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探著問道。
他在我身邊坐了下來,有些疑惑地看著我:
「二十五,怎麼了?才過過生日,你就忘了?」
我這是,直接穿到了六年后?
話沒說完,他眸色漸沉,拉起我垂在身側的手。
我試圖抽開,卻被他帶著,從下到上挑開他襯衫余下的扣子:
「是嫌棄我老了?」
我連忙搖頭,想辯解,被他以吻封緘。
他扶著我的腰,聲線有些曖昧不清:
「那就試試看。」
啊,反正是夢啊。
沒有不可能,干就完事了。
7
我很快后悔了。
那晚,紀以洲逼著我一遍一遍叫他的名字,在我哭著叫停很多次以后才結束。
他替我揉著酸脹的腰,寬闊的掌心帶著薄繭,激起一陣癢意。
我把臉埋在被子里,按住了他的手:
「你真是紀以洲?」
他安撫似的捏了捏我的手,而后拿了一張濕巾,仔細地擦著自己的手指上的光亮:
「當然。」
我一骨碌坐起來,又酸的靠在床沿:
「我們結婚了?」
他頓住了,眼里帶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對啊。」
而后,他緩緩湊過來,順毛的他像只饜足的在舔爪的狼:
「你今天不對勁,是在玩什麼陌生感 play 嗎?」
我心中警鈴大作,我是萬萬再也扛不住一次折騰了。
明天還要早八呢。
我想活著。
我吞吞吐吐:
「婚姻需要新鮮感嘛,哈哈,忘記提前跟你講了。」
他勾起了嘴角,垂下了眼睫:
「感覺你在騙人呢。」
而后,他拿起了早被我忽略的手機:
「你一直給誰發消息?我看你給他備注的是寶寶。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看到我,覺得愧疚了,故意在哄我?」
壞了。
這怎麼解釋。
8
我已經想了一萬種死法了。
但 25 歲的紀以洲沒有說什麼,只是繾綣地吻著我的手腕:
「他比我年輕嗎?
「比我好看嗎?」
「......」我沉默了。
......確實比他年輕 。
但至于好看嘛,完全是兩種類型啊!
19 歲的紀以洲是青澀的少年感,白月光型的好看。
而 25 歲的紀以洲,是禁欲熟男,是難以抗拒的爹系。
好難選,好難回答。
似乎看出了我的糾結,他濃墨般的瞳孔微微濕潤,帶著隱忍的溫柔:
「沒關系,只要你還有愧意......」
而后,他坐了起來,將我攬入懷中,下巴在我的頸側緩緩摩挲:
「他沒名沒分的。」
「沒有物質的愛情就是一盤散沙,他不能像我一樣,給你衣食無憂的生活。」
「除了年輕一點,嘴可能甜一點,什麼也不是。」
......
9
第二天一早,我捂著酸痛的腰,上早八。
卻發現紀以洲早已給我占好了座位。
破天荒了。
我神情復雜地看著他,他用書角點了點自己旁邊的椅子:
「這里,剛好沒人。」
我扯著書包帶子,突然這麼熱情,讓我有點蒙了。
見我沒有回應,他別過臉躲開我的視線,臉頰連帶著耳尖都有些發紅:
「你來的比較晚了,如果非要坐前三排,我也......不攔你。」
這可是微積分!
上學期差點掛科的我被提問到就死定了。
我不客氣地坐在了他旁邊。
卻發現他今天害羞的異常。
這是經歷了什麼?
10
上課心不在焉,我偷偷用余光瞄著他。
他正在記筆記,好看的手指在鍵盤上翻飛。
一看到他那張臉,我就不由得將其和昨晚婚后的他重合。
壓抑的喘息,帶著紅暈的臉,興致到時有些懲罰性的輕咬......
很快,我的臉就燒了起來。
昨晚,那修長的手指......
如同狼毫潑墨,在我身上恣意地描繪著寫意畫。
25 歲的他,手上應該比現在多了些薄繭。
越想越有點想死。
神游天外時,卻聽見旁邊,紀以洲的水杯倒了。
真是嚇我一跳。
我掏出餐巾紙給他擦桌面時,他輕輕地低頭說道:
「傅瑤,你都在想些什麼?
「你腦子里那個男的,又是誰?」
我蒙了。
不是,也沒人跟我說,他能讀我心啊。
11
「那是......」
那是和我結婚了的你。
不對,我這麼說他肯定以為我瘋了。
意外地,他垂下了眼簾,目光好死不死落在我肩頸的咬痕上:
「那這是他留下的嗎?」
我順著看去,臉爆紅:
「你聽我解釋......這這個——」
怎麼會有痕跡,難道昨晚根本不是夢嗎?
我是真穿到了和他婚后?
手機響了。
我再看他時,他已經將臉埋在臂彎里,怎麼也不肯理我了。
而鎖屏上跳出他發來的消息:
【一定要選他嗎?】
12
我回了趟家。
不知道怎麼和紀以洲解釋,我說這是磕破的。
他托人給我送來了藥,還有遮瑕:
「傅瑤,還是先蓋蓋傷口吧。」
……
雖說是同一個人,但這莫名的愧疚感是怎麼回事。
用完后,我想順路去還給他。
卻收到了他的消息:
【不用還了,蓋過別的男人留下的痕跡的,我不要。】
好吧。
還挺有脾氣。
13
我詢問了一些朋友,據說換個環境,對避免做那種奇怪的夢有幫助。
所以我回了趟家,特地換了一個時間入睡。
才剛剛九點半,我就關了燈,沉入了夢鄉。
……
房間的燈突然亮了。
我坐了起來,連忙看了看手指。
有婚戒。
好吧,看來又是穿了。
浴室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我在房間張望了一下。
沒人。
于是我趕快拿出口袋里的手機,打開微信,把和 19 歲紀以洲的聊天框先刪掉。
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