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聽領導說,他請了整整一周的假……
所以……我現在進去看看狗狗不過分吧?
應該撞不上他吧?
看一眼,我就看一眼。
偷感十足地再次打開臥室門,發現狗狗萎靡地窩在床上,用大尾巴裹住自己打盹。
我終于聞到了一絲奇怪的氣味。
好像和同事形容的一模一樣。
帶著占有欲的荷爾蒙氣息。
聞得我頭腦發昏。
「寶寶你怎麼了,生病了嗎?」
我戳戳狗狗的腦袋,它聽到聲音,才緩慢抬起頭來。
那一刻我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對勁。
它眼里不是憨態十足,而是冒著若有若無的狼光。
盯著我,就像盯著垂涎已久的肉。
我嘞個豆,怎麼連面相都變了。
程裕這瘋子該不會在家養狼吧?!
我神色慌亂地轉過身想跑,背后忽然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紅著耳朵的二哈,變成了那道在夢里都很熟悉的人影。
男人伸臂一拉,我就倒在了他的懷里。
他喘著氣錮住我,不容我逃脫。
「天天親我,叫我寶寶,還想去找別人,是不是不太公平?」
我渾身輕顫,腦袋成了一團糨糊。
耳朵被舔了一下。
我又抖了抖。
悄咪咪側過臉,程裕看著我滿臉緋紅瞇起了眼睛。
不知道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就……莫名其妙地……
我和程裕的嘴就碰到了一起。
在我懊惱明面上死對頭背地里親爛嘴時,他含著我的唇,低聲笑了。
「忘了說,狼的發情期,一共三天。」
6
我從程裕家逃了出來。
腦子一陣發蒙。
手掌甚至還在微微發麻。
別問,問就是剛剛沒忍住給了他一巴掌。
這就算了,還激起了小時候學習跆拳道的肌肉記憶,一套動作行云流水,給他干趴下了。
估計現在還沒醒。
我后知后覺給自己熱得暈乎乎的腦袋扇風。
在床上滾了一遍又一遍,還是緩不過來。
想拿起手機吧,這事兒又完全不能和別人說。
該說什麼?
說我和程裕背地里親嘴兒了?
還是說程裕不是個人是只狼?
說不了一點!
憋了半天,我對著天花板喊出一句:
「天殺的程裕,還我初吻!
「長得帥又怎麼樣?吻技還不是差得離譜!
「誰要跟你過發情期,怎麼不發死你!」
7
第二天上班,我看都不敢看程裕家門一眼,飛速溜進了電梯里。
到了公司,他果然還在請假期間。
我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一整天腦子里想的還是昨晚。
跟中毒了似的,揮之不去。
還時刻守著手機,生怕他發消息或者打電話來攻擊我。
他可能會說:「時荔,你揍我?」
也可能會說:「時荔,力氣這麼大,你怎麼不干脆打死我?」
或者會說:「時荔,我的吻技就這麼差?」
可我沒想到,他一天下來,屁都沒放一個。
我憋著一肚子氣打卡下了班。
果然昨晚都是在打嘴炮。
他根本就不在乎有沒有和我發生什麼,只是當時仗著我蒙圈好壓我一頭!
這麼隨便,誰知道他以前發情期有沒有親過別人。
發情期的動物果然不可信,他是獸人也不例外。
王八蛋!
8
程裕家門口意外地圍著一大群人。
吵吵鬧鬧的,讓我看著煩。
又忍不住支起耳朵聽他們在說什麼。
「你們看完沒?該輪到我們進去看了。」
「快快快,趕緊的,看完就滾出來,我們還等著呢。」
「你們小點聲兒,別吵到其他住戶了。」
「動作輕點,嘲笑的聲音也小點,別待會他惱羞成怒把我們轟出去了。
」
他們嘰里呱啦地說個沒停,但所有人都是一臉的幸災樂禍。
看到我走過來,還自覺地給我讓出țũ⁽過道。
我正準備按下指紋開鎖進門,又轉過頭笑著看他們。
「你們好啊,你們是……」
我伸手指了指程裕的門。
「哦!鄰居你好啊,我們是程裕的親戚,來探望他的,哈哈。」
「探望?他生病了嗎?」
我繼續掛著職業假笑,感覺自己這一刻演技大爆發。
「我家里還有點水果,我待會拿過來看看他吧。」
「不用不用不用……」他們連連擺手,「不是什麼大病,您不用客氣。」
我緩慢地「哦」了一聲,禮貌打了招呼便轉過身去。
慢悠悠地打開我家的門,再慢悠悠地把門帶上,一直站在門口聽對面的動靜。
他們壓根沒注意到我的門沒關上,于是我又聽到——
「快快快,兄弟姐妹們,趕緊去看,程裕耐心告急了。」
「哈哈哈哈哈真的笑死我了,他到底是不是技術太爛被甩了啊?我真的活久見。」
「這小子之前發情期全靠一只狼熬過去,好不容易等到他變成人,還以為他終于能嫁出去了,沒想到還是我們狼族之恥。」
「嘻嘻,他的心上人不要他咯~」
「何止不要他,看他這渾身上下青一塊紫一塊的,那得有多恨他啊。」
「程裕:還我媽生發情期,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們越說我越心虛,眼疾手快地把門鎖上了。
終于隔絕掉外界聲音,我靠在門背心如擂鼓。
思緒如麻,我甚至無法從他們口中提煉出有用信息。
什麼發情期變成人,難道還需要特殊的咒語嗎?
你們狼族我真的是搞不懂。
還是當個人好。
9
抓心撓肝了一晚上,我還是沒忍住抓來了程裕的小跟班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