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季延禮的辦公室里看到了一只用過的小雨傘。
他的出軌對象是被他一手提拔起來的秘書。
面對我質問,季延禮顯得格外冷靜。
他說:「你急什麼?」
「我總會娶你。」
后來,我跟他退婚。
他卻以為我只是在鬧脾氣,開始籌備起了婚禮。
他的死對頭得知后,打電話給他,「是你媳婦兒嗎你就辦婚禮?」
「怎麼那麼不要臉呢?」
1
我拎著花了四個小時煲好的雞湯,站在季延禮的辦公室門口。
輕輕敲了敲門。
「進。」
他總是這樣,冷淡疏離,讓人覺得好像座冰雕,沒有絲毫溫度。
我臉上揚起一抹笑意朝他走去,將餐盒打開放在桌上,「我媽讓我帶來的。」
季延禮瞥了一眼,微微皺起眉頭。
「我從不在辦公室里吃這種有味道的東西。」
說完,他繼續盯著電腦。
仿佛我是個透明人。
今天來這一趟,本想跟他好好談一談我們的婚期。
我們兩家門當戶對,父母之間也都是多年老友,早在剛出生的時候就已經定下了我們的親事。
這些年我爸去世,我媽又不懂經營,公司里的擔子落在我一個人肩膀上。
所以,我媽一直盼著我跟季延禮結婚。
她覺得,結了婚我就能有個依靠,就不用再那麼累了。
可今年我已經二十八歲了。
婚期卻拖了一年又一年。
我張了張嘴,想說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來。
季延禮便打斷我,「怎麼還不走?」
「我很忙,沒時間陪你吃飯。」
喉嚨像被什麼東西堵住,酸澀得很。
一陣沉默過后,我默默將餐盒收起來,打算另外約個時間再談。
轉身的時候一不小心碰掉了桌子上的文件。
彎腰撿起,垃圾桶里的東西吸引了我的視線。
是一只用過的避孕套。
我愣了許久,久到季延禮發現了我的不對勁,起身看過來。
視線對上的那一刻,他很坦然。
「解決生理需求而已。」
我被他的理所應當驚訝到說不出話。
環顧四周,一些奇怪又惡心的畫面在我腦海中盤旋。
正想發火,門外進來了個女人。
我認識她。
季延禮的秘書,宋芷。
她察覺到了我跟季延禮之間奇怪的氛圍。
二人視線交換后,她注意到了垃圾桶里的避孕套,然后臉色一變,想要轉身離開。
我一把拉住她,「宋秘書,照顧季總照顧到床上去了?」
她臉上閃過一抹慌亂,卻還是故作鎮定的倔強道:「向小姐,請您不要污蔑我。」
真是好一副堅韌小白花的模樣。
季延禮看不下去,拽住我的胳膊,「向晚,你別太過分。」
我被氣笑了。
她們兩個在辦公室做這種齷齪事被我發現了,到頭來竟是我過分?
2
大學時,季延禮曾跟宋芷短暫的談過一段時間的戀愛。
后來,被季延禮的父母棒打鴛鴦,不知拿什麼威脅他。
總之自那次以后,季延禮似乎是真的收了心,身邊除了我,再沒有過其他女人。
只是他不肯結婚,一直拖著我。
嘴上說公司業務忙,要晚兩年再結。
可我心里清楚,他是故意的。
為了不讓我媽擔心,我一直裝聾作啞。
對外謊稱「晚些結婚」是我們兩個共同商量后決定的。
大概一年前,宋芷再次出現。
她來季延禮的公司面試。
起初季延禮沒有錄用她。
后來在得知宋芷母親心臟病住院,急需用錢的時候,季延禮可憐她,又把她招了回去。
為此,他還曾特地與我商量過。
他的原話是,「宋芷各方面都很合適,現在也正是用人的時候。」
季延禮的意思很明確。
他想留下她。
似乎是怕我鬧到他爸媽那里去,又專門向我保證。
「我跟她都是過去的事了,你知道的,我從來不吃回頭草。」
宋芷從助理,到秘書,用了一年的時間。
初戀大概總是美好的。
所以才讓季延禮這種「不吃回頭草」的人也難以忘卻。
3
宋芷躲在男人懷里紅了眼眶。
季延禮護花心切,冷漠的看著我,「向晚,你急什麼?」
「我知道向叔叔去世后,向姨一直很希望有個人能夠照顧你。」
「我都說了,只是正常男人解決生理需求而已。」
「我總會娶你的。」
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嗤笑。
「第一次見有人能把出軌說的那麼清新脫俗。」
我回頭看去。
傅聞洲不知何時來的,吊兒郎當的靠在門框上,「正常男人可跟你不一樣。」
「我就從來沒有這種需求,天天守身如玉。」
季延禮瞬間黑臉,咬著牙道:「誰放你進來的?」
這倆人從小就是死對頭,一見面必吵架。
傅聞洲挑眉,指了指他懷里的宋芷。
「那小三兒,她剛剛領我進來的。」
宋芷又氣又羞,「你!」
屋里三道視線都落在了她身上。
她低下頭,「傅總來拿項目資料,我讓他在會客室等一等的,誰知道他……」
誰知道他自己瞎晃悠。
季延禮也被氣得不輕,卻又無法反駁,最后只能捏著拳頭喊保安。
我站在原地顧著看戲。
甚至忘了自己才是今天這場戲的主角。
4
我跟傅聞洲一起從季氏集團的大樓出來。
他邀請我上車,說要送我回家。
我晃了晃手里的鑰匙,「姐姐自己有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