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你誤會了,我們好姐妹出來喝咖啡呢。」路小雨連忙道。
我猛地站了起來,深吸了口氣,把氣給忍回去了,看著謝澄道:「神經!」
謝澄臉色瞬間難看,而一直沒說話的盛之安笑瞇瞇地朝我伸手:「江辭,好久不見。」
我冷淡地回握了一下,盛之安提議道:「要不找個地方坐坐,咱們敘敘舊?」
我正要拒絕,我要去醫院了,身后忽然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
「阿辭。」
是謝君澤,他這麼早下班了嗎?
比我更震驚的是謝澄,謝澄看看我,又看看謝君澤,不敢置信道:「小叔?
「小叔你怎麼會認識江辭的?」
12
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驚恐地看著謝君澤。
畢竟是曾經的同學,而且我也曾是富家女,我真的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如今淪落到給人當替身……咦,我倆是有結婚證的!
接觸到我的眼神,我感覺謝君澤眉眼間好似染上了暴戾,卻被他壓下,只冷淡地看了謝澄一眼。
「怎麼?你現在都要來管我的事了?」
謝澄似乎挺怕謝君澤的,表情有些慌張:「沒有……」
謝澄欲言又止,我懶得搭理他。謝君澤牽起我的手,低聲問道:「走嗎?」
看得出來謝君澤現在心情很不好,我點了點頭,然后和林悠然幾人打了招呼便離開了。
一路無話,我想著等謝君澤消氣了,我再自己去醫院,誰知他居然把車開到了醫院。
「謝教授,你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嗎?」
謝君澤緩緩看向我:「要我陪你一起去看你爸嗎?」
我震驚了,他怎麼會知道我爸在這里?
謝君澤輕扯唇角:「江辭,你對我一無所知,我卻比你認為的還要了解你。
」
對上謝君澤的眼神,不知為何泛起一絲心疼的感覺,莫名地,想哄哄他。
我拉住他的手:「你可以陪我一起上去嗎?」
謝君澤眼神落在我拉住他的手上,眉眼忽而舒展開來,嗓音柔和:「我在這里等你。」
說不上是失落還是慶幸,或者兩者都有,我下了車,另一邊的車門卻也打開了。
這一刻,我才知道,原來我心里是希望他和我一起去的,證都領了,還怕見家長嗎?
謝君澤笑容輕淺:「怎麼好空手上去?」
原來他早就買好了水果和營養品。
到了病房門口,他卻把東西放我手上,自己倚著墻,示意我進去。
我卻不接,堅定道:「來都來了,你和我一起進去。」
又仗著那張結婚證,放肆道:「丑女婿,也是要見岳父岳母的。」
謝君澤這會兒的笑容真實多了,眼角眉梢都洋溢著笑意,低頭親了我一口,惹得我耳朵都燙起來了,病房的門就在這時被打開。
13
媽媽提著熱水壺,和門口的我們面面相覷,還是我尷尬地喊了聲:「媽。」
我媽立馬回過神來:「辭辭來了,快進來,這位是……」
我搶著回答,還被嗆了一下:「一個朋友,朋友的老師……」
偷偷去看謝君澤,他笑容溫和有禮:「阿姨您好,我是辭辭……朋友的老師。」
因為謝君澤的到來,爸媽把我都忽視了,都盯著謝君澤看,我爸忽而瞪大了眼睛,激動地指著謝君澤「你……你是不是那個……
「你是送我來醫院,還把手術費交了的那個好心人!」
我再度震驚了,還有這一出?
我媽也愣住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謝君澤,眼眶瞬間紅了。
我爸投資失敗破產后,變賣所有資產還債,問親朋好友誰都借不到錢。
那段時間我爸身體本來就不好,加上頻受刺激,在我們住了十多年的房子也被賣掉后,昔日好兄弟打電話奚落我爸,我爸受不了刺激,突發腦出血,陷入昏迷。
是謝君澤送他去的醫院,把所有費用都交了,還一直等到我爸平安出了搶救室才離開。這些,都是醫生告訴我爸的。
醫生說,有個好心人送他來搶救,我媽趕來的時候守在搶救室外,并沒有看到謝君澤,搶救出來后直接被推入了單人病房。
我爸昏迷前還有意識,看到了朝他沖過來的謝君澤,所以這一見面,就認出來了。
「別激動,爸,深呼吸。」
爸媽對謝君澤感激不已,就現在我爸醫保卡里還剩幾十萬呢,因為謝君澤為他辦理住院的時候,直接往他卡里充了五十萬,并叮囑說不夠打他電話聯系他。
爸爸說,這些錢,他好了后一定會想辦法還給他的。
謝君澤扶著我爸坐起來,溫聲道:「我和阿辭是朋友,阿辭出國前我們就認識了,叔叔阿姨不用跟我見外。」
爸媽的表情變得微妙起來,后來謝君澤借口出去抽煙,爸媽便盤問我和謝君澤到底什麼關系,同時打聽謝君澤的家庭情況。
我支支吾吾,只說就是朋友,我爸聽后嘆了一口氣:「辭辭,是爸爸對不起你,他們家家世,還有他的身份地位、談吐,都比咱們高太多。
「爸看得出來,他喜歡你,可是爸也擔心你,咱們家現在的情況,你會不會被人欺負。
「是爸爸拖累你了。」
14
我鼻子一酸:「你和媽媽養了我二十幾年,讓我當了二十幾年的小公主,現在也該輪到我來讓你們享福了,不許說什麼拖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