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路人,嚇得放聲尖叫。
我看著也不由得心頭一緊,白風然立馬轉手將我摟住,捂著我眼睛道:「她其實已經八十多歲了,并不是一個小女孩,她害死了很多人,也害死了我很多同族,才有現在這樣子。如果這次你們生下孩子,她也不會還給狐族,會自己吃掉。吃人是有違背天道的,可吃這種混種卻不會。」
「可惜了,林瀚云一直不知道,他相信的王仙姑其實就是這麼個小女孩子的樣子。也不知道那些狐心毛對王仙姑多重要。估計這會,還在感謝王仙姑給的東西把他治好了。」白風然語氣盡是嘲諷。
我光是知道這出馬仙給林瀚云他們提供這麼陰損的法子治病,就知道不是個好人,
尤其是張華還被殺了的情況下,她居然還想弄死我。
路邊盡是狗兇狠低吼的叫聲,我還聽到有人大叫拿東西,救孩子如何如何的。
「那不是一只狗,是一只被她害過的狐貍。」白風然摟著我,輕聲道:「林靜,你又救了我們。」
我并沒有感覺自己做了什麼,但白風然卻好像無比感慨地將我摟在懷里。
因為在醫院門口出了事,人聚得很多,醫院也派了保安過來。
就一會,就聽到有人叫「死了!死了!」
再看的時候,那只變成「狗」的狐貍,已經不見了。
白風然朝我幽幽地道:「回家吧。」
這會醫院門口聚滿了人,我抱著狐仙像轉到另一條街,這才打到車。
到了家里,我爸媽都不在。
我將那護身符的狐心毛還給白風然,他卻抽出一小撮,依舊放在護身符里面:「這是我的,你以后供著我,也算是你的護身符。
」
這好像是能制約他的吧?
就像這護身符在林瀚云手里,如果他不主動交出來,搶好像不行。
我這會如果不是主動交給白風然,他好像也不能動。
我還想再問,白風然卻捏著剩下的放在掌心一吹。
狐毛在空中一轉,直接就消失了。
黃四郎和另一個穿著黑衣的狐貍出現,對著白風然拱手拜了拜:「多謝少主。」
可眼睛瞥了瞥我手里的護身符,好像要說什麼。
白風然卻朝他們揮了揮手道:「我就留在這里,由她終身供奉。」
他們聽到「終身」供奉,都露出了解的笑,那個黑衣的直接就消失了。
黃四郎卻看了看白風然:「小歌肚子里的孩子,還請少主和少主夫人多多幫忙了。」
我聽到他對我的稱呼,一時也有點赫然。
但他一說完,白風然就呵笑道:「就憑你這句話,你就放心!」
黃四郎強笑了一下,直接就消失了。
我握著護身符,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盯著白風然道:「你一直藏拙,就是要迷惑林瀚云和那個出馬仙,對吧?其實我不供你的話也不會死?」
所以他讓我答應終身供他,也相當于騙我吧。
「可你不供我,他怎麼會把這個給你。」白風然握著我的手,不知道從哪里扯了一條紅繩,將護身符穿起來。
掛在我脖子上,幫我戴好,扯著衣領將護身符放進去:「彼以吾心,護汝心。」
他說這話的時候,盯著我的眼睛,輕笑道:「這也算還了你當初說要的報恩了。」
一說到這個,我就有點臉紅。
當時童言無忌啊!
但還是想到了一點:「林瀚云呢?」
白風然只是朝我一笑:「他自然是得償所愿的。
」
我還想再問,白風然直接就吻了過來:「你知道什麼是終身供奉嗎?」
我和白風然廝磨了半天,到了傍晚我爸媽回來了,都很氣憤。
他們還叫了人去和林瀚云談離婚的事情,他爸媽知道對不起我,挺好說話,林瀚云一掃原先斯文的樣子,死活不肯答應,硬說要等他做完手術后才行。
我媽氣得不行,灌了兩杯水,這才緩過來,還一直擔心林瀚云又要搞什麼幺蛾子。
安慰了他們幾句,告訴他們不會有事了,又說到做飯,我爸媽這才定下氣來,但明顯是不信我的。
飯桌上,我才知道那王仙姑被咬的后續。
說是直接被狗咬斷了喉嚨,氣管都扯出來了,當場就斷氣了。
「狗」直接就跑了,還沒找到。
那小女孩子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好像無父無母,就是個流浪兒,還在查身份。
我聽著唏噓,也知道白風然他們這一族有恩報恩,有仇必然是報仇的。
可怎麼會這樣容易放過林瀚云?
吃了飯,我想著自己終究是供了狐仙了,恭敬地將狐仙像擺在客廳,叫了外賣送了花上來,給白風然供著。
本來想著還滴血放在清水里供的,白風然卻在我耳邊輕笑道:「那是獻妻的法子,現在不用了,戳手指不痛啊。以后每天一捧鮮花,一碗清水就行了。」
我算著光是花錢一天就大幾十,還是有點肉痛的。
就這麼一想,白風然立馬道:「供了我,你以后自然心想事成。」
這怕不是心想事成,是心想,他就知道。
不過因為事情過了一段落,我白天被白風然折騰慘了,躺床上沒一會就睡了。
這一覺睡得挺好的,好像感覺有個溫軟的東西將我抱在懷里,很舒服睡到半夜,就被電話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