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徐晟洲平復了一下情緒。
「東西太多了,你回來一趟自己收拾。」
「我不在海城,那些東西你找個家政阿姨上門收,錢我來出。」
說完,我便掛了。
往后余生,我不想再跟徐晟洲扯上任何關系。
12
我走出電梯時,瞥見門口站著一抹熟悉的身影。
我停住腳步。
站在門口的那人卻回了頭。
「沈初姐。」
段立澤穿了件卡其色外套,雙手插在兜里,往常那張不可一世的臉上掛著幾分委屈。
「你怎麼來了?」
我知道段立澤是京城人。
只是他從大學到畢業后兩年一直在海城。
我沒想到他也回京城了。
「我沒有非要名分的。」
說話間,他已經大步朝我走來,將我抱進懷里,「你多試試,說不定你就離不開我了。」
我滿頭黑線。
同時又覺得有點好笑。
我抬手回抱住他,「你怎麼知道我住這兒?」
段立澤噤聲。
他出現在這里時,我便猜到他必然是動用了家里的關系。
「我下次不會了。」
「你還想有下次!?」
我重重敲了一下段立澤的腦袋。
「放開我,我找鑰匙開門。」
他在我肩頭拱了拱,隨后不情不愿松開了我。
我找鑰匙時,他牽住我的手,像是生怕我跑了一般。
門打開后,他瞬間變臉,猶如餓狼撲食,我壓在門上,用力親我。
「撕啦——」
布料撕裂的聲音傳入我耳中。
襯衫上的扣子爭先恐后往下掉,有如玉珠落盤。
「段立澤!我這是新的。」
我前兩天抽空跟琳琳逛街。
逛了小半天,才看上這麼一件。
如今在段立澤手下變成了碎布。
「我明天陪你去買。」
他說完,絲毫不給我再次開口的機會,從玄關到浴室再到臥室,我記不清到底有多少次。
他像只被主人拋棄后,重回主人身邊的大狗狗。
一次又一次在我耳邊訴說著他的思念。
天蒙蒙亮時,我早已沉沉睡去。
段立澤卻依舊不知疲倦。
我怕了他,便任由他去了。
13
我不知道的是。
我睡著沒多久,放在床頭柜的手機響了。
段立澤停下,伸手將手機拿了過來。
看到來電號碼歸屬地是海城時,他幾乎立馬確定來電之人。
看著眼睫輕顫,紅唇微腫的我,他眼底閃過暗光。
「沈初,如你所愿,夏暖暖我已經處理了,你鬧夠了就趕緊回來。」
說這話,徐晟洲眼中閃過懊惱。
他原本想說:老婆,我錯了,你快回來。
沒有你我每天都睡不好。
當初是我鬼迷心竅,我對她只是一時新鮮感,我什麼都沒做過。
可開口卻說出截然相反的話。
昨天晚上他打電話便是想跟沈初求和。
只是那天沈初走時說的話太傷他的心了,她居然說對他膩了。
「呵~」
低低的笑聲傳入徐晟洲耳朵里。
他的臉色驀地變了。
「你是誰?」
「你一早打初初的電話把我都給吵醒了,你說我是誰?」
徐晟洲攥著手機,骨結處泛著森森白色。
「讓沈初接電話!」
段立澤「昂」了一聲,
「初初還暈著呢,現在接不了你的電話。」
徐晟洲雙目赤紅,咬牙切齒:「沈初是我女朋友,你他媽敢碰她!」
段立澤輕笑:「要我提醒一下你嗎?你劈腿被初初抓包,她早就恢復單身了哦。」
說完,他沒再理會對面氣急敗壞的人,將電話掛了。
他看著面容恬靜的沈初。
輕嘆了口。
「沈初姐,我該拿你怎麼辦?」
14
第二天琳琳來看我,撞見了正給我做午餐的段立澤。
她八卦之心盡顯。
當得知段立澤是徐晟洲表弟時。
她擺擺手:「這有什麼的,別說段立澤是他表弟,就算是他爸,你也得給我抓緊了。」
「長得這麼帥,又會做飯的男人這年頭可不多見。」
我順著琳琳視線往廚房看去。
我不可否認。
昨天在看到段立澤站在我家門口那瞬間,在海城時被我刻意壓抑的心動再次卷土重來。
我明白,我對段立澤動了心。
越是喜歡我越是在意以后。
我捫心自問,那道鴻溝我真能跨過去嗎?
琳琳像是看出了我的擔憂。
她拉著我的手,語重心長。
「初初,你只是經歷了一段戀愛,這段戀愛結局不好是因為人不行。」
「可不是每一個人都像徐晟洲。」
「你說他之前從沒有過女朋友,也不亂來。」
「我相信身處在那樣的環境里依舊能潔身自好,寧缺毋濫的人絕不是一個輕易會出軌的人。」
「你還很年輕,又這麼漂亮,身材也是一級棒,他會喜歡你很正常的。」
「給你自己一個機會,也給他一個機會好嗎?」
琳琳不愧是我的二十多年的朋友。
她三言兩語。
我便改變了想法。
重新開始一段新的戀情并非是件不好的事。
當天夜里,我被段立澤帶領著攀登上山頂時,我抱著他,在他耳邊輕輕說:
「段立澤,我們試著交往吧。」
我身上的人身體僵住。
半晌后,他捧著我的臉,欣喜若狂。
「沈初姐,你說真的嗎?」
他眸底盛滿星光,像閃耀的璀璨銀河一般。
我用行動回答了我的想法。
下場便是第二天我請了一天假。
那兩天里,我們沒日沒夜,段立澤興奮的勁頭始終無法停歇。
我徹徹底底見識到了他所說的年輕有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