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什麼話就在這說。」
鄭淵的語氣帶了些乞求,「落落。」
算了,畢竟相識一場。
我和鄭淵去了走廊。
我:「什麼事?」
鄭淵抓住我的肩膀,「落落,你愛他,是不是?」
我點點頭,「是。」
鄭淵的手一點點松了,「那我呢?你愛過我嗎?」
我有些不耐煩,「愛過。」
合格的前任應該問這種問題嗎?
鄭淵笑著搖搖頭,「不,你沒有。分手后,你甚至都沒有流過一滴淚。」
我:「隨你怎麼想,之前談戀愛的時候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我們現在沒有任何關系了。」
鄭淵喃喃自語,「你向他妥協了?你不愿意為了我放棄,結果為了他就愿意。」
我被氣笑了,「妥協什麼?周子行對我沒什麼要求,也不干預我的生活。你以為誰都像你媽媽,兒媳婦必須在兒子面前伏低做小?兄弟,大清早滅了。」
我拍了拍鄭淵的肩膀,走了幾步,轉了一個彎,就看見了周子行。
周子行有些不悅的把我拉進了走廊里的一個房間。
周子行:「你們說什麼了?」
我勾起周子行的領帶慢慢在手上纏著,「不告訴你。」
我頓了一下,「除非你親我。」
話音剛落,就落下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我舔了舔嘴唇,「不夠。你還要告訴我,為什麼喜歡我卻不跟我說。」
周子行手掌撫摸著我的后頸,聲音低沉,「我不喜歡單戀。」
我:「怎麼會是單戀!我喜歡你。」
周子行的眼神越來越沉,「我想要的不是你對鄭淵的那種喜歡。」
什麼?
周子行的熱氣噴灑在我的脖頸,「落落,我想要的是像我對你一樣的喜歡。」
周子行低笑了兩聲,「所以,我不能一開始就告訴你我愛你,我要讓你也愛上我。
」
原來,一直都是周子行在等我,等我徹底愛上他。
這男人套路玩得太花了!都說先愛上的人會輸,怎麼到我這就反過來了。
我閉上眼睛,「你想要的,現在得到了。」
我輸了。
在這場攻心為上的戰役中,我輸的精光,連身帶心,徹徹底底。
可是,我贏了周子行。
我黏黏糊糊不想起。
周子行打電話幫我請假。
王助理的大嗓門隔著電話也能聽得一清二楚,「齊經理身體不舒服?不是要死了吧?上回她胃出血還來上班了呢。」
周子行:「沒有,就是身體不便。」
王助理:「周總,為什麼是你幫齊經理請假,她和你在一起呢嗎?你倆這麼早怎麼會在一起。」
周子行:「是在一起,先掛了。」
我在一邊笑的肚子疼。
放下電話,周子行慢慢穿著衣服,完美的身材一覽無余。
昨天晚上我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現在也全部被撿起來, 疊的整整齊齊。
昨天晚上的痕跡也都被清掃干凈了。
真賢惠。
我抱住周子行蹭了蹭他的腰,「你一晚上沒回去, 你媽媽不會擔心嗎?」
周子行:「我和她說了,你是我女朋友。而且她今天凌晨兩點的飛機飛德國,顧不上我。」
我瞪大眼睛, 「是那句德語嗎?你說我是你女朋友?」
周子行轉過身,「不是嗎?怎麼,睡完不想負責了?」
「不是,我只是想知道, 周子行, 你為什麼喜歡我?」
周子行揉了揉我的頭發, 寵溺的笑了笑,「我注定會被你吸引,準確的說,見你第一眼我就喜歡你, 你像一只自由自在的小鳥一樣。」
我枕在周子行腿上,「你們兄妹真像。雅雅送給齊思宇的那幅畫上, 唯一的一行字就是:我注定會喜歡你,像是河流離不開晨曦。
但是你文采比你妹差多了, 說誰是鳥呢!」
周子行緊緊抱住我, 聲音溫柔的能把人溺死, 「落落,做我女朋友。從今以后, 你不再是一個人了。」
我湊到周子行耳邊吹氣,「好的。男朋友, 下次,能不能扮演醫生呀,白大褂還有消毒口罩。」
周子行:「……」
我不熟練的操起撒嬌業務,「這次是西裝, 下次我想要醫生,再下次扮演老師,帶教鞭的那種,好不好?」
周子行的手僵在我的背上。
良久,我才聽到那聲幾不可聞的「好」。
我宣布,這是我聽過的最動聽的情話。
就算攻心成功了, 我也要讓周子行知道,姐姐永遠是姐姐, 弟弟永遠是弟弟。
比他多吃了兩年飯, 不能白吃。
公布關系那天,齊思宇一米八的大小伙子躲在房間里偷偷哭了一晚上。
我有些汗顏, 「我又不是第一次戀愛,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傷心。」
齊思宇頭埋在枕頭里,「前面那幾個人跟鬧著玩似的,周子行是真把你搶走了, 他個小白臉, 把我姐姐勾走了!」
我:「周子行給你在 steam 上買了個游戲。」
齊思宇立馬抹了抹淚,坐的筆直,「哪呢,讓我看看。」
……
周雅雅則是發給我一段文字:
【死生契闊, 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配圖是我和周子行相依在一起看夕陽。
從白天到黑夜,從年輕到年老。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