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的生活也有影響,我建議你先休學一段時間,等學校查出真相,再回來。
「好嗎?」
我低著頭,敲了一行字。
等到周粥那頭回了個「OK」的表情后,我關了手機。
「老師,這不是我走不走的問題,我不能走,也走不了。」
她困惑地看著我,還想再問,辦公室突然闖進來一堆人。
「您好,于老師。剛剛我們得到消息說,校方決定讓程恬休學暫避風頭是嗎?
「貴校的處理方式就是無期限包庇自己的學生嗎?」
數臺攝像機對著她,話筒遞到了她跟前。
門外還有一堆學生在看戲,季清清也在其中。
我動作迅速地擋到導員面前。
「我是當事人,問我吧。」
有記者立刻轉向我,咄咄逼人地質問我:
「一點都不慌亂,你沒有一點愧疚嗎?
「還是說你覺得法律奈何不了你,有恃無恐。
「心理素質這麼強,你就是天生的罪犯。」
我點點頭,目光落在季清清身上。
「我當然不會愧疚,因為我還有良知。我不善良,但我做不出虐殺貓狗這種事情。
「以及,您這麼咄咄逼人,不分青紅皂白就妄下結論,似乎不是一個合格的新聞人應有的品質。
「這句話我來問,季清清,你虐殺那麼多動物,還裝出一副愛護動物的模樣來。你,一點都不愧疚嗎?
「你晚上真的睡得著嗎?」
季清清嗤笑一聲,異常冷靜。
「你少血口噴人。
「就因為我揭發了你的惡行,你就想反咬我一口,你有證據嗎?」
她篤定我拿不出任何證據來,而得益于她的偽裝,沒什麼人相信我的話。
我沖她勉強笑笑,心里沒有一點喜意。
周粥抱著個電腦跑過來,播放了一段視頻。
雖然拍攝得不算清晰,拍攝的人手在抖,導致鏡頭亂晃。
但也能清晰看見,我和岑遇聽見貓叫跑過去,看見了舉著錘子的季清清。
一直到,季清清要求我下跪磕頭。
早在我和岑遇跟著季清清離開前,我就拜托過周粥幫忙。
一直忍到今天,在事情發酵到最高點,在這麼多被季清清引來的媒體面前。
我終于可以,說出真相。
滿場嘩然。
季清清撲上來就要搶周粥的電腦,比我們動作更快的,是岑遇。
他克制了力道,只把季清清踹開一小段距離。
邦邦兩腳,結結實實。
但沒人來攔。
「季清清,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會反噬到你的身上。」
季清清趴在地上,聞聲抬起頭,笑了好一陣。
「我犯法了嗎?把我抓起來呀,抓起來呀。
「為什麼不抓?畜生的命就是不值錢呀。
「怎麼這麼生氣?我說錯了嗎?」
大家無不感到憤怒,眼見著岑遇咧嘴,我連忙拉住他往外走。
「怎麼不去問問季清清怎麼想的?
「還有那些僅聽一面之詞就惡意辱罵我的『正義之士』們,你們可以開始懺悔了。」
那些還在呆愣的記者一擁而上,被季清清欺騙的學生們,也涌了進來。
7
當天,事情反轉,互聯網上口碑大逆轉。
無數人涌過來道歉,那些針對我的謾罵又如數給到了季清清。
學校官博二次淪陷,且比上一次更加嚴重,還有人打招生電話過來發泄情緒。
這一次,真相擺在所有人面前。
季清清惡跡斑斑,再加上污蔑我,學校很快就給她發了處分的通告。
第二天,季清清寢室的動物被當地動物保護組織接走,每只身上都有人為的傷痕。
互聯網上滿是對動物們的心疼,還有對季清清的各種狠毒詛咒。
第三天,季清清室友說季清清夜里總是頻繁尖叫,一直喊著別殺我。
第七天,季清清整個人都憔悴了十倍不止,被迫休學。
很久以后,我聽說,季清清瘋了。
大家都說天道好輪回,但我知道那是岑遇借著他外祖母的力量,讓她季清清重臨了她虐殺動物的現場。
而這一次,她成了被她屠殺的動物們。
事后,岑遇問我:「姐姐,你怎麼知道我來的時間?」
我笑了下,沒告訴他,我知道他一定會跑著來見我。
這個來回的時間,就是六天。
需要他一刻不停歇,才能趕上。
其實趕不上也沒關系,事后再找季清清亦是一樣的。
可是呢,他趕到了。
8
岑遇漸漸地解到了人類的生活方式,不再和之前那樣鬧出許多笑話。
他偽裝成人類,生活在我的身邊。
我們就像尋常的校園情侶那樣,吃飯散步聊天。
和我夢中一模一樣,他總是變出一堆金幣給我。
但不同的是,夢里他只敢偷偷摸摸給我送。
現在他可以光明正大地給我。
我拒絕了,他滿臉喪氣:「我還以為人類都喜歡金子呢。」
我含笑道:「我是喜歡,但太貴重了。你從哪弄來的?」
岑遇可驕傲了,一臉的「我厲害吧」。
「我在我外祖父棺材里掏出來的,他還有很多金幣,放心用吧。
「而且他有好多好多棺材,我可以隨便掏。」
我默默捂臉。
我生日那天,岑遇送了我一只貓。
圓滾滾的眼睛,看起來很乖。
我摸它時,更是親昵地蹭了蹭我的手。
好黏人的貓,我驚訝地看向岑遇。
他說:「姐姐,被你愛過的小貓不想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