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云安道:「殿下是長公主,奴才只是個雜役,自然要聽長公主的。」
我笑了:「看來十七殿下,對自己這個雜役的身份很滿意嘛!」
讓紅薯往他腦袋上放了個蘋果。
又取來弓箭,射著玩。
謝云安被螞蟻咬,身子不停顫抖,連帶腦袋也晃來晃去。
我不悅地道:「別動,你這樣動來動去的,讓本宮怎麼射?」
謝云安眼底閃過一絲委屈,握緊了拳頭,當真不那麼晃了。
我覺得有趣,手中弓箭往下,將瞄準之處從頭頂移到他的臉上,最后停在他胸口處。
「說吧,你接近本宮的目的究竟是為什麼?」
「別說什麼剛巧路過這種話了,本宮又不是傻子。」
「還有,你光天化日之下,當著本宮的面脫成這樣,該不會,是想勾引本宮,做本宮的駙馬吧?」
我此言一出,謝云安瞬間瞪大了眼睛,詫異地看著我。
「殿下是怎麼知道?」
說完,又似怪自己說漏嘴一般,立刻低下了頭,不敢看我。
啊不是,他真是來勾引我的啊?
我看起來,這麼好這一口嗎?
哦,還真是,我大抵應該的確是喜歡謝景行這一類型吧。
要不然,怎麼會覺得謝云安秀色可餐呢?
紅薯怒道:「謝云安,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勾引長公主殿下!」
謝云安立刻低頭謝罪,頭上的蘋果也因為這個舉動掉在了地上。
「長公主殿下息怒!」
「奴才勾引長公主殿下,是奴才的不對。」
「可是奴才只是想討好殿下,請求公主殿下,善待我母親罷了。」
見我擰眉,謝云安解釋道:「我母親不過是個低階的妃嬪,就算生下我這個皇子,位份也沒有什麼提升。
」
「嫡母善妒,我雖為十七皇子,但也不得父皇和喜愛,在這后宮之中,像個隱形透明的人一般,沒人在意我們母子的死活。」
「所以,奴才一點也不恨長公主殿下,這江山易主不易主的,奴才一點感覺都沒有。」
「奴才只想讓母親過些輕省日子,求長公主殿下垂憐!」
我見他言辭懇切,年輕力壯,還長得又頗有姿色,心中動容。
卻十分果斷地拒絕了他。
「你想的美!」
「勾引本宮是大罪,繼續跪著,太陽不下山不許起來!」
謝云安扁了扁嘴:「唔……」
10
謝云安到底是個皇子,雖然從小不受寵,但也嬌生慣養的。
在太陽底下跪了幾個時辰,就暈倒了。
我讓人把他抬到了客房里,給他擦了身上的蜜糖,又給他身上被螞蟻咬的紅腫的傷處抹藥。
謝云安迷迷糊糊睜開眼,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嫂嫂……」
我笑了:「本宮現在是你的主子,可不是什麼嫂嫂了。」
他慌忙從床上坐起來。
「奴才該死,竟然勞煩公主殿下照顧奴才,請公主殿下責罰。」
我挑起他的下巴,強迫他與我對視。
「不是剛罰完嗎?怎麼又要受罰了,你倒說說,想怎麼挨罰啊?」
謝云安被我的眼神注視著,臉色頓時漲紅了。
「殿下再怎麼罰,就怎麼罰。」
「左右,奴才都是殿下的人……」
后面的話,幾乎是蚊子哼哼般微不可聞。
我將他推倒:「不是自薦枕席嗎?本宮餓了,想嘗嘗年輕人的滋味。」
謝景行都二十五了,女人一堆,他這弟弟才十八歲,且尚未婚配。
這長公主當的,吃的就是好!
謝云安倒在榻上,眼神迷離地看著我,羞澀的都不敢睜眼。
「請長公主殿下疼奴……」
我低頭,正要吻下去。
就被人一把推開,將謝云安從床上拽到了地上,給了他一巴掌。
「你們兩個!在干什麼?」
「謝云安,你瘋了?她是你皇嫂!」
謝云安重重的跌在地上,頭都被打歪了,嬌滴滴的叫了聲:「好痛……」
來人竟是謝景行。
他赤紅著雙眸瞪著我們,好像我們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謝云安,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個宮女所出的賤人,和你那出身低賤的娘一樣賤!」
「你以為她真想喜歡你嗎?她喜歡的是你這張,和朕有三分相似的臉!」
「你不過是朕的替身!」
原本唯唯諾諾的謝云安,似被激怒了一半,迅速從床上坐起來,一把提住了謝景行的衣領,厲聲反駁道:「殿下說她不是!」
「她只是長公主殿下,并不是什麼皇嫂!」
「兄長,這都改朝換代了,你怎麼還以皇帝自居啊?」
「該不會有不臣之心吧?」
「當年的陛下和太子殿下,手握重兵,您又沒有。」
「難道想靠著那些酒囊飯袋的前朝遺孽替你翻身?」
「可你下面也沒有了啊,就算給你復國又怎麼樣?」
「皇位也落不到你頭上!」
正所謂,殺人誅心。
我發現謝云安雖然年紀小,可這小嘴叭叭的,跟淬了毒似的。
雖然我剛開始有點利用,試探他的成分,但現在他當真是引起了我的興趣。
因為他小小年紀,就活得如此通透,是個聰明人。
本宮,就是喜歡聰明人。
思及此,我立刻開口:「小景子,干什麼呢?懂不懂規矩?」
「這是本宮新納的侍君,你要好好伺候,不可怠慢。」
然后心疼地捧起謝云安被打腫的臉,低頭湊過去吹吹:「哎呀,都打腫了,疼不疼啊?」
「小景子,你也是真的,雖然不是一個娘生的,但好歹是你弟弟,你下手也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