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瀚云臉上盡是笑。
但又想到了什麼,陰狠地看著我:「明明只要生下狐貍崽子就可以的事情,你們一個個都不肯,硬是要用死來填,我有什麼辦法。」
林瀚云突然露出的那種陰狠勁,實在是有點嚇人。
我不由得后退了一步,手碰到陪護床上的狐仙像,無形中好像有一只手托住了我,這才安了點心。
其實白風然說林瀚云想弄死我的時候,我心底還是不太相信的。
畢竟也認識這麼多年了,我沒想到他居然毫不忌諱地就承認了。
我盯著林瀚云,手指在狐仙像挪動,摸到那只狐貍,輕輕撫了撫。
感覺那只狐貍好像動了動,確定白風然在心里才安定一點。
沉吸了口氣,讓自己從那種處處是危險的害怕中回過神來,這才看著林瀚云道:「我可以治好你的病。」
「你?」林瀚云呵呵地笑。
我摸著狐仙像上的小狐貍,把白風然教我的和林瀚云說了。
林瀚云目光閃了閃,瞥著我和那尊狐仙像:「你知道終身供狐仙是什麼意思嗎?你以后不能再嫁人了,就等于嫁給這只狐貍了。」
我聽著手指一頓,想來白風然也是有私心的。
可還是瞪著林瀚云:「總比被你弄死強吧?」
「那我怎麼相信你?」林瀚云瞥著我,呵呵地笑:「你說讓我行就行?我們在被窩里你都沒有讓我行。」
可他這話一出,就突然猛哼了一聲,跟著猛地捂著某處痛苦地大叫。
我被他嚇了一跳,瞥了一眼門,生怕他爸媽闖進來。
可跟著林瀚云就無比驚喜地將手伸進了被子里,眼中盡是驚喜。
我瞥著他摸的位置,瞬間知道他高興什麼了。
但跟著就聽到白風然道:「告訴他,如果不讓你供奉我,這只是暫時的。」
我將話轉達了,還有點不太理解,就是我供奉白風然,為什麼還要經過林瀚云。
可我這話一出,林瀚云的手還在被窩里愛不釋手,挑釁地看著我道:「既然這狐仙這麼靈,我為什麼還要……」
可他說著說著氣就弱了,一把掀開被子,直接就去扯病號服的褲帶:「怎麼會這樣!剛才不是好了嗎?剛才……」
「行不行?」我瞥眼盯著林瀚云,冷笑道:「我用自己一輩子供這位狐仙,你治了這個病,我保命。無論怎麼算,你都不虧!」
林瀚云手氣急敗壞地在那里揉了揉,瞥了一眼我,又瞥了瞥那尊狐仙像,眼睛溜溜轉了轉,
直接從枕頭下面,摸出一個護身符一樣的小袋子,丟給我道:「給你。」
我握著那袋子,感覺有點奇怪。
卻聽到白風然道:「可以了。」
我還好奇,就聽到林瀚云復又驚喜地叫著。
我當下拿著那個袋子,抱著狐仙像就朝外走。
剛走到門口,林瀚云卻又道:「就算你拿了這些狐心毛,如果我不能確定行不行,王仙姑還是會幫我的,你和那只騷狐貍一個都逃不掉!」
狐貍心口有一撮狐心毛,據說是整張狐皮上最光潔柔順的毛,對狐貍而言也意義重大。
我怎麼也沒想到這護身符里裝的居然是這個。
當下握著護身符,瞥眼看著林瀚云:「放心。」
他就算是在病床上,這會也興奮得很。
雖說他不行已經幾年了,失而復得可以理解,但還是讓我感覺到惡心。
抱著狐仙像直接就離開了。
等到了醫院外面,我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將那狐仙像放好,打開護身符看了一眼。
雖說有白風然自己確定,但看到里面一整袋晶瑩的狐毛,還是有點愣神。
可心頭還是有點不甘心,難道就這樣讓林瀚云好了?
林瀚云也說了,有那個叫王仙姑的出馬仙在,她還是可以控制白風然他們的啊。
我拿著狐心毛,問白風然怎麼辦。
他卻直接從狐仙像中出來,看著醫院對面,輕笑道:「善惡有報。」
11
我順著他目光看過去,只見那個小女孩子這會目光陰翳地站在對面,見我們看著她,她好像急匆匆地朝這邊跑了過來。
白風然朝我輕聲道:「當初她祖上對我們這一族有恩,我們無以為報,就拔了自己的狐心毛為信物,只要她們有所求,我們就聽她們差遣。」
「這次的事情,涉及較大。她原先讓林瀚云供我的時候也是算到你八字很好,怕別的狐仙壓不住,但林瀚云供我也怕他壓不住我,加上林瀚云給的錢多,她就把這袋狐心毛給了林瀚云。」白風然語氣中盡是笑意。
朝我幽幽地道:「林瀚云認為我連你都救不了,肯定受制于她。這才放心地將這狐心毛給了你。」
我握著那個護身符,連忙收好,生怕風一吹里面的狐心毛就被吹掉了。
也就是說,白風然一直藏著真正的實力,讓林瀚云以為他沒什麼本事,才肯將這狐心毛交出來。
可一旦交了出來,白風然他們這一族就不受這王仙姑控制了。
那王仙姑這會也著急,飛快地朝這邊跑。
就在她闖過馬路,轉過綠化帶的時候,突然旁邊躥出一條皮毛邋遢、兇狠無比的大惡狗,直接就撲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