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和死對頭吵架后,我潛入他的家想找出他的把柄。
卻在臥室里看到一只可可愛愛的哈士奇。
于是我每天踩點上門嘬嘬嘬,甚至還想把它拐走讓程裕再也沒有狗。
直到我相親結束回來那天,一向乖順的二哈看見我立即紅了耳朵,倏地變成那個熟悉到不行的人影。
喘著氣把我禁錮在懷里,讓我無法逃脫。
「天天親我,叫我寶寶,還想去找別人,是不是不太公平?」
在我懊惱明面上死對頭背地里親爛嘴時,他含著我的唇,低聲笑了。
「忘了說,狼的發情期,一共三天。」
1
我又和程裕吵架了。
他和我在公司里同是項目經理,經常因為搶客戶或合作意見不一大吵特吵。
往往是我單方面輸出,他就坐在那兒一動不動地看著我,時不時說句話堵我。
于是梁子越結越大。
他從此占據了我最討厭的人榜首。
這次是因為,早上去茶水間的時候,我聽到別人和他談論我。
停下腳步,我端著杯子支起耳朵聽。
只見程裕抿了一口咖啡,抬眼輕輕笑了一聲:「嗯,很兇,像只小老虎。」
我空著杯子回到工位,同事不解地看著我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
「荔荔,怎麼了?」
我咬牙切齒:「天殺的程裕罵我是母老虎!」
「我與他不共戴天!!!」
2
下班通勤的路上我越想越氣。
于是在準備開鎖進門的時候,我猛地轉過身,對著隔壁程裕家的門張牙舞爪。
「就你說我是母老虎是吧?
「我撓死你,撓死你。」
精神狀態不正常時人什麼事情都能干出來。
比如現在的我。
伸出十指像個瘋子一樣想要刮他家的門。
可我沒想到,下一秒,門開了,我腳下不穩,踉蹌著踏進了程裕的家。
客廳空無一人。
我晦氣地收回腳,從包里抽出紙巾,打算包在門把手上,把門關起來。
呵呵,程裕,我幫你關門阻止小偷你就偷著樂吧。
我的手剛碰到把手,樓道處突然傳來鄰居的說話聲。
怕別人誤會,我下意識踏進去把門關上。
躲在門背后心跳如雷。
抬眼看了一圈程裕家里的構造。
什麼嘛……全是黑白灰,妥妥的性冷淡風。
眼前的環境干凈整潔得讓我腦子一熱。
我就不信他這個人真就是表現出來的那麼無害。
絕對不可能。
揣著小心思,我推開了程裕臥室的門。
動手到一半,剛剛還上頭的情緒頓時冷靜,我撤回了手。
不行。
再討厭程裕我也不能這麼做。
我正打算回家。
半掩著的門后卻探出一個毛茸茸的身影。
「好可愛的二哈寶寶!」
我向來對小動物毫無抵抗力,蹲下伸手揉了揉哈士奇的頭。
它小聲咕嚕一句,我的心更化了。
「程裕那狗東西有這麼活潑可愛的小狗真是他的福氣,來,寶寶叫一聲給姨姨聽好不好?」
它有些遲疑地往后退了半步,幾秒后才閉著眼睛小聲道:「……汪。」
聽起來頗有些有氣無力,還有點生疏感。
「咱們大大方方地,再來!」
「……汪。」
和它玩得不亦樂乎,好不容易想起要回家,我依依不舍地扭頭:「寶寶,我會經常來看你的。」
3
說到做到。
每天晚上回來,我就掐著點計算程裕回家的時間,偷偷潛進他家摸狗狗。
密碼不是我故意要看的啊!
是二哈自己把爪子搭在密碼鎖上給我示意的。
乖乖的,不搗亂,還這麼有靈氣的小狗,我怎麼可能不喜歡。
「寶寶,我真想把你拐走,讓程裕再也沒有狗。」
又是抱著狗狗的脖子親個不停,我突然想起明天的安排。
擺正它的狗臉,我笑著說:「我明天要去相親,不能來看你了,你要記得想我啊寶寶。」
說完我又啵了它一大口,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沒發現狗子頓時黑沉的臉和低到不行的氣壓。
4
第二天上班,同事嗅著我身上的氣味,隨口問:「荔荔換香水了?這味道怎麼怪怪的?」
「啊,沒有啊,我今天都沒噴。」
我低頭也聞了聞自己。
被我媽強制安排相親,我就沒那心思,根本不可能打扮自己的。
「那可能是我聞錯了吧,」她一臉疑惑,小聲地湊在我耳邊說,「但我真的感覺有一股……嗯……怎麼形容呢,就是給人一種荷爾蒙和占有欲的感覺!」
她一向鼻子靈,這話有點可信度。
「可能剛剛坐地鐵染上別人的味道了?」
「有可能。」
我沒再理會這件小事。
等到下班進電梯,好巧不巧就兩個人,我,還有程裕忠心耿耿的跟班。
他先是抬頭看我一眼,好幾秒后才震驚地再次抬頭,打量的目光停在我的身上。
我有點不耐煩:「看什麼呢?」
「我……姐……哥……」
結結巴巴說不清話,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片刻,他才捋直了自己的舌頭,小心翼翼問我:「荔姐,你和裕哥……」
我木著一張臉:「我不想和他的名字擺在一起。」
走出電梯,我加快步伐,獨留他一個人在背后懷疑人生。
5
相親回來已經是晚上八點。
盡管我有意速度結束,但還是讓我累得不行。
陰暗地走進樓道,我看了一眼程裕家的門。
其實,經過我幾天的觀察,程裕好像一直沒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