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還要自殺謝罪?
我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努力讓自己語氣放松:「當初什麼事?」
「你去問林瀚云,他醒了。」那男子語氣發冷,幽幽地道:「這是我給他最后的機會,就看他肯不肯救你了。」
我還想再問什麼,那個男子就不見了,只留被床單裹著的狐仙像在副駕駛上。
但聽說林瀚云醒了,我立馬開著車去醫院。
打電話問了公婆,林瀚云已經安排好了病房,也確實醒了。
我抱著狐仙像到病房的時候,林瀚云正在用吸管喝水。
公公說他顱骨被砸裂了,要做手術打鋼釘,但顱內還有瘀血,得看情況再做手術。
說著,瞥眼看了看床上的林瀚云,低咳道:「生殖科的也來會診過了,瀚云……他……」
公公臉上也露出難堪和愧疚,看著我搖頭嘆了口氣。
他這是知道林瀚云不行了。
我將抱著的狐仙像放在床頭,接過婆婆手中的杯子:「我有事情和林瀚云說,今晚我來守夜,你們先回去吧。」
婆婆手抖得厲害,抬眼看著我,張了幾次嘴最后只是喃喃地道:「是我家對不起你。」
估計也怕我做出和張華老婆一樣過激的事情,拍了拍我的手:「你們聊,我們出去走走,等會就回來。」
又交代我道:「瀚云腦袋有瘀血,讓他別太激動,有話好好說。」
在我點頭后,她這才和公公攙扶著,有點步履蹣跚地朝外走。
林瀚云從看著我抱著狐仙像進來的時候就眼神跳動,見公婆走了更加緊張了。
我將病房的門關了,掀開那裹著的狐仙像:「南瓜和張華都死了,張華老婆的事情,公婆應該跟你說過了。
你不想死的話,就把事情告訴我。」
林瀚云臉上還發著腫,躺在搖起的病床上,看著我,臉色緊張,慢慢地好像露出痛苦的神色:「我頭好痛,我……」
我瞥著他,冷呵一聲:「我知道這狐仙像有問題,家里那尊我罩起來了,沒有帶走。可這個,是那位狐仙假扮成你的樣子,送到我家的。」
都這個時候了,林瀚云還給我玩苦肉計。
我直接抱起狐仙像,將那只昂首半撐著身子要笑不笑的狐貍對著他:「你仔細看看,這是不是你抱回來的那一尊,這狐貍活了!」
「你做了什麼虧心事搞成這樣。害了你自己就算了又害了我,還要害我爸媽嗎?」我抱著狐仙像,恨不得直接砸林瀚云頭上。
林瀚云嚇得縮了一下腦袋,估計牽到了傷口,痛得不停地齜牙。
「說!」我將狐仙像放在床頭柜上,掏出手機,將那個狐貍頭像的微信遞到林瀚云面前:「你想死嗎?想讓我和張華老婆一樣殺了你?」
林瀚云看著那微信的聊天記錄,帶著血絲的眼睛轉了轉,這才朝我弱弱地道:「這是狐仙的報復。」
我冷呵了一聲,拉了把椅子,坐在病床邊,示意他接著說。
林瀚云想了想才道:「就大四的時候,李楠約了我和張華去東北那邊騎行。」
李楠就是外號叫南瓜的那個,他家就是那邊的。
林瀚云他們當時就是騎著車,背著帳篷什麼的進山,邊走邊玩。
有一天傍晚,他們找了個地方露營,去打水的時候見到一只被捕獸夾給夾住的母狐貍。
狐貍狡詐卻也有靈性,當時林瀚云他們就把那只母狐貍救了下來,還給它留了吃的。
那母狐瘸腿走的時候,還對著他們拜了拜。
結果李楠說看那母狐貍的樣子,肯定產了崽還沒有離窩,要喂奶的。
如果跟著母狐貍回去的話,就可以一窩端了。
那種通了靈性的狐貍皮特別漂亮,到時一人分一張當收藏,或者以后有女朋友,用來做個圍巾、披肩什麼的又貴氣又有紀念意義。
「當時我不想的,我也怕。」林瀚云瞥著我,極力解釋道:「可李楠一個勁地激我,張華那時也有女朋友,就想著送個皮草給女朋友。」
「他們都去,我不去也不合適啊。」林瀚云看著我,急著道:「我真沒想到抓狐貍這麼容易的,不都說狐貍狡猾不好抓嗎?我想著去了也抓不到的。」
「可哪知道,那只母狐貍被夾了好幾天,走得慢,她知道我們跟著還幾次扭頭看我們,就讓我們一路跟著!」林瀚云眼睛激動。
吸了口氣:「她的洞確實挺隱蔽的,那些狐貍崽子也餓得不行了,我們直接連娘帶六只崽都抓了。」
我聽著,瞥了一眼旁邊的狐仙像。
這會那只半昂著頭的狐貍,不再是那種要笑不笑的樣子,而盡是冷意。
心頭發梗,見林瀚云沒再說了,直接問他:「你們就剝下了狐貍皮?」
所以才了惹來了狐仙報復?
「我們不會剝。」林瀚云抬眼看了看我被子下面的手,緊緊反抓著床單:「李楠說是活著剝皮比較好。可我們連雞都沒殺過,哪會剝皮。」
「李楠拿刀剝皮的時候,張華摁著,他們被狐貍給撓了好幾道,傷口很深了。張華還被咬了一口,他們就很氣憤,就把那些小狐貍的……」
林瀚云手越抓越緊,慢慢合上了眼,
輕聲道:「將小狐貍的爪子都切了。李楠說,切了爪子就好剝皮了,可又被咬了,就又撿了石頭把小狐貍的牙齒全砸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