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竹馬有回避型依戀,一撩就害羞逃避。
直到我意外穿到了和他婚后。
我嚇得連忙想逃,他卻抓住了我的手:
「你手機里一直給誰發消息?在叫誰寶寶?」
壞了,手機里還是給十九歲的他發的消息。
他卻眸色沉沉,帶著隱忍地吻了吻我的手腕:
「瑤瑤,是我不夠滿足你嗎?」
不知如何回答,我一夜荒唐之后,跑回了原時間線。
但我不知道,十九歲的竹馬,可以讀我心。
1
竹馬有回避型依戀,還社恐。
他不擅長建立親密關系,但我又十分喜歡他。
系里的人都知道我是他的小尾巴,走到哪就跟到哪。
上大課時,我提前二十分鐘去占了后座。
一看到他的衣角出現在門口,我就開始揮手:
「紀以洲,這里這里!」
他今天早上穿的應該是那件黑色外套,我夸過那件好看的。
果然記住了,也穿了呀。
心中還沒來得及暗喜,卻發現出來的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這誰?
我宕機了。
完了,認錯了。
陌生的男同學穿著一樣的外套,笑鬧著從走廊穿過去了。
果然男大學生的穿搭都高度雷同嗎?
一轉頭,真正的紀以洲正拎著一瓶飲料,「越軌共陷lh522」靜靜地站在我座位旁邊。
他右手拇指和食指扣著那瓶飲料,虎口上有一顆漂亮的小痣。
再往上看,是他清瘦有力的胳膊,和那張一年四季冷的像北極的臉。
「對不起紀以洲,我——」
認錯了。
還沒來得及說完,他把書包放到隔了一條走廊的位置上,然后坐了下來。
2
大課是公共課,比較水。
紀以洲開了平板,好像在刷網課。
生氣了嗎?
我試探著給他發消息,鍵盤敲的飛快:
【對不起啊,我認錯了,那人跟你穿的同款。】
紀以洲沒回。
我把臉埋在臂彎,尷尬到要鉆進抽屜里。
隔壁傳來「咔」的一聲。
他拉開了飲料的拉環。
清甜的橙子味道散發開來。
我重整精神,又發了一句:
【飲料好喝嗎?寶寶?】
旁邊突然「哐當」一聲。
我連忙抬起頭,發現他立著的平板不知道咋倒了。
人尷尬的時候總是好忙。
他收拾著桌上的東西,然后抬起胳膊擋著臉,修長的手指胡亂撥著自己的發頂。
好像怕誰發現他的情緒似的。
但他露出的耳尖紅透了,暴露了他的心思。
隨后,我手機收到了一條消息——
【傅瑤,能不能矜持一點。】
【你對誰都是這麼叫寶寶嗎?】
3
晚上回家,我向合租室友抱怨:
「我問他喜歡老子嗎?
「他就說,不喜歡老子,也不喜歡孔子,更不喜歡孟子。
「還連帶了我的米老鼠表情包,說這個米老鼠,也不喜歡。」
室友正拌著流汁寬粉,笑到肩膀發抖:
「Joker。」
看我臉都皺了,她又過來拍了拍我的頭:
「至少他沒說不喜歡你。」
我兩眼放光。
我感覺我又行了。
4
睡前,我照例給紀以洲道晚安。
他那顯示了「對方正在輸入中......」,沒一會又取消了。
我不得其解,開點玩笑:
【你總是不愛回消息,那我把你備注換成「對方正在輸入中......」,是不是可以當做你還沒想好發什麼,而不是已讀不回了?】
我切出去刷視頻,卻看見他的語音消息彈了出來。
連忙點開,他的聲線悶悶的,但一如既往的溫潤好聽,帶了一絲懶懶的意味:
「晚安,傅瑤。早點睡。」
我抱著手機忍不住聽了六遍。
然后他接下來的語音消息給我兜頭涼水:
「別發了,你不睡,手機還要休息呢。」
他壓下聲線,作出語氣很冷的樣子。
但我還是捕捉到了他話尾的輕笑,稍縱即逝,像一溜煙的風:
【你是不是笑了啊,寶寶?】
【沒有,你聽錯了,是貓在呼嚕。】他隔了十五秒才回。
還特地把貓放在腿上拍了張照片給我。
我定睛一看,他的灰褲子上都沒什麼貓毛。
剛把貓抱過來的吧。
我翻了個身,勾起嘴角:【哦~小貓只有很開心的時候才會呼嚕。】
【它不開心。】
【子非貓安知貓之樂也?】
紀以洲好像惱了:
【移情于物不可取。】
后來再怎麼發,他也不回了。
我不解地撓撓頭:
又生氣了?
誰惹他了?
5
夢里,我來到了一個陌生的房間。
墻上掛著一張結婚照,上面赫然是我和紀以洲。
照片上的我笑的很甜,紀以洲將我攬在懷里,嘴角也笑出了個淺淺的梨渦。
完了,我大概是失心瘋了。
紀以洲居然笑了。
還笑成這副不值錢的樣子。
前段時間刷某書,他們都說現實沒緣分的人,才會在夢中續前緣。
我遺憾地嘆了口氣,卻聽見「咔噠」一聲。
是紀以洲推開了門。
他眉眼間已經褪去了青澀,五官也更鋒利了些。
寬肩窄腰,已經妥妥是個熟男。
我咽了咽口水。
腦子爹,你這是給我干哪兒來了。
好夢,愛夢,多夢。
他緩緩地解開了領帶,順勢挑開了兩粒襯衫扣子。
白皙的鎖骨和若隱若現的線條讓我移不開眼了。
見我臉紅到了耳根,他似乎有些詫異,挑了挑眉:
「怎麼了,瑤瑤。」
6
我紅溫了。
我捂著自己的嘴才沒忍住叫出來。
他叫我瑤瑤?
難道真是春天來了還是激素促使,讓我這都敢夢了?
「冒昧地問一下,你,你現在幾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