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掐了自己一把,疼,特別疼。
所以昨晚不是夢?!
可江與劼溫柔得跟被什麼附身了似的,怎麼會不是夢?!
轉念一想,我管他是不是夢呢,現在我身在總裁的大別墅里,可不得好好搜集一下素材。
我在別墅里轉了一圈,靈感頓如泉涌,甚至連男女主在池塘邊接吻的機位都想好了。
就在我模擬女主站位時,江與劼那張帥臉突然湊了過來。
「童小姐,還想在我家賴多久?」
莫名其妙地,心臟好像漏跳了半拍。
我吞了口氣,慫中帶勇:「江總,你知不知道我們這個站位,很適合接吻?」
他微微一滯,整個人離我遠了半步:「童佳,你好好說話。」
還挺純情。
我不想走。
準確地說,我想離我的靈感源泉江與劼近一點。
所以我沖他諂媚地笑了笑。
「我剛剛吃了一點藥,你猜是什麼藥?」
「你感冒了?」
「是你很重要。」
他微擰的眉倏地散開,轉頭就走。
我追上去,伸手又踢腳:「這是我的手背,這是我的腳背,知道你是什麼嗎?」
「不想知道。」
「你是我的寶貝!」
他無奈地走了兩步又停下:「你想說什麼?」
我使出渾身的力氣夾起聲音:
「……我能不能在你家借住一段時間?我會付房租的!我還會表演后空翻!
「行不行?
「求你。
「江與劼?
「江與劼。
「江與劼……」
「童佳,」他不自在地離我遠了點兒:「住可以,但再強調一遍,你好好說話。」
好好好。
哈哈哈。
8
我不僅好好說話,我還立志每天早上起來給江與劼做早飯。
事實是我堅持了兩個早上就把鬧鐘關了。
早起傻一天,這早飯誰愛做誰做。
于是成了江與劼做早飯。
他似乎很愛做,每天的煎蛋都是熊貓輪廓的,可可愛愛。
但他毛病可多了,兩周下來,他整理了一頁紙的《童佳守約》:
1. 不能赤腳在客廳溜達;
2. 冰箱里不能出現任何冰制飲品,包括但不限于冰棍、雪糕……
3. 不能通宵不回別墅;
4. 不可以剩飯;
……
嘶,我是房客!不是他的下屬!
可是,好霸道哦。
霸道總裁素材這不就有了。
后來我才發現,他不許我通宵不回,自己卻經常加班到清晨。
那天算是早的,應該是凌晨三點,我迷迷糊糊地起床上衛生間。
我這人,睡不醒的狀態通常以為是在做夢。
就和上次在柒點咖啡廳一樣。
所以當我看到江與劼光裸上身,下面只圍著一條浴巾,在刮胡子時,我兩眼瞬間放光了。
嘶哈,這夢好啊。
看那緊致的八塊腹肌,胸肌看起來也硬邦邦的。
還有那刀刻般的下頜線,優越的五官……
再加上泛青的胡茬,更性感了。
怎麼會有那麼完美的人呢?
我忍不住翹了嘴。
他嚇得退了半步,又很快恢復冷酷的模樣:「看夠了嗎?」
我使勁搖頭:「沒有!」
想摸,在夢里也不敢說……
他輕嘆了聲氣,繞過我想出去。
我一把抓住了他:「你去哪?」
「你不是上廁所嗎?還要繼續憋嗎?」
我點頭:「要,還要看你的腹……看你刮胡子。」
「看我刮胡子你往下面看什麼?」
「我……」
我腳下突然一滑,一個趔趄,江與劼伸手一扶我。
我們倆雙雙倒地。
最為視覺刺激的是,他的浴巾掉了……掉到了地上。
我反射性地去看他,他猛地捂住了我的眼。
幾秒鐘后,我重見光明,衛生間門緊閉,江與劼和浴巾都消失不見了。
饒是我再困,也該清醒了。
這不是夢,因為剛剛蹭在我的腰間的滾燙東西,存在感太強了。
9
我沒有再合上眼,天亮時我殷勤地去廚房準備早飯,等了半天江與劼都沒出來。
去他的房間一看才知道,他已經出門了。
工作這麼忙的嗎?
接下來的一連幾天,我都沒見他的人影。
他好像在故意躲著我。
我也確實不對。
住在人家家里,還好色得那麼明顯。
他不告我騷擾就不錯了。
怎麼辦呢?
太久不見他,連小說都卡文了。
還是需要他提供靈感啊。
我有在真誠道歉。
我去他公司給他送咖啡,他只道了聲謝,連頭也沒抬。
給他發小作文道歉,他隔了八個小時才回復:【嗯。】
嗯?
實在忍不住了,那天中午趁著給他送咖啡的功夫,我把南風瑾約了出去,請他吃牛排。
怎麼和江與劼友好相處,他應該有經驗吧?
南風瑾中途出去接了個電話,沖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是我媽,讓我去相親。」
我想起之前江與劼跟我說南風瑾去哄女朋友的事情,脫口問出:「女朋友沒哄好嗎?」
「女朋友?我母胎單身至今呢。」
「母胎單身?!你之前沒有女朋友?」
他搖搖頭:「沒有啊。」
……江與劼也太不了解自己的工作搭檔了吧?張口就來?
然后我和他進入了正題:【怎麼才能和江與劼友好相處。】
他擺擺手:「我跟著他一路走過來,說實話,他對你已經算是很友好了。」
這也算?
「那怎麼和他更近一步地友好相處呢?」
「上次你家著火,我看他都著急的去醫院找你了,要不你想辦法再著一次?」
……
我覺得這頓牛排我算是白請了。
但是他說江與劼著急得去醫院找我?
這怎麼聽都不像是他會做的事情。
那天他身上又確實有醫院藥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