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修止是表面夫妻。
結婚一年,我還是沒能記住他的臉。
直到某天大冒險輸了,要求選擇在場任意男性接吻。
我環視周圍,終于找到一張勉強熟悉的臉。
湊過去小聲同他商量:「看在咱倆的關系上,你忍一下,我不親嘴。」
對方欲言又止:「好像忍不了……」
我無奈準備放棄,順便滿臉失望地控訴他不講夫妻情義。
身邊的男人冷笑一聲:「你老公都認錯了,我還講什麼夫妻情義?」
啊,這個好像才是我老公。
1
玩游戲一直輸,我被迫選擇了大冒險——
選擇在場任意男性接吻。
閨蜜林聽壓低了聲音湊過來:「我覺得不太合適,要不我替你喝酒算了。」
我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沒事,我剛才在門口看到我老公了。」
接個吻而已,我根本沒在怕的。
我自信滿滿地起身走到對面。
在人群中掃視一圈,終于找到一張勉強看起來熟悉的臉。
我湊過去,小聲同他商量:「我大冒險輸了,需要找人接吻。
「看在咱倆的關系上,你忍一下,我不親你嘴。」
對方遲疑道:「這——」
我只當他是不好意思當著眾人的面接吻,補上一句:「出去偷偷親也可以,但是得拍照,不然沒辦法證明我完成了大冒險。」
他飛快地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
然后果斷擺擺手:「不能忍,真不能忍。」
我皺眉。
沈修止不是這麼扭捏的性格啊。
身后隱約傳來催促聲,我看著他視我如洪水猛獸的模樣,再次努力:「我就親一下臉,很快的。」
他猶豫了兩秒,果斷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頰。
我:「……」
如果不是臉擺在那里,我都要懷疑認錯人了。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準備放棄。
臨走前,還失望地丟下一句:「沈修止,你真是太不講夫妻情義了!」
枉我每次都兢兢業業地配合他扮演恩愛夫妻。
輪到我需要幫助,他就給我來這出!
整得我像是在強搶民男一樣。
沒走出兩步,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冷笑:「老公都認錯了,還講什麼夫妻情義?」
我瞬間如同被五雷轟頂。
一節一節地轉動脖子,視線落在出聲的男人身上。
這個,好像長得也挺像我老公的。
2
跟沈修止商業聯姻一年,我還是沒能記住他的臉。
因為他每天早出晚歸,而我整天縮在房間晚睡晚起。
雖然住在同一個家里,卻很少能夠見面。
酒吧燈光昏暗,我又有輕微的臉盲癥。
認錯人也不是什麼不可原諒的事情吧?
暗自在心底安慰好了自己,我沖沈修止笑:「我剛剛在玩大冒險,跟你開玩笑的。」
沈修止挑眉:「開玩笑?」
他顯然不相信我的鬼話。
但我還是硬著頭皮繼續扯謊:「對呀,我怎麼可能不認識你?」
沈修止沒說話。
氣氛一度尷尬起來。
還是我剛剛認錯的人開口圓場:「嫂子挺愛開玩笑的哈,我剛剛都被嚇一跳,還以為真認錯了。」
這話一出,沈修止面色更沉。
我欲哭無淚。
大哥,你不會圓場可以不圓的呀。
這下好了,大家都不高興。
一片寂靜中,沈修止撈起椅背上的外套,牽著我朝外面走:「回家親。」
我趕緊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
打手勢跟朋友們示意我先撤退。
3
一路上,沈修止都不發一言。
我緊緊地貼著車門,根本不敢看他。
我真不是故意的。
每次我好不容易記住沈修止的臉,他就開始出差。
我這人記性本來就差得要命。
如此惡性循環之下,我只能記得大概的輪廓。
車緩緩駛入地庫,我的心跳越來越快。
沈修止將我帶上樓,開始慢條斯理地摘表。
我瞅準機會,趕緊解釋。
從臉盲解釋到燈光,說得口干舌燥,沈修止還是沒說話。
好半天,他將摘下來的手表扔到一邊,開口道:「不怪你,是我的問題。」
我心里一喜,趕緊順桿子就爬:「沒有沒有,不是你的問題。」
我的確不明白他的問題在哪里。
畢竟認錯人的是我。
他總不能錯在沒有長一張能被我記住的臉吧?
沈修止抬手將燈打開,慢悠悠地補上后半句:「我不該每次都關燈,讓你看不清我的臉。」
我秒懂,瞬間面紅耳赤。
半天都沒能接得上他的話。
沈修止手撐在我身體兩邊,跟我靠得極近。
近到只要我一動,就能親到他的唇。
我默默往后挪了一下,試圖保持安全距離。
但沈修止卻又上前一步:「回家了,可以親了。」
我心跳加速,結結巴巴道:「回家了,就、就不用親了。」
都回家了,還親給誰看?
沈修止微微蹙眉:「不是說要拍照?」
回家接吻還拍照,我會被當作在秀恩愛,然后被掛到好友群里痛斥一周的吧?
但我前腳認錯人,后腳又拒絕親親,好像是有點過分。
于是我道:「不用拍照了——」
話音剛落,沈修止的吻便落在我的唇上。
我氣息有些不穩,無意識地揪緊了床單。
理智開始潰散之際,我聽到沈修止輕聲道:「那就不拍了。
」
4
第二天下午,我是被連綿不斷的消息提示音吵醒的。
是林聽發了幾十條六十秒的語音,控訴我昨晚忘記跟她續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