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仙語氣輕淡。
直接一揮手,那尊狐仙像就碎成了粉。
我還想再說什麼,他也就直接消失了。
正好張華爸端著水進來,我怕他發現那尊狐仙像不見了,連忙將那布符罩了一下,迎了出去。
聽說我要去勸秦小歌,張華爸情緒還算穩定,只是說要問下看守所。
我是在醫院看到秦小歌的,她懷著孕,還是有著特殊對待的。
其實我也沒有怎麼勸她,或許是情緒穩定了下來,她看著我時眼中也是同情,
卻還是問道:「你懷孕了嗎?其實他們不行就不行吧,為什麼要讓……「這次是狐仙,下次是什麼?」秦小歌臉上盡是死色,躺在枕頭上:「他們都不相信我說的狐仙,說我有精神病。」
「那你就生下孩子啊,他們就相信狐仙了。」我看著她,輕聲道:「你見過你家供的那個狐仙了嗎?他想救你。」
秦小歌愣了一下,坐起來看著我道:「你是說黃四郎嗎?他不是被我用布符罩起來了嗎?你怎麼見到他的?」
「他讓我給你帶話,讓你生下孩子,然后他會帶你離開。」我看著她眼睛又開始跳動,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帶這個話。
雖說黃四郎是只狐貍,可至少他是真的想救秦小歌的,不會像張華、林瀚云一樣,為了自己將我們這些人獻出去。
秦小歌聽著愣了愣,跟著趴在枕頭上放聲大哭。
我受不得這樣的情況,慢慢退了出來。
張華爸也和警察說了些什麼,我只是聽著里面秦小歌痛哭的聲音,心里后怕。
如果不是她,我可能也要等過一個月兩個月懷上了孩子后,才發現事情不對,那個時候我就是她了。
我頭重腳輕地出了醫院,坐在車上連灌了幾口水,才緩過神來。
正想回去睡一覺,就又聽到那狐仙道:「等她生了,會送回張華家,到時你送那個孩子去事發的地方,讓黃四郎養。要不然張華父母怕是對那孩子心里會有膈應。」
我瞥眼看著狐仙,冷聲道:「那我呢?」
他勾唇笑了笑:「你又沒懷孕,你擔心什麼。」
跟著將那盒避孕藥放在車上:「下次別亂吃藥,讓你吐了你還硬要干吞,我都不敢再阻止你了,只好讓你爸媽給你熬點雞湯補一補。」
9
我看著那盒避孕藥,聽著狐仙的話,與我想的差別太大,一時也有點震驚,還想再說什麼可他直接就又消失了。
確實也有點心累,我定了定神,還是開車回去了。
到家的時候,我爸媽都臉色發沉地坐在餐桌前,一桌子的菜都沒怎麼動。
見我回來,我爸直接冷著臉起身。
我放下鑰匙,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說林瀚云的事情。
就見我爸端著砂鍋出來,朝我道:「先喝口湯吧。」
我聞著雞湯香味,這才發現自己胃里空蕩蕩的,干脆就走過去坐了下來。
我爸將湯端給我,我媽紅著眼睛看著我,轉過頭去抹了把眼淚:「我給你裝碗飯,餓一天了吧。」
我喝著湯,抬眼看著她。
「你走得急,你媽怕你和林瀚云吵架。你拿的又是林瀚云的手機,我們想來想去就給林瀚云他媽打了電話。」我爸剝了個蝦,
遞到我面前:「他爸媽沒有瞞我們,都說了。知道了就好,沒事呢,有我們啊。」
我媽端著兩碗飯過來,往我和我爸面前一放:「好好吃飯,說這事做什麼,倒胃口。
」
我爸只是訕訕地笑了笑,將剝好的蝦放碟子里,又拿了一只剝好遞給我媽。
一頓飯吃得很安靜,我爸媽也沒有問我林瀚云到底怎麼回事。
林瀚云爸媽也沒有再打電話過來。
晚上我安安穩穩地睡了覺,第二天一早下樓買了個早孕棒,檢測了一下確定沒有懷孕后這才安心一點。
我爸讓我請一天假,在家休息,他去醫院看看林瀚云。
不說林瀚云不行,就是這將我獻祭給狐仙的事情就不地道,由我爸出面,和林瀚云父母商量離婚的事情。
只要離了婚,我和林瀚云沒了關系,他原先造了什麼孽和我也沒關系了,也免得再出什麼事情。
其實我這個人向來心大,既然那只狐仙說我沒有懷孕,不會有事,聽他和黃四郎的話好像也沒有害人的意思,我感覺也不會再有事情。
但能早點和林瀚云離婚,確實是好事。
我媽怕我待在家里,不做點什麼也不行,就硬帶我去附近的廟里請大師看。
但那大師只是瞥著我,說我因禍得福,不會有事。
我媽還不放心,硬是磨著讓人家給個平安符啊,護身符啊,掛件什麼的,還說香火錢不是問題。
那大師只是看了我一眼,無論我媽怎麼攔,搖頭輕笑地走了。
我也勸我媽,狐仙像還給林瀚云了,也沒有再回來,我也沒懷孕,就不會有事了。
我媽不放心,也不知道從哪問了市區所有寺廟的地址,讓我開著車,她陪著我挨家挨戶地拜。
還勸我要誠心,特意讓我去銀行取了現金,讓我又是捐香火又是燒香紙,還要獻花。
「你攤上這事了,反正把能做的全做了,總沒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