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瘋子拿著錢有用嗎？你要看不慣，就趁早帶走，省得我煩心！”

李月二話不說就強行把紀母推出門外，紀甜甜忙去扶她，身后“嘭”的一聲，門狠狠地關上了。

紀甜甜心中有氣，卻又無可奈何。

她想帶紀母回家，但想到厲墨霆又打消了念頭。

幾番思索之下，她想起機場附近的那套公寓。

紀甜甜看著手機中厲墨霆的號碼，上一次撥出還是三個月前。

猶豫半天，她按下了撥通鍵。

待厲墨霆來時，天色已經黑了。

紀甜甜將有些困意的紀母送進房中，看她睡著才走了出來對厲墨霆說：“麻煩你了。”

厲墨霆語氣中帶著一絲揶揄：“我還以為你想現在就離婚搬走。”

他好像是故意在激紀甜甜。

紀甜甜的心因他這話泛起了澀意。

她轉過身準備進房，不愿與厲墨霆同處一室。

突然間，她被眼前的人猛地一推，重重靠在墻上。

紀甜甜抬起頭，卻被厲墨霆突然靠近的氣息怔住。

他兩手撐在她雙肩上方，以一種禁錮的姿勢將她困住。

“紀甜甜，你的丈夫是怎麼去世的？”

厲墨霆雙眸像是一把利爪，抓住紀甜甜黯淡的眼神。

紀甜甜平靜地看著他，反問：“我還有丈夫嗎？”

第七章 離婚前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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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像是凝結了一般。

許久，厲墨霆收回了手，冷漠的視線終于從紀甜甜身上離開。

“你不覺得該跟我說一句對不起嗎？”

紀甜甜緊握著拳，有些不甘地看著那欣長的背影。

“怎麼才算對不起？”厲墨霆冷硬著嗓音，“那一夜的事，難道不是你一手造成？”

紀甜甜心狠狠一痛：“我根本不知道，我只是喝了一杯酒，醒來的時候我就躺在你身邊。我也覺得很荒唐，可我喜歡你并不假。”

說著說著，她的聲音漸漸帶著一絲疲憊：“這三年我也很用心在當一個好妻子，但你當好一個好丈夫了嗎？”

厲墨霆口氣冷淡：“娶你，難道不算負責？”

“如果是這樣的負責，我寧可當一夜情。”紀甜甜滿是悲痛的目中帶著一絲嘲諷。

厲墨霆轉過身，眼眸一瞇：“你再說一遍。”

紀甜甜語調高了幾分，重復道：“我說我寧可當做是一夜情，起碼不會浪費這三年。”

這句話像是觸碰了厲墨霆的逆鱗。

他一步步走近紀甜甜，帶著讓人窒息的壓迫感：“浪費？你得到你想要的所有，沒有我，你能坐上現在的位置？”

“啪——”

紀甜甜重重地甩了厲墨霆一耳光。

她的手和雙肩微微顫著，紅著眼看著眼前這個她深愛的男人。

這些年自己辛辛苦打拼出來的成果，卻被厲墨霆認為是因為他而全盤否定。

“整個航空公司都不知道我們的關系，我怎麼靠的你？”紀甜甜哽咽著，每個字都透著一股委屈不不忿。

厲墨霆怎會不知道她的努力，但他心中就是有一團無名火，燒的他心煩意亂。

“脾氣見長，是因為找到下家了？”

他諷刺了一句后，長臂一伸，將紀甜甜牢牢地鎖在懷中，俯身俘獲那因生氣而緊抿的紅唇。

紀甜甜驚怒交加，使勁地掙扎。

“這是你作為妻子的義務。”

厲墨霆粗暴的吻落到了紀甜甜的耳垂、頸部。

紀甜甜的聲音帶著些哭腔：“結婚三年，你從來沒有履行過，卻在離婚前六天這樣，你不覺得自己很過分嗎？”

厲墨霆一愣，隨即墨眸暗了下來，整個大腦都像是被她占據了一般。

他將紀甜甜打橫抱起，反問：“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說完，厲墨霆像一個只猛獸，恨不得將她拆骨入腹。

直到天邊有了一絲光亮。

紀甜甜披著一件外套坐在床邊，身后是背對著她抽煙的厲墨霆。

她瞥了眼床間那抹刺眼的殷紅，嘲諷一笑：“如果我們當初知道彼此都沒有跨出那一步，會是怎樣的結果？”

回答她的是輕輕吐氣的聲音。

紀甜甜疲憊起身：“我同意了，我們馬上離婚。”

話畢，她不愿再看厲墨霆一眼，徑自走出房間。

厲墨霆側過頭，深邃的眸子緊緊地看著那扇半敞的房門。

紀甜甜走到紀母的房間，看著熟睡的紀母，她躡手躡腳地躺上去，輕輕抱著她瘦弱的背。

“你明明不愛我，為什麼要生我？你知不知道活著真的好累……”

紀甜甜的聲音很小，她像是找到避風港一樣，宣泄了出來，“媽，我真的好累……”

低沉的嗚咽聲落在房外厲墨霆的耳朵里，絞的他心一痛。

許久后，他才離開公寓。

次日。

紀甜甜一邊收拾紀母的衣服，一邊說著她想了一整夜的決定：“媽，我要上班，所以沒有時間照顧你，不過我已經找了最好的養老院，我每個星期都會去看你兩三次。”

她將衣服放進柜中，卻聽見身后傳來腳步聲。

紀甜甜回過頭，眼眸驟然緊縮。

“嘭！”

頭部的劇痛讓紀甜甜意識恍惚了一下，她倒在地上，喘著粗氣震驚地看著拿著臺燈的紀母。

血，順著她的額頭慢慢滴落，染紅了她的衣領……

第八章 沒有其他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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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