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兩者都是你。

「我懷疑他對你目的不純，想到你和他共處一室，我就放心不下。」

「原來是這樣。」

我垂下眸子：「知道了，謝謝。」

程序猶豫了一下：「你要不要考慮下搬來我家住？」

「……」

人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一下。

「說得好像你目的很純？」

「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但我只是一時新鮮感，鬼迷心竅而已，我和寧清語已經分手了。」

「我沒有變，我最愛的還是你。」

我又笑了：「你是皇帝嗎？」

「什麼意思？」

「什麼最愛不愛的，你還挑上了？」

原著里，女主性格溫溫柔柔，絲毫不會說重話，粗話。

所以花了很長時間才擺脫掉這個渣男。

我可不會在他身上花費那麼多時間。

「你如果愛我，當初就不會在我們戀愛期間和寧清語搞在一起。

「你如果愛她，現在就不會對我說這些話。」

他還想狡辯：「沒有，是我們分手以后我喝多了酒。」

「還編？」

我回想了下劇情，毫不猶豫：「國際酒店，她上你下，三次。

「你當時被她的狂野與主動震撼，第一次知道女人原來可以如此動人？」

程序臉色大變：「你怎麼……」

我微微一笑：「寧清語告訴我的。

「總的來說，你這種男人自私得要命，愛的只有自己。

「如果你對我有所愧疚，那就幫我最后一個忙，別出現在我面前。」

說完我就果斷離開了。

走出咖啡廳，就見陸繹依舊站在原地等我。

他靠著我的瑪莎拉蒂，一手插著口袋，站姿懶散。

藍色運動褲，白色 T 恤，明明是最常見的校服款式。

偏偏他穿上，就仿佛哪部青春校園劇的男主。

我在他面前站定：「怎麼沒回去？」

「等你。」他說。

恰好沈老師路過：「要不我送你們回去？我命里有一個桃花劫那事兒，你還沒跟我細講呢。」

還沒回答，陸繹冷臉牽著我的手就走：「司機在等了。」

他的手掌明明微涼，卻惹得我臉頰一陣發燙。

反應過來，我有些慌亂地甩開他的手。

他回頭看了一眼我的手，默不作聲地替我關好車門。

一路無話。

12

直到回了家，陸繹臉色都很差。

我決定親自下廚，慶祝他考第一。

這些日子，我倆基本靠外賣過活。

偶爾吃膩了，我就求著陸繹下廚，做點好吃的。

起初他特別不耐煩，但還是會做一些我愛吃的。

有次他突然提議：「請個阿姨做飯吧。」

我張口就是：「試過，阿姨做的飯沒有你的好吃。」

這句話哄得他挺高興，下廚頻率明顯高了。

但我今天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一直在壓榨他。

所以回來車上，我專門在網上找了點教程，決定自己下廚一次。

陸繹坐在沙發上鼓搗電腦，我就在隔壁廚房叮叮當當地忙得熱火朝天。

一個小時后，我把黑黢黢的菜倒進垃圾桶。

默默走到陸繹旁邊找我的手機。

他頓了下：「飯呢？」

我看著手機屏幕：「點著呢。」

「你做的飯呢？」

我看他一眼：「桌子上呢。」

他轉身去看，就見桌子上擺著兩碗白米飯。

「……你在過清明節？」

我理直氣壯地看著他：「第一次失敗很常見，重要的是我的心意。」

「……」

他抽走我的手機：「冰箱里有剩菜。」

最后，我和陸繹就著剩菜扒拉米飯。

「你不要學做飯了。」他說。

「為什麼？」

我頓了下：「難道米飯也很難吃嗎？」

「不是。」

「下次會好一些，總不能一直讓你做飯。

」

他偏頭看我：「我喜歡被你需要。」

餐桌上一時安靜下來。

突然，一只骨節分明的手伸到我面前：「你不是會看手相，幫我看看。」

我愣了下：「那都是哄小男生玩的，你還真以為我會看啊。」

他安靜兩秒，修長的手指輕輕蜷縮了下。

「我也是小男生，你怎麼不哄哄我？」

他這話說得有幾分委屈。

「別胡說了。」

我有些不自在地站起身，準備趕緊上樓結束這段對話。

可沒走幾步，就被陸繹擋住去路。

「你怕什麼？」他盯著我的眼睛問。

每當他表達出直白強烈情緒的時候，我都會害怕。

怕劇情提前，怕他突然變態。

「沒什麼。」我后退了一步。

「為什麼總是怕我？」

我被他小獸般的眼神看得有些害怕，又后退一步。

最終，我緊貼著沙發靠背，退無可退。

陸繹手上突然發力，將我抱到沙發靠背上坐好。

又強硬地擠進我雙腿間的縫隙，低頭蹭著我的鼻尖：「哄哄我。」

交纏的氣息，親昵的觸碰，都讓我的心怦怦直跳。

「怎……怎麼哄？」

「像你哄他一樣。」

「只是看個手相而已。」

他不依不饒：「我不想你身邊有其他男人。」

「只有我和你，這樣就很好。」

「不可能。」我伸手抵在他肩上，試圖將他推遠一點。

「你特意找到我，也只是因為需要我的身份做些事而已，你管我身邊的男人做什麼？」

他身子明顯僵了一下：「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網戀詐騙的事情都是你自導自演的。自從你搬來以后，我就沒見過我的身份證，還有你平時讓我簽字的文件，偶爾露面的視頻會議，我又不是傻子。

「我愿意幫助你，不代表你可以干涉我的事情。

」

程序說的時候，我大概也猜出來了。

當初陸繹是特意找到我的，目的也很簡單。

他所謂的親人以他還未成年為由，不允許他接管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