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我的那塊手表的表帶里安有一個芯片,芯片可以定位,但在地下室沒信號。
直到我把那個表帶賄賂給了壯漢,他去了當鋪,傅辰棟派人一直跟蹤他。
同時,傅辰棟又去把手表買了回來,連上他的手機,把錄音提取了出來。
他證據確鑿,聯系了警方突襲,端了黑心代孕點的老巢。
我驚訝中帶著些許氣憤:「狗男人,你監聽我!還看我定位!」
傅辰棟卻一臉無辜地看著我,雙手一攤「你可以不帶手表嘛,別生氣,老婆,我以后肯定不會找小三的。」
我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你果然聽了我們的對話。」
他認真地解釋「我是為了救你啊!你知道我聽著你們的對話有多擔心嗎?」
我看著他焦灼的眼神,心中的疑忌再次涌上心頭,我低聲說「我還是害怕,我們要不……」
我怕嫁給他,會成為嫁禍于他。
「不行。」他堅定地打斷我「你聽我說,你以前遇到的那些人,他們的苦難意外是他們的命中注定,你沒必要往自己身上攬,就算死,那又如何呢,世上每天有那麼多人死于意外。就算你不出現在他們身邊,他們就能一直安康嘛?」
「我小的時候,所有的命數大師說我是氣運之子,是超級幸運星,可我依然努力,努力上學,努力事業,我從來沒有因為有好運的加持而懈怠。所以,你也不必要被所謂的霉運這種東西所裹挾。」
20
我出生的時候,爺爺算出我的命格衰運連連,后來又求數位大師再次推算,無一例外。
算命像是種隱形的海洛因,你算得不好的時候,想再試一次,推翻之前的, 而算好了,也會貪心地再算一次,看好命是否永固。
我曾經深深地被這種宿命感所束縛, 認為自己的一生都將籠罩在霉運的陰影下。
每當周圍的人遭遇不幸, 我會自責,是我的原因才給他們帶來災禍, 這是我的命, 我逃不掉的。
后來, 傅辰棟告訴我那些人全部被抓,有 35 個女孩被成功解救出來。
他說「你是那些女孩的救星, 是她們的幸運星。」
田蕊佳罪名坐實, 被判入獄十年。
八月十五, 傅辰棟邀我去海上游輪賞月。
突然, 煙花在夜空中綻放,色彩斑斕,點亮了整個海面,無數無人機在空中盤旋, 排列成了我的名字。
眾目睽睽之下,無人機再次變換隊形, 拼出了一句「你愿意嫁給我嗎?」
人群中是艷羨的尖叫聲和掌聲。
傅辰棟眼中情真意切,單膝下跪的瞬間, 掏出了一枚璀璨的鉆石戒指。
我有幾分羞怯地戴上戒指。
人群中有人起哄「親一個。」
這次是我主動吻上了他,他有一絲錯愕,隨之回報給我的是炙熱滾燙的唇齒。
21.
結婚當晚, 趁他洗澡, 我在手機上搜著「第一次應該注意什麼……」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躺在了我床邊, 帶著幾分壞笑, 把我手機奪了過去。
「你有什麼不懂的, 盡管問我。」
我:?
我們面對面躺在一起, 他單手捧著我的臉,氣息急促,或輕或重地吻了上來,空著的另一只手將我的腰緊緊控住,不斷地往他懷里按。
他的胸膛緊實有力, 肌膚相碰的瞬間, 一股麻酥酥的感覺波及全身。
「你居然還有腹肌?」還有八塊!
「一直有, 大學時還讓你摸過, 你自己不走心。」
她這麼一說, 我憶起大學社里演出的時候,他有時候化了妝, 有時候手里涂了血, 就總讓我給他在衣服口袋找東西, 原來早就居心不良。
「可你為什麼喜歡我呢?明明有不少人加你想追你。」
「不知道,可能你是第一個送我擦腳布的女孩吧,想不記住你很難。」
「看你安安靜靜地看書, 形單影只地走在學校操場就想陪你一起走。」
我對上他的眼,在燈影氤氳的溫暖光暈中,他的目光就像是黑夜中透出的月光,有著某種神秘的力量, 讓我沉溺其中不愿出來。
臥室開了一盞壁燈,光線暈散在屋內,影影綽綽照出兩道糾纏的人影。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