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如同神仙眷侶。
卻也引發了不小的討論度。
顧恒自從斷了腿之后,再也沒出現在大眾視野下,可大家都知道,顧恒結了婚的。
如今卻跟一個剛回國的李悅這麼親密。
免不得遭人議論。
李悅本來就是高傲的性子,受不得別人的議論聲,讓顧恒處理這件事情,不允許公司里的人議論。
顧恒微微蹙眉,腦海中莫名浮現當初溫惜若的畫面。
那時,他斷了腿,醫生甚至說他下半輩子只能坐在輪椅上。
別人的議論聲,讓他幾欲崩潰。
也是溫惜若,力排眾議,毅然決然嫁給他。
不在乎他斷腿,不在乎他沒了原先的錢財和地位。
當時也是這樣,很多人議論她,更有甚者當著面陰陽她辱罵她。
他坐在輪椅上,就在拐角聽著那些話,皺緊眉。
可李悅還在催促他,抱著他的手臂撒嬌。
他下意識反問:「你就不能強硬點?」
直到李悅怔怔望著他。
他才發覺剛剛腦海里全是溫惜若的身影。
連忙摟著李悅,細心安撫。
隔天就替她解決了公司里議論她的那些人。
李悅一臉幸福。
冷靜期一天天過去。
顧恒的腿沒好利索,時不時還會泛起疼。
原先的康復被李悅辭了,因為那是溫惜若雇來的人。
「悅悅,我腿疼。」
李悅看向他的腿,卻不敢伸手觸碰,眼里浮現一絲掙扎。
「那我去找康復師,讓她給你按摩,顧恒你再等等我。」
顧恒面色平靜:「你為什麼不幫我按摩?」
「可我不會啊!」
溫惜若也不會,可她知道他疼,心疼得眼眶泛紅。
怕照顧不好他,于是每天挑燈夜讀,學習穴位,學習按摩手法。
就為了他在夜里腿疼時,能幫忙緩解。
李悅覺得莫名,又喊了他一聲。
顧恒這才讓她去找康復師來。
10
我聽說了顧恒的事。
只覺得荒謬。
就因為幾句話,辭退了這麼多人,明顯已經引起內部的不滿。
這段時間,我沒有跟顧恒有任何接觸。
每天都在努力工作。
一點想別人的功夫都沒有。
沈涎青不知道怎麼這麼悠閑,也不去工作,整天接我上下班。
為了不引人注目,還特地換了一輛低調的車。
我沉默:「這車一百多萬,還低調?」
「再便宜點的車,司機都不樂意開了。」
好好好,我要跟你們有錢人拼了。
冷靜期滿的那天,我如期來到民政局門口。
顧恒這次一早就來了。
李悅緊跟著他,像是生怕我反悔。
我跟他進民政局,領了離婚證。
就在我們要走出民政局時。
他忽然叫住我,緊盯著我,眼里浮現希冀的光:「惜若,我腿疼。」
我不知道他在期待什麼。
只覺得惡心。
「腿疼就忍著,大不了就死,我不是醫生,跟我說有什麼用?」
他蹙眉:「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早就沒了耐心,出門把李悅喊了過來。
那輛黑色賓利再次停在門口。
顧恒在身后提醒我:「雖然我們已經離婚,但是好歹夫妻一場,沈涎青確實不是良人,你們不合適。」
我淡淡道:「合不合適的,得試了才知道,就不勞你費心了。」
這次,沈涎青推開車門,朝我走來。
顧恒再次道:「你還不知道吧?沈涎青要訂婚了,你跟他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我卻好似沒聽見。
看著沈涎青向我靠近。
他的步子慢,矜貴優雅。
可我清楚,他是跛子,走得快了就會看出來。
他揉揉我的頭:「抱歉,去處理了點事情,我是不是來晚了?」
我搖頭。
盯著他的臉沒動。
他們都說,沈涎青不是好人,說他為了利益連親情都不顧。
可我不信別人,我只信我的眼睛,信我自己的感受。
11
回去后,我才有如釋重負的感覺。
這段時間我一直住在酒店里,還沒來得及找住所。
洗完澡后,我聽見敲門聲。
開了門,是沈涎青,他拿著換洗的衣服。
聲稱自己房間的熱水器壞了,借用浴室。
我答應了。
直到水聲響起,磨砂玻璃透出男人的身影,我才意識到沈涎青要做什麼。
他在對我用美男計。
所以,今晚才特地住在我隔壁。
他故意顯露肌肉線條給我看。
我下意識看向他處。
轉念一想,不要錢的,不看白不看。
于是我就一直盯著玻璃看。
直到人洗好澡從里面出來,我這才輕咳一聲,裝作非常正人君子地讓他回去。
他穿著浴袍,徑直坐在我身邊。
近乎蠱惑的聲音:「我能不回去嗎ṰúṬŭ̀?」
他浴袍的領口故意露出大片肌膚,隱約窺見結實的肌肉。
故意誘惑我。
我抿唇不語。
他便主動握上我的手,覆在他的胸肌上。
「看有什麼意思,摸才有意思。」
確實——有意思。
顧恒的身材沒他的好,確實看不見這種風景。
他扯下衣帶,只需要動一下,浴袍就再也遮不住這具身體。
我默默吞咽口水。
色字頭上一把刀。
這里面水太深了,溫惜若,你得把持住!
他嗓音含笑,低聲誘惑:「坐上來,我就是你的了,好不好?」
我雙手按著他的腹肌,吞沒他,再無縫隙。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嚇得我渾身一僵。
沈涎青輕嘶一聲,按著我的腰,聲音要命地好聽:
「乖乖,放松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