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好一會,就聽見雞圈里有什麼響,好幾只狐貍守在雞圈邊上一個不停拱動的皮袋子。
當時正是各種聊齋電視大流行的時候,我腦袋一熱,立馬上去將皮袋子解開,把那狐貍放了出來。
那些狐貍見我過去也不怕,就站成一排,朝我拱手作揖。
等那皮袋子里的那只放出來后,我還鉆進人家雞圈,抓了只雞,硬是要塞給那些狐貍。
我還記得當時,我絮絮叨叨的,讓它們記得我的恩情,以后報答我,如何如何的。
反正就是電視劇里那種能設想的,我都說了。
當然結果并不好,抓雞的時候,有的雞撲騰,人家主人聽到了就出來看,
還拿了獵槍,那些狐貍嚇得拔腿就跑,我還不要命地擋在人家槍前面,說什麼不能傷害小動物啊之類的。
后來我爸媽冰雕也沒去看了,等雪停后能走了,帶著我直接就回來了。
如果換成現在,我絕對不會做那種事情了,也就是以前童心。
瞥眼看著狐仙,也不知道他是哪一只。
可他卻幽幽地道:「我不是里面的哪一只,我是他們的少主。如果你不救它們,我就會出手的。」
「哦。」我聽著默默地點了點頭,看著狐仙興奮地道:「那你現在是來報恩的嗎?」
那我是不是可以把林瀚云的事情,交給他?
可狐仙幫我揉著腿的手,頓了一下。
臉露出失落的神色:「這是你和林瀚云……夫妻之間的事情,得你們自己解決。」
也就是說,狐仙還要受社會關系的制約。
我點了點頭,想著還是該給林瀚云他媽打個電話,約一下明天去民政局。
但那狐仙已經換一條腿揉了,他手掌發著熱,揉捏過的地方真的就沒有這麼酸軟了。
只是揉著揉著,我又開始聞到他身上的百合花混著檀香的香味,腦袋開始發蒙,身體好像也被捂熱。
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瞥著狐仙道:「你是不是也叫什麼郎?」
讓秦小歌懷孕的那只狐仙,叫黃四郎啊。
可狐仙卻湊到我耳邊,輕聲道:「我叫白風然。」
他這靠得太近,我都能感覺到他身體傳來的熱氣,那種香味好像將我整個都籠罩著。
伸手想推開他,他卻朝我輕聲道:「可以嗎?」
這聲音又沙又啞,我不由得扭頭,對上那雙細長的丹鳳眼……
那里面好像有什麼在動,跟著就沒有任何抵抗力了。
10
我一覺起來后,白風然又不見了。
林瀚云說得也沒錯,其實我是享受的。
我雖然身體還是酸軟,但并沒有特別難受。
反倒是我媽,跟著我爬了一天山,一早起來說是腿都浮腫了。
他們還讓我請假留家里休息,但公司那邊已經炸了鍋了,前面手機壞了打不進來,這會打進來了,一個勁地催我回去上班。
生活還是要的,不去上班怎麼行。
我換了衣服,拿了個水煮蛋就出門了。
電梯一到,卻發現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子,站里面正眼巴巴地看著我,怯怯地叫了一句:「姐姐,我找不到媽媽了,你可以幫我找媽媽嗎?」
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眼淚叭叭地往下掉。
我摁著電梯,看著她叭叭朝下掉的眼淚,想著這是誰家的孩子。
扭頭正要叫我媽出來,她整天在小區里晃蕩,每天晚飯就是轉播各家八卦。
「姐姐,你幫我找媽媽,這個糖給你吃。」那小女孩子卻很機靈,直接跑出來抱著我的腿,將一個棒棒糖往我手里塞。
就在我碰到那個棒棒糖的時候,我腦中突然傳來了白風然冷哼的聲音。
我心頭猛地一驚,連忙攤開手,不敢去碰那個棒棒糖,推開那小女孩后退了幾步。
大聲道:「你坐電梯去入戶大廳,那里有巡邏的保安,你找他們。」
「姐姐,我找不到媽媽了,姐姐,你吃糖……」那小女孩哇的一下就哭了出來,拿著那棒棒糖硬要塞給我。
我連忙后退,朝那女孩呵斥道:「快走開。」
那女孩子眼淚巴巴地看著我,握著棒棒糖還要過來。
就在這時,我媽突然開了門:「怎麼了,不是急著去上班的嗎?」
我正想讓我媽快進去,這小女孩子怕不是什麼正常的東西。
可一扭頭,就聽到電梯「嘀」的一聲,然后電梯門就又開了。
「電梯來了,快進去吧。林瀚云的事情我和你爸去解決,你別碰著他,惡心。」我媽朝我指了指電梯。
我們這是一梯一戶的,就剛才電梯不就是停在這里的嗎,怎麼又到了?
那個小女孩子也不見了!
看著空蕩蕩的電梯,我也不敢坐了,拎著包直接走安全梯。
也幸好我爸媽年紀大,沒有買多高,就八樓,要不然得累死。
就在我一層層下樓的時候,白風然出現了,看著我道:「剛才那電梯是假的,如果你一時心軟帶著那女孩子進去了,你直接就摔死在電梯里了。」不是說還要搞事情的嗎?」我爬得腿軟,聽到這里只感覺心寒:「現在就想直接弄死我了?」
「你作為林瀚云的老婆,如果你死了,有那出馬仙作中間人,狐族自然也不好再追究林瀚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