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詩蘭!你這個毒婦!」
「朕真心待你,你竟然這樣對朕!」
「朕甚至想廢了皇后,改立你為后!」
謝景行的話,讓一直唯唯諾諾的皇后也破防了。
她撲過去,拼命撕扯謝景行的衣服。
「你罵沈詩蘭是賤人,你何嘗不是?」
「謝景行,你好歹毒。」
「我十六歲就嫁給你,替你打理后宮,親手養大你和姐姐的孩子。」
「到頭來,都比不上一張長得和姐姐相似的臉是嗎?」
「你那麼愛姐姐,姐姐死的時候,你怎麼不跟她一起去死啊?」
「你們憑什麼這麼對我?難道就因為我是庶出,我就生來下賤,活該給人當繼室,做人后娘嗎?」
皇后雖然設計陷害我,但她的話,卻讓我狠狠共情。
「說得沒錯,明明是這個賤男人自己薄情寡義,仗著權勢,玩弄女子的真心,卻將責任都推到我們的身上。」
皇后卻瞪了我一眼:「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用不著你幫我說話!」
我撇撇嘴:「好吧,不領情算了。」
「你去刷恭桶吧。」
「你對本宮不仁,本宮卻不會對你不義。」
「往后,本宮的恭桶,由你一人獨刷!」
然后轉身指著謝景行道:
「來人,把廢帝謝景行拖下去,處以宮刑。」
「切下來的東西,切成薄片,給后宮妃嬪們一人分一片。」
「咱們這些女人,明爭暗斗了一輩子,為的不就是這勞什子東西嗎?」
「如今一人一片,人人有份,無須搶了。」
「不爭不搶,人淡如菊哦!~~~」
妃嬪們聞言,都嚇得花容失色。
謝景行驚恐尖叫。
「不要!沈詩蘭你瘋了?」
「朕是皇帝,你不能這麼對朕!!!」
「只是拿你當替身,罪不至此啊!」
我冷笑:「真心無價,本宮以真心待你,你卻拿本宮當替身,得到這個下場,是你應得的!」
「自本宮入宮以來,就獨得你的圣寵。」
「本宮雖然不是你第一個女人,也不是你唯一的女人,但是可以做你最后一個女人!」
「因為,以后,你就不是男人了哈哈哈!!!」
8
謝景行成了太監,我把他調到我身邊當差。
也不叫他做什麼臟活兒累活兒,只是每次上下馬車,拿他當個腳蹬子。
他也不叫謝景行了,叫小景子。
我很享受那種,踩在他身上,看他明明恨我恨得要死,卻不得不為了茍活下來,隱忍克制的模樣。
「小景子,本宮美嗎?」
他低著頭,臉埋在塵埃里,咬著牙不說話。
我腳下力道重了幾分:「問你話呢!」
謝景行被踩得破了音,喊著:「美!」
我笑著問他:「本宮美,還是你早死白月光美?」
他眼底閃過一絲怨毒:「綿綿天性善良,你卻心腸歹毒,睚眥必報,不及她萬一!」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我打了一巴掌。
「早該這樣,要不然,本宮留著你還有什麼意思?」
「來人啊,小景子以下犯上,不敬本宮,罰他在院子里跪三個時辰。」
「哦,別忘了,給他身上淋點蜜糖,那些個螞蟻啊,蜜蜂啊,最喜歡了……」
我的話音剛落,一個人影立刻沖了出來。
「長公主殿下息怒!大哥他不是故意的,請長公主殿下饒了他吧。」
我聽著那聲音有些耳熟,抬眼望去,卻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
穿一身灰藍色的雜役衣服,卻難掩一身矜貴氣度,眼角眉梢,透露出一絲書卷氣,細看之下,眉眼間和謝景行還有三分相似。
我皺眉:「你是?」
少年道:「奴才謝云安,是府里掃院子的。」
我這才想起來,這不是十七皇子嗎?
謝景行同父異母的親弟弟啊!
難怪生的相似。
我饒有興致的看著他,目光不由自主的在他的身上打量。
「怎麼?你要替他求情?」
謝云安被我的眼神看得不舒服,低著頭,臉色有些漲紅。
「大哥已經受到懲罰了,求長公主殿下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我立刻沉了臉色,我最恨人跟我提什麼往日情分。
他們又不是我,哪里知道我多傷心?
「夠了!你們這些人,知道什麼?」
「謝景行雖然失去了天下和皇位,但本宮失去的可是本宮的愛情啊!」
「謝云安,你要替他求情是嗎?好啊,那讓他回去,你在這跪著!」
「紅薯,拿蜜糖來!」
謝景行被我放回去了,謝云安留下。
我不許他穿衣服,將一罐子蜜糖對著他那張俊逸清秀的臉,兜頭淋下。
琥珀色的蜜糖劃過他的額頭,鼻梁,嘴唇,下巴,落在緊實的胸肌上,滑過腹肌,沒入褲腰之中。
謝云安跪在那,一動不動,雙眼緊閉,像尊羅漢。
唯有輕輕顫抖的睫毛和微微翕動的嘴唇,暴露了他的緊張。
我將指尖沾的蜜糖戳進他嘴里,低頭在他耳畔道:「甜嗎?」
他下意識回了句:「甜……」
我冷笑,將手指收回:「那等會兒,螞蟻在你身上爬的時候,可別哭哦!」
9
謝云安的身子,意外好看。
細皮嫩肉,白里透紅,有種不染俗塵的清爽感。
且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日頭正盛,風和日麗,我在亭子里坐著喝茶,吃葡萄。
謝云安跪在日頭下被螞蟻咬。
他咬著淡粉色的唇瓣,表情隱忍,卻很乖的一聲不吭。
我好奇地問他:「你為什麼不說話?」
謝云安道:「殿下沒讓奴才說話,奴才不敢擅自開口。
」
我輕抿了一口茶:「你倒是挺乖,比你那個哥哥聽話多了。」
「是不是,本宮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