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言便紳士地把他的外套借給我披著。

他自己穿著一件白襯衫走在晚風里。

路燈投下的光照在他身上。

我注意到賀言的襯衫被燈光照得半透，勾勒出一道勁瘦的腰線。

這段時間我已經玩明白了。

腰間的軟肉是他的敏感點。

所以近來，機器人每次靠近我，我都會先掐他一把。

然后看著他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因此軟下去。

鬼使神差地，我將手伸到賀言腰際。

熟練地掐了一把。

等我反應過來自己在干什麼的時候。

賀言已經吸了一口氣，驚訝地轉身過來看我。

他雖然維持著平靜的神色，但一雙眸子卻已經染上了一抹波光瀲滟的姝色。

掐腰這件事，有違我溫婉大小姐的風格。

但我更受不了的是，賀言果然會用這種神情看我。

他的反應和機器人一模一樣。

甚至還更加誘人一些。

我現在就想吻他，可賀言不是機器人。

我向后退了一步。

「抱歉。」

不再解釋更多。

然后就匆匆逃離了現場。

18

我飛快地趕回了家。

機器人正在抱著抱枕躺在沙發上休息。

看著微微喘息的我，他慢慢坐起身來。

「依依？」

我不回答他，只是上前扯住他的手腕，把他往臥室里拽。

機器人有些不明所以。

但是當我把他推倒在床上，開始脫他衣服的時候。

他明白我是想干什麼了。

我第一次見機器人這麼慌張。

他也是有史以來，第一次這麼堅定地拒絕我。

「不行，不要這樣，依依。」

我這回沒能鎖住他的胳膊。

但是我掐了一把他腰間的軟肉。

機器人又癱軟下來。

只是還試圖來抓我的手。

我已經把他的西裝外套扯下了，正在解他的襯衫扣子。

這時我卻停下手來。

淚滴掉落在機器人臉上。

讓他愣住了。

「你其實不喜歡我是不是？」

「算了，我這樣虛偽，也不值得你喜歡。」

我收回手，向后坐下。

機器人慢慢起身，卻又靠近我，幫我擦去臉上的淚滴。

「不是的，依依，我喜歡你。」

「在我看來，你并不虛偽，你只是把自己的感情出于好意，隱藏起來了而已。」

我笑著落淚。

「我只是自私罷了，如果賀言知道我對他有這麼骯臟的心思，我們肯定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機器人搖搖頭。

然后出乎我意料地，吻了我。

他的吻很羞澀。

細想一下，這好像也是他第一次吻我。

他輕輕在我耳邊說。

「你無論什麼樣子，賀言都會喜歡的。」

19

期末過后，我還沒來及放松，就收到了閨蜜鹿箏舉辦的訂婚宴的請柬。

她也是我和賀言一個圈子里的共同好友。

沒想到，與我同齡的鹿箏已經訂婚了。

而我對賀言長久的暗戀，直到現在，還未曾宣之于口。

訂婚宴以花園晚會的形式舉辦了。

鹿箏性格明媚，與未婚夫的互動也很甜蜜。

來參加訂婚宴的人也多是成雙成對的。

我在人群中尋覓賀言的身影。

卻在看見他的一瞬差點叫出聲。

賀言穿了一身白西裝，看上去與機器人管家那套極為相似。

近乎同款的衣服，讓我想起我對機器人做過的那些惡劣的行為。

雖然身處夏夜花園，我卻仍驚出了一身汗。

可這時，賀言也發現了我。

他微笑著與他身邊的人告別，向我走來。

離得更近了，我就越覺得他與機器人相像。

可是明明是機器人像他啊。

「你今天也很漂亮。」

賀言與我碰杯致意。

我只能強顏歡笑。

「你也是。」

興許是心頭的慌亂，讓我忍不住連喝了好幾杯酒壓驚。

結果就是，到了離場的時候，我已經感到有些頭暈了。

賀言攬住我胳膊，防止我跌跤。

「我送你回家吧。」

他說著。

我卻覺得他和機器人的身影逐漸重疊。

我好像真的分不清了。

「好。」

20

我睡過去一會。

到家的時候，我幾乎是被賀言抱出車的。

他打開屋內的燈，幫我脫去外衣，把我放在客廳的沙發上，給我找出醒酒藥喝。

「依依，我把藥放在這里了，你記得吃。」

「感到好些之后，就去睡覺吧。」

賀言說完后，就起身離開了。

我迷迷糊糊地在沙發上躺了一會。

卻慢慢覺得有些冷了。

我自從離開賀言的懷抱后，就漸漸感到不安。

但是沒事，機器人是很好的替代品。

我喊了一聲。

「機器人，你過來。」

我聽見腳步聲。

睜開眼睛時，對上他蹲在我身邊，看向我的目光。

「依依，怎麼了？」

我抿住唇。

「抱住我，不要松手。」

他照做了。

果然暖和和的，還有熟悉的香味。

「把我抱到床上去吧。」

我再次命令道。

他笑著說好。

他把我放到床上后，依舊沒離開，很聽話地繼續抱著我。

我嘴角翹起來。

「果然你之前是在裝清純吧。」

「你只是個機器人而已，為我提供任何服務都是應該的。」

我伸出手，解開他的衣領。

身下的人好像驚呆了，只是任由我動作。

等他反應過來后，連推卻都軟軟的。

像是在半推半就一樣。

他這種行為當然招致我更多的言語羞辱，也被欺負得更厲害了。

但我只覺得他今晚哭得格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