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觸屏幕,把擦邊照發給了死對頭。
對面一夜沒睡。
「幾個意思?」
「以為哥好這口?笑死,哥是那種人嗎?」
「你這也就一般般吧,撩不到哥。」
「真的,哥完全沒感覺,心如止水,真的。」
「怎麼不回我?生氣了?」
「……好吧其實也沒那麼一般,但哥這麼說只是為了安慰你,根本沒心動。」
第二天醒來的我一臉懵,回復他:「發錯人了。」
對面秒彈語音:「天殺的!你還想發給哪個野男人!」
1
最近健身出了點小成果,買了幾件燒燒的小裙子在家里換裝拍照。
本來打算發給閨蜜,結果 p 完圖以后困得要命,一秒入睡。
沒想到小貓咪踩到沒熄屏的手機上,把照片發給了段霄。
手機靜默了兩秒,開始瘋狂震動彈信息。
「林嘉念,你別跟我說這是你。」
「發這種照片給我,幾個意思?」
「靠,你不會是發現了哥的花容月貌,想吃窩邊草吧?」
「嘖嘖嘖,好你個林嘉念,不會以為哥好這口吧?」
「笑死,哥是那種人嗎?」
「你這也就一般般,根本撩不到哥。」
「真的,我完全沒感覺,心如止水,真真兒的。」
「……怎麼不回我?」
「生氣了?」
「……」
「……好吧,其實也沒有那麼一般,但哥這麼說只是為了安慰你,根本沒心動。」
「還不回我?行,今晚勉強承認你是江市第一美女,不許再氣了嗷。」
……
第二天醒來,微信里幾十條來自段霄的未讀消息給我干懵了。
我劃了劃屏幕,大致看了下他在發什麼瘋。
一張昨晚精修微調的性感靚照猛地闖進我視線。
我兩眼一黑。
這狗東西從小就自戀,他不會以為我在勾引他吧。
我趕緊回了句「發錯人了」強行挽尊。
下一秒,一個語音電話彈過來。
我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點了接聽。
段霄的聲音沖出來。
「天殺的!發錯人了?」
「林嘉念你還想發給哪個野男人!」
他一沖我喊,我就忍不住想跟他對著干。
清了清嗓子,故意嗲嗲說話:「什麼野男人,那是我的心肝大寶貝。」
「林嘉念你竟然承認了!你真的找了野男人?!」他錯愕無比。
我撓撓耳朵:「關你屁事。」
「怎麼不關我的事,等我到公司……」
還沒等他說完,我啪地掛了電話。
又贏他一局。
2
剛到公司上了一會兒班,微信又被閨蜜轟炸了。
「念念念念念!是不是你干的?」
許沅的八卦之魂快要沖出屏幕。
「笑死我,從小到大,也就你讓段霄氣得上躥下跳。」
我一臉莫名其妙,許沅讓我看段霄的朋友圈。
我點進去,嚇一跳,連忙捂住屏幕。
環顧四周看到沒人注意我,才悄悄挪開手。
段霄的朋友圈里,連發了八九條腹肌照和腹肌視頻。
如果這是在某音某紅書,我會稱他一句男菩薩并私聊索要高清圖。
但這是朋友圈,他擦邊尺度大得讓我以為在看兒童不宜的東西。
我回復許沅:「他這是咋了?吃春藥了?」
許沅笑得想起飛:「你倆這嘴我服了,你去看他照片配的文案啊啊啊啊!!」
光顧著看腹肌了,我這才發現,他每一條動態都配了文案。
【吃點好的吧】
【野男人有我帥?】
【某個壞女人睜開眼好好看看】
【……】
我的心跳瞬間漏跳一拍。
想到昨晚的烏龍。
許沅的消息正好彈出:「說吧,你倆啥時候官宣啊,他這就差直接寫著『林嘉念我喜歡你,求你快看看我』了!」
我還懵著,正想回復許沅的消息。
就看到岑歆點贊了段霄那條「某個壞女人睜開眼好好看看」的動態。
并且她發也了一條朋友圈,文案寫著「看到啦看到啦,兩只眼睛都看到啦~」。
配圖是一張拍攝寫字樓外的天空的照片,但玻璃上倒映著一個男人的側影。
看了二十多年,我太熟悉了,那是段霄的身影。
我指尖一頓,垂下眼,回復許沅:「你想多了。」
許沅語氣不屑:「得了吧,你倆從小到大斗嘴斗得就差親嘴了,比別人小情侶都甜。」
「信姐的話,你倆包在一起的。」
我和段霄,在一起?
怎麼可能。
我滑出工位,起身去廁所摸魚。
誰不知道,段霄喜歡的是岑歆,也就許沅亂磕邪門 CP。
3
我和段霄的死對頭關系是在幼兒園結下的。
他家沒搬來這片兒時,整個幼兒園里就沒有我得不到的小紅花。
直到段霄來了,他不僅搶我小紅花,還總跟我斗嘴攀比。
我家有的東西他也有,我家沒有的,他還有!
而且,在眾多獨生子女家庭中,我倆是唯二都有哥哥的人。
于是,后面我們莫名其妙開始比哥哥。
他說他哥哥一米八五。
我說我哥哥一米九。
他不服輸,說他哥哥在高中是學生會主席。
我也不服輸,我說我哥哥在高中是聯合國主席。
他愣住了,沒想到還有聯合國這個東西。
后來我們之間的攀比越來越奇怪。
比如他說他哥哥有八個女朋友,我說我哥哥不光有女朋友還有男朋友。
他一怒之下,說他哥哥敢吃屎。
我眉毛一揚,大聲說:「我哥哥也敢吃!」
下一秒,我和他都被各自的哥哥提溜起來。
我哥陰沉著臉,咬牙切齒:「就是你每天在幼兒園造我謠,說我十幾個男女朋友還愛吃屎?」
毫無意外,我和段霄回家都接受了愛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