm 帶凸點字樣還是眉心跳了一下。
「吃嗎?」
「操,這外賣還真得脫了褲子吃。」
他扔了煙,單手把我抱起來,掛他身上,然后一腳踢上房間門。
根本不像他今晚喝醉柔柔弱弱的樣子。
我們一路親到沙發上,他把我放在他腿上,埋在我后脖,親吻我肩窩。
「他也親過這里嗎?」
「誰?」
「他。」
「有吧。」
我今天也是喝了不少酒,沒喝酒我可不敢這樣發瘋。
也不知道哪一句話惹毛了他。
原本溫柔的他,在我唇上咬了一口。
我痛得「哼」了一聲。
他在我耳邊輕笑:
「姐姐,我都還沒開始呢,這就受不了了?」
被他的話刺激到,我的耳朵燙得嚇人。
他的手機就是在這個時候響起來的。
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傅景川」三個字的時候,我的心臟都嚇得一顫。
他一只手扶著我的腰,騰出一只手來接電話。
「別……接。」
3
我搶過手機,想掛斷,結果點到了接通。
他笑著看我。
「姐姐,玩得可真花啊,喜歡這樣?」
「沒有。」
說完他就滑開了接通鍵,還順帶開了擴音,就放在我旁邊。
「周煜,兄弟拜托你一個事。」
是傅景川的聲音。
「嗯?」
他說話的時候,我咬著唇不敢出聲。
「陳嬌給你打電話的話,你就說我跟你在一起。」
聽到這句話,我懸著的心還是死了。
「哦?又在外面玩上了,不怕她跟你離婚?」
「唉,別提了,小姑娘難纏,還要第二次。陳嬌不敢跟我離婚的,她比狗還聽話。兄弟你呢,今晚過生日沒帶妹妹去酒店?」
「我?」
周煜盯了我一眼,笑得極壞。
然后惡意地頂了我一下。
「她偷聽呢?」
我哪料得到他會這樣,身子差點從他腿上滑下去,「哼」了一聲。
電話那頭的傅景川「噢」了一聲。
「臥槽,那不耽誤你了兄弟。」
「好啊。」
周煜掛了電話,一雙眼睛濕漉漉地盯著我。
「姐姐,你弄疼我了。」
「啊?哪里?」
「哪里都,你不親親我的話,我感覺我只是你的工具,錯了,是你倆的工具人。」
這委屈的小眼神誰忍得住。
「當然不是。」
我主動吻住了他的唇。
「不是?那姐姐會跟他離婚的對嗎?」
我沒回答,他明顯不高興了。
我不理解他哪來的占有欲,今晚對我來說是一場報復,對他來說我只是玩過的眾多女生中的一個,各取所需。
要求別的就過界了。
「不回答,沒第二次哦。」
「別……」
我吃痛得想撐起來,卻又被他狠狠摁下去。
隨著我感官被放大,疼痛加后悔,我的情緒逐漸崩潰。
我哭了。
他一下子愣住。
「抱歉,我有點失控,弄疼你了?」
「我得回去了。」
「睡了我就走,那我怎麼辦?」
「你這麼大了,可以一個人睡覺吧?」
「好好好……你他媽。」
我有些狼狽,干脆拿好自己的東西跑出了酒店。
4
傅景川是周六早上回來的。
他接我去他父母家吃飯。
一路上他心情都挺好。
幾年沒更新過的歌單,也變成了當下流行的音樂。
「怎麼喜歡這些歌了?」
他愣了一下:「可能是公司助理更新的。
」
說著把歌曲切換到了以前我們經常聽的老歌。
「周三那天怎麼突然想我回家?想我了?」
「有點吧。」
他還是沒想起來,我周三過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