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寧,她一直指著這個孩子能傍上陶旭,又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機會流失呢?
她為了這件事苦心經營了許久,讓她媽把婚都離了,就是為了以后能上位而不被說閑話。
雖然說沒有什麼血緣關系,但法律上到底是表哥表妹的,到哪里都是說不過去的。
她媽媽也是聽她忽悠,說自己將來能當官太太的,一定把她接到城市里享福。
這不,陶旭帶著看的那幾套樣板房,程寧后來又帶著她媽媽來看了許多次,去一次挑一次毛病,不是公攤大了,就是面積小了,不是樓層差了就是采光一般,總之差點把銷售搞毛了。
當然這銷售也是個奇才,她是我的中學同學。
當年我們關系還是不錯的,她形象好氣質佳,大學一畢業就進了售樓處,所以買房的時候,我也自然而然的想到她了。
陶旭并不知道這一點,因為可能是在政府工作的原因,陶旭非常善用裙帶關系,我怕讓同學為難,就沒有特意表明我們的關系。
這讓陶旭居然毫不在意的帶著程寧在同一個銷售手上看房子,他認為不會有人跟業績過不去而跑到我面前來多嘴多舌。
我只能說他確實比我更懂人性,我這同學從始至終都沒和我透露過我老公幾度帶著另外一個女人看房子。
而當我后來知道真相時,對她旁敲側擊時她還幫忙遮掩。
這件事也讓我徹底明白了,人在利益面前是很容易迷失自己的,情誼和正義感都不足以打敗它。
12
可我萬萬沒想到程寧會跑到我公司來耀武揚威,抱著她那剛滿一周歲的兒子。
我為了不影響他人辦公,更為了不成為別人茶余飯后的談資,只好先將她請進我的辦公室。
她四處逡巡了我的辦公室,最后看著我辦公桌上的葉酸,冷笑出聲:
「不會是打算生一個孩子來籠絡旭哥的心吧?太晚了,你要是先我一步生出孩子,搞不好你還能挽救你這早就岌岌可危的婚姻,但是現在,你根本毫無勝算。」
「你的眼光太局限了。」
我看著她手里那個一直含著奶嘴的乖小孩,淡淡地說了句。
「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看到葉酸你只能想到它是備孕的,卻不知道它也能治療貧血。」
「看到女人打扮得漂亮,你只能想到她是在籠絡男人,卻不明白裝扮自己也是她生活的真諦。」
「你看到陶旭工作穩定情緒價值給夠就覺得他是個不可多得的男人,卻不知道他這樣光鮮亮麗生活背后也有默默付出的女人。」
程寧聽完毫不猶豫地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就不是那個在他背后默默付出的女人呢?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很開心的,他說我做的飯是他吃過最好吃的,連洗的衣服都格外干凈,我把他照顧的很好。」
我忍不住吐槽她:「你做的這些事情任何一個保姆都可以做的更好。」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頓悟道:「說來說去,你就是覺得自己能掙錢唄,你覺得陶旭能擁有這樣的生活完全是因為你掙得足夠多。」
「沒有我他也能過得不錯,生活品質不同而已。」
「你知道就好。」
可你不知道,你對陶旭的價值充其量是個高級保姆,而我對他的價值將遠遠高于一個掙錢機器。
他需要一個高收入的老婆來維持高品質的生活以保證他在老家人心目中成功人士的形象。
他需要一個高知且ṭü⁻高情商的老婆來幫他打開政界的另外一扇大門—夫人們的聚會。
他需要一個能傾聽他在工作中遇到的煩惱給與他解決辦法的解語花。
我深知我的價值所在,所以我曾自大的以為我是不可替代的,我在這段感情里是穩操勝券的。
然而是我低估了人是天生愛冒險和追求刺激的心里,不是所有人都能永遠保持初心,也不是所有人在面對誘惑時能權衡利弊。
我望著程寧輕描淡寫地陳述道:「陶旭不理你了。」
她有點驚訝道:「你怎麼知道?」
問完后像是怕在我面前落了下乘,辯稱道:「他只是對我去家里找你有點生氣,他認為我們之間的感情不該牽扯到你,我應該相信他能處理好。」
我有點驚異于她的天真和遲鈍,轉念一想,也對,也許陶旭就是看上了她這兩點特質。
「他不會再見你了。」
「怎麼可能?他是我孩子的爸爸,他就算不要我也不可能不要他的孩子吧?」
「那你大可以等等看。這兩個月他不會再跟你和你兒子見面,他每天晚上都會按時下班回家,他會去把首付退掉,因為我說要想我原諒他,就得把原本答應給你買房子的預算全都給我,換個更大的,錢全部都要從我賬號走,無償贈予我。」
我的聲音不疾不徐,可程寧的臉色已經逐漸難看了。
「當然,他不會完全不搭理你,他會在最初的時候敷衍你,會說自己特別忙,無暇顧及你,等忙過這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