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章魚被踩得嗷嗷叫。
我暗道不妙。
轉身,只見高大的楊銘澤面部猙獰地朝我倒來。
相識的畫面再度發生。
倒下的瞬間,他的手護住我的后腦勺,以至于我沒有撞上墻壁。
我們兩人以一種男上女下的姿勢倒在浴缸里。
水浸透我單薄的睡衣,勾勒出引人遐想的曲線。
我們四目相對,就連彼此的心跳都能清晰地聽到。
「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楊銘澤緊張地咽咽口水。
「我沒……」
「呔!狗賊!放開我家 baby,我跟你勢不兩立,有本事再來跟我大戰三百回合!」
始作俑者還在叫囂。
我陰沉著臉,把它從地上拎起:
「你是非得等我在你盒子上安把鎖你才肯老實是嗎?嗯?」
之后幾天,蘇木言被雪藏了。
不僅如此,還將他勾搭經紀人進行某些見不得人的業務統統曝光。
直接從潛力新星變成了過街老鼠。
至于沈家,則在今天宣布破產。
并且還欠了一屁股的債,由于財務問題,沈巧巧他爸也被帶走了。
這天店里,一個陌生的電話打進來。
「喂,是林月夏嗎?我是路進。」
路進?
蘇木言的師哥。
之前在大學時,我們見過幾面。
「我是,請問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
那邊沉默幾秒后:
「楊銘澤想約你見面,他不好意思親口給你說,就讓我轉達。」
「啊?他約我?」
「嗯,他說有很重要的話要對你說,在網上不好意思開口,必須要當面說。」
「對了,不要微信詢問他,他現在忙著給你準備驚喜,別告訴他是我說的。」
說完,路進就掛了。
10
驚喜?
小章提議要一起去。
但鑒于它之前的累累前科。
我決定留它看店。
到達約定地點,我看了看面前的門牌,竟然還是一處未開放的公園。
里面人跡罕至,風一吹,樹葉沙沙作響。
「楊銘澤?你在嗎?」
回答我的只有頭頂掠過的烏鴉。
「你再不出來我就回去了啊。」
我伸手去摸手機,剛想打楊銘澤的電話。
一只手伸來,就拍掉了我的手機,還把它踢到了遠處。
「沈巧巧?」
「想不到吧,路進是我們這邊的。」
我看向她身后,只見蘇木言和路進都站在那里。
「你不是楊銘澤的朋友嗎?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不錯,我跟他的確是朋友,但非要在他和阿言之間選的話,我會選阿言。」
路進垂頭,含情脈脈地看向身側的人。
「阿言,你的忙我幫了,現在可以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了嗎?」
這一刻,我表情極為復雜。
我看向沈巧巧:
「你男人快被搶了,你不在意?」
「比起他,我更在意的是我受到的屈辱。」
沈巧巧一步步朝我走來。
她臉上畫著厚厚的粉底,可依舊難掩傷痕。
她從皮包里拿出刀,猩紅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
「因為你,我被我爸打得半死,現在他進去了,我媽也跟情夫跑了,我的事情圈內也傳得人盡皆知,我這輩子都完了!」
「既然這樣,干脆我們一起下地獄好不好?我要是在你臉上刻個賤人兩個字,肯定很好玩,對吧?」
蘇木言見勢不對,上前:
「巧巧,不是說好找她父母要了錢就出國的嗎?你現在是要鬧哪樣?」
「錢我要,她的臉,我也要毀!」
沈巧巧瘋魔地看著我,咯咯直笑。
「瘋子,你們都是瘋子!蘇木言,路進,你們還愣著干嗎?難道你們想和這個瘋婆子一起進監獄?」
我沖旁邊的兩個大男人喊。
蘇木言明顯有些猶豫。
路進卻是有些慌,他看向蘇木言:
「阿言,你不是說你只是想約她出來談談?要錢又是怎麼一回事?」
沈巧巧微微側頭:
「蘇木言,別忘了,你現在跟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該怎麼選,你心里清楚。」
「不行,我不能讓你傷害林月夏!」
好在路進還有理智。
他上前想要阻攔,卻被蘇木言攔住。
「阿言,你這是做什麼?」
「我不能讓你過去。」
見路進被阻,沈巧巧徹底沒了后顧之憂。
「這里沒安監控,平時也沒人會來,現在,該讓我們好好玩玩了。」
沈巧巧吹了吹鋒利的刀刃。
我見狀不對,拔腿就跑。
身后,沈巧巧瘋癲的笑聲忽遠忽近,跟索命的惡鬼似的。
我被逼著跑進了公園深處的林子里。
后腦被飛來的石頭砸中。
我吃疼,重心一個不穩,栽倒在地。
摸了摸后腦勺,溫熱的液體正汩汩往外冒。
沈巧巧追上來,給了我肚子一腳。
然后蹲下身,拉住我的頭發。
11
「林月夏,你早該想到你會有今天的,真好奇你爸媽看到你臉時候的表情呢。」沈巧巧伸手鉗制住我的下巴,惡狠狠道,「別動,不然我直接給你挖塊肉下來!」
刀刃離我越來越近。
就在這時,天空一聲巨響:
「呔!丑女人,敢欺負我家 baby,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吃你章哥一拳!」
小章?
「啊啊啊——章魚,章魚!滾開啊!惡心死了!」
小章魚直接從楊銘澤的肩膀跳到沈巧巧的臉上:
「摳你鼻子摳你鼻子,我嘞個豆!你臉上怎麼這麼多油啊,yue……」
八只爪子齊上陣,大有一副要把沈巧巧惡心死的架勢。
「林月夏!」
我昏昏沉沉地看向前方,隨后失去了意識,往旁邊倒去。
沈巧巧三人被捕。
事情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