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騙了你，我真是太壞了。我向你道歉。」

「慕貞！我說過道歉沒用！」厲北臻奪過合成藥水，狠狠砸向窗外。

厲北臻最討厭別人道歉，母親去世后，他的父親痛不欲生。

厲北臻差點在葬禮上殺死他的父親，他發瘋一樣怒吼，道歉能改變造成的傷害嗎！明知道會傷害就不該去做，做了就別來道歉！

22

厲北臻的憤怒轉移到小情人身上，他覺得折磨小情人能讓我「消氣」。

這人用刀刺了你，反過來怪刀太不應該？

小情人叫流螢，本是「帝國地下道」的男娼。

因為身形與「月」相似，被買春的客人要求換上月的同款衣服玩 play，他逃命時撞上厲北臻。

正因「真愛」死于火海而懊悔的厲北臻，看到流螢，被失而復得的喜悅沖昏了頭腦。流螢為了擺脫位高權重的客人，默認了自己是「月」。

我懶得搭理厲北臻，他無計可施，便把流螢扔出了門。

可流螢剛跨出莊園就遭到了槍擊，因為假扮月向全國懺悔，他被反叛軍納入刺殺名單。

厲北臻想趁機消除他這個「污點」，選擇放任反叛組織的行動。如果不是我及時將人拉回來，他就被打成篩子了。

流螢大哭大鬧，砸了手邊的東西：「你們一個守護者、一個反叛軍頭目，都是大人物！就霍霍我一個，我是你們 play 的一環嗎！」

我靜靜地提醒：「是你自己要假扮月，你可并不無辜。」

「我本來只想躲躲風頭，都是你送我藥水，我才越陷越深的。」

「可這一切都是你自愿接受的，不是嗎？」

我為了免除自己的嫌疑，提供藥水幫助流螢假扮月，但是并沒有強迫，是他自己野心膨脹越陷越深。

流螢明顯心虛，索性胡攪蠻纏：「現在我被標記了！還被追殺！都是你害的！」

「標記的事情，你去找厲北臻。你被追殺確實是我考慮不周。」

「考慮不周！那就去告訴你的人，停止追殺我啊！」

我的身份已經暴露，現在聯絡同伴，可能會導致通訊密碼被破譯，讓整個組織遭受滅頂之災。

流螢見我遲疑，提高聲音：「你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嗎！我看你根本就是徒有虛名……」

我閃身繞到流螢身后，如刀刃般的利爪卡著他的脖子：「別跟我耍心眼，小東西，懶得理你，是因為我不在乎。少作妖！不然，你可能活不到一切結束的那天。」

流螢害怕得僵直著身子，他看著墻上印出的半獸形態的影子，慌忙點頭。

我松開他，看自己的手恢復正常，我真的不喜歡露出這副模樣嚇人。

23

反叛組織襲擊厲北臻的莊園，無疑是對帝國守護者的貼臉挑釁。

厲北臻集結軍隊預備發動規模空前的圍剿。

厲北臻捏著我的下巴，逼迫我看著他：「慕慕，只要你不再糾結之前的不愉快，我就可以對他們網開一面。」

我對他做了個「請便」的手勢，我最恨被人威脅，他該知道的。

盡管厲北臻布下天羅地網，還是讓反叛軍在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我看著窗外滿是繁星的夜空，壓在心口上的最后一塊大石也落地，他們不再需要我的庇護了。

厲北臻憤怒地扯著我的胳膊：「他們了解帝都的所有路線，而你從大學起就參與了帝都道路的改建工作，慕慕，你早就開始布局了，對不對！慕慕，為什麼！」

我不耐煩地扯開他的手，轉身去包裝桌上的一幅畫。

厲北臻被反叛軍耍著玩，讓他成了帝國最大的笑話。

而厲莫卻因為端掉境外販賣人口組織，支持率空前提高，得到晉升風頭無兩。這幅畫，是厲莫向我討要的賀禮。

厲北臻看著上面厲莫的名字暴跳如雷，將畫摔在地上，畫框四分五裂。

「慕慕，你真的愛上厲莫那個卑劣的雜種了嗎？」

「還他人情而已。」我語氣平靜，完全沒有激怒厲北臻的打算。

「人情？我倒不知道你能欠他什麼人情。」厲北臻將我扯進他懷里，眼眸帶笑，笑卻不達眼底。

我直視著他的眼睛：「兩年前，他替我隱瞞了流產的事情，不然我現在已經被厲老爺子抓回實驗室了。」

厲北臻愣怔了一瞬，視線下意識挪到我腹部。

「哦，你還不知道。兩年前，我懷孕了，為了護住孩子，我才會嚴重燒傷的。但我拼下半條命護住的孩子，還是在我忍受不住清創的痛苦時流掉了。」

厲北臻猛地松開我，眼中逐漸爬上痛苦的血絲。

「慕慕，你有孩子為什麼不告訴我？如果你告訴我……」

「等你遇上匹配度更高的人，你就會毫不猶豫地拋棄我們，就像你父親那樣。」

「不！我不會像他那樣！」

「是啊，至少你的父親，沒有殺死自己的孩子。」

厲北臻驚懼地后退：「我沒有。我不是……」

「我想過告訴你的啊，可你再出現在醫院時，只是為了向我炫耀你找回了自己的真愛啊。」我自嘲地笑了笑，「你當時滿臉笑意，幸福得不得了……」

「別說了……別說了，慕慕。我不知道，我是被流螢騙了！他身上的合成信息素，讓我以為他是你……」

「那時候還沒有合成信息素，你的所作所為都是你的真情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