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眼疾手快地用碎草把自己蓋好。
我屏住呼吸盯著隧道口。
我的天吶!一只有我兩個身子大的大老鼠闖進了我的小窩。
看這體型我根本打不過他啊!
我一動不敢動地窩在原地。
看著那老鼠刨了幾下墻壁后,漏出來了另一個小洞口。
他正在把一些帶回來的糧食塞進那洞口里。
那洞顯然是個糧倉,看樣子是有一段時間了。
我咽了口口水,好家伙,這洞原來有主的啊!
我緊張得腿一抽抽,蓋在我身上的草簌簌響了幾聲。
靠,那大耗子聽到了,他朝著我走過來了!
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掀起草就往洞口跑。
結果沒跑多遠就被大耗子一口叼住了后頸。
感受著自己被騰空咬住,我眼淚嘩嘩開始流。
鼠鼠我啊,就要命絕于此了。
我閉著眼亂喊:「大哥!行行好!誤闖貴地是我不對!我有糧!我上交!饒我一條鼠命吧……」
我扯著嗓子喊了半天,才發現我好像沒噶。
我停了嘴,悄悄睜開了眼。
就跟趴在地上的鼠大哥正好對上了眼。
我被他叼著放在了中間的一堆草上面。
那鼠大哥就蹲坐在我前面,繞有興趣地看著我哭天喊地。
他用嘴拱了我一下,吱了一聲。
我摔了個跟頭,立馬又嚇得大叫起來。
過一會我停了下來,抬頭看了一眼那鼠大個。
那鼠大個又用嘴拱了我一下。
拱,叫,拱,叫……
幾次過后,我算是徹底明白過來了。
這不要臉的臭老鼠,把我當成會叫的玩具玩呢。
我一停,他就開始拱我。
我從求饒到謾罵,嗓子都快啞了。
最后冷漠地閉嘴,他咋拱我我都堅決不再出聲了。
愛咋滴咋滴吧,死了更好。
我窩著身子趴在草上,任憑那鼠變態來回用嘴拱我。
可能是我態度太堅決了,那鼠變態疑惑地吱了一聲,也不再動我了。
我抽抽噎噎背著身子掉著金豆豆。
突然感到那鼠變態又輕輕拱了我一下。
一堆水嫩飽滿的小漿果,被他小心翼翼地推了過來。
我瞧了瞧那堆小漿果,感到嗓子渴得要冒煙了。
畢竟一晚上我都沒有喝過水了,更別說剛剛還喊了這麼久。
試探性地探出爪子拿了一個,發現沒被制止后,我立刻往嘴里使勁塞了起來。
水分充足,滋味酸甜,我一時間吃上了頭。
吃了一會后,我情緒上也緩過勁來了。
我腫著眼睛,開始觀察坐在我不遠處的那個鼠變態。
體型比普通老鼠要大,大大的臉蛋,棕白交錯的條紋,腹部全黑。
我靠,這,這鼠是快要滅絕的黑腹倉鼠吧!
他正好跟我是本家啊!
我抱著個漿果試探性往他那走了幾步,把漿果放到他跟前。
看他沒有反應,又把我之前藏的糧食全翻了出來,跟那顆漿果堆在了一起。
全程那黑腹鼠安靜地坐在那看著我倒騰。
我做好前置工作后,在黑腹倉鼠對面坐好。
我啞著嗓子跟他說話:「大哥,是這樣的,我交糧,你讓我在這住一段時間。」
我邊說邊做著肢體語言,四肢倒騰得飛快。
「你看,咱倆都是本家,就當是幫幫忙,我也不長住,明天開始我就挖自個的洞……」
我話還沒說完,那黑腹倉鼠突然站起來一腳把我的糧扒拉到一邊。
然后我眼睜睜看著他把我抱了起來,往洞里的草窩上一躺。
嘿,還摟得挺緊的!
我在他懷里掙扎著撓他:「你什麼意思?你對我的糧有什麼不滿意的?你是不是在嘲笑我!」
更可氣的是,我說完他就吱了一聲。
我立馬加大掙扎的力度,結果他直接翻了個身,把我藏在腹部了,還用手拍了拍我,示意我安靜。
靠,這死變態倉鼠,老喜歡貼我。
別不是看我貌美,心懷不軌吧!
在暖和的懷里,隔絕了外面的冷風與不安,我漸漸安靜下來,睡了過去。
4
睡了還沒一會,我就頂著一身亂毛醒了,其實也算不上是睡著了。
主要是,這大耗子打呼嚕是真響啊。
我在他肚皮底下被呼嚕聲震得兩眼發直,一直都是將睡未睡。
最后我忍無可忍拿腳蹬他,結果他把我摟得更緊了。
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鼠變態肚子底下鉆了出來。
然后略帶滄桑地叼著些草去了另一邊,胡亂刨了個小坑。
用草墊了墊后,屁股一撅,把頭一插。
嗯,很好,舒服了。
世界終于安靜了許多。
徹底睡著之前,
我還在給自己定目標——明天必須把屬于自己的洞給挖出來。
5
睜眼的時候,我又回到了鼠變態肚子底下。
可惡,昨晚睡得太死了,都沒有發現他半夜偷襲我。
我使勁踹了踹他的肚子。
他磨磨蹭蹭地從我身上挪開,坐在旁邊看著我。
我沒好氣地舔著我身上的亂毛,抽空罵他。
「以后你就叫鼠變態了,還會晚上偷鼠了,看看你把我毛給弄得,亂七八糟!」
正舔著,鼠變態突然湊上前也舔了一口。
鼠鼠震驚!
我炸毛道:「剛說你叫變態,你就做這事,生怕我冤枉了你是吧。
」
「老娘辛辛苦苦整理了半天的!你就給我逆著毛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