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發覺得顧清辭可笑了。
「為了說馳晏壞話,故意讓我媽把我引過來,顧清辭,士別三日,你可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所以,請開始你的表演吧!」
見我一副渾不懔的樣子,顧清辭說話都咬牙切齒:「你知道阮弦接近我,是馳晏故意安排的嗎?」
「你是想說,你的蛋有縫兒嗎?」
「最近,顧氏的項目,也是他做了手腳。」
「你是想說,你不如他?」
「現在阮弦天天去顧氏鬧,也是他背后攛掇的。」
「這事兒還用攛掇嗎?」
「謝昭昭,馳晏沒有你想得那般光明磊落。」
「顧清辭,你覺得我光明磊落嗎?
「你這樣挑撥我和馳晏,就磊落嗎?
「別說我不信你說的。就算是真的,我也只會說一聲,馳晏,你丫干得好!」
對于我的回答,顧清辭震撼到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他抓住我的肩膀搖我,像是要把我腦子里的水搖出來。
「謝昭昭,馳晏他就是個小人。」
顧清辭的爪子還是挺有勁兒的,我掙了一下沒掙開。
那就別怪我的腳不客氣了。
我一腳踹向了顧清辭的作案工具。
「他就算是小人我也喜歡,但你呢,你連人都不配做!
「做狗也只能做一個癩皮狗。」
25
顧氏極力想壓制,但丑聞還是爆了出來。
阮弦在網上開了直播,又 Po 出很多照片。
有她和顧清辭的私密照,但更爆炸的是,她和顧清辭曾去參加過多人派對。
照片糜爛不堪。
顧清辭經營多年的正面形象,終是毀了。
顧氏的股票也是一路狂跌。
我擔心馳晏會趁機落井下石。
「怎麼?不舍得?」馳晏又開始陰陽怪氣。
我又忍不住開始掐馳晏腰上的軟肉,這貨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馳晏,你知道我沒什麼親人,對親情也不是那麼稀罕,但你不能學我。」
我真是怕馳晏下手太狠,最后和兩家鬧翻。
「我這個人雖然不地道,但我做壞事,基本擺到明面上,之前,搶顧氏項目的事,我提前打過招呼,阮弦去顧氏鬧,也有我的份兒。
「但做人不能太雙標,他天天來鬧就行,別人鬧就不行了嗎?
「至于阮弦勾搭他的事,和我沒關系,我沒那麼下作,這次,也是他們一家子自作自受。」
其實大致也能猜得出來,之前應該是顧夫人忽悠阮弦,但最后,顧清辭不松口。
而阮弦,眼看自己謀劃落空,這是打算魚死網破了。
不過,這都是他們自己的劫。
也該自己渡。
人生在世,誰不是悲喜自渡呢。
馳晏的事兒,我很少打聽。
但通過常識也能判斷得出,家族越大,事兒越多。
他和家里的關系本來就不好。
我不想因為我,鬧得更僵:「事兒,差不多得了。」
「那怎麼行,謝昭昭,做人做事,不能太糊涂,要有態度。」
「什麼態度?」
「作精的態度。」馳晏一臉得意。
「作到顧家和馳家,沒一個人敢惹咱們,惹到了,咱們就六親不認,瘋咬。」
我扶額。想笑。
好好的一個人,怎麼突然就走土匪風了:「你這都和誰學的啊?」
馳晏嘿嘿笑:「和你啊,謝小昭。」
那年那月那日。
馳晏無意中走入一條小巷。
就見一個干瘦的女孩,一邊叼著煙,一邊拿著雙節棍,然后在那里噼里啪啦,揍人。
一對四。
她贏了。
其實,她也不是特別會揍人。
但氣勢上,絕殺了。
那一刻,他的眼睛亮了。
血脈覺醒了!
不想再厭世了。
然后也想,揍人。
他就把一個堂弟給揍了。
從此,一發不可收。
無論在家族里,還是在商場上,他越來越橫,直到沒人敢惹!
說完,馳晏像抱小孩一樣把我抱到腿上。
他說:「謝昭昭,我可以容忍別人將我踩在腳下,卻見不得他們傷害你分毫。」
我嗷嗚一口,咬在馳晏的脖子上。
便再也不敢抬頭。
之后,有什麼濕潤了彼此的呼吸。
顧清辭,阮弦,顧夫人,顧清辭的狐朋狗友,甚至我媽,在過去的這段時間,這些人多少都讓我難過。
但我并不覺得是受欺負。
在我看來,這就是人性,人性涼薄,我也早就見識過了,所以并不覺得是多大的傷害。
但馳晏覺得是,所以他跟欠登兒似的,都報復了回去。
我忍住沒哭。
最后,馳晏倒是抽抽搭搭起來:「謝小昭,以后誰要是傷你,需得從我尸體上踏過去。」
我又換了一側咬,心想,那倒大可不必。
大好的日子我不過,我要尸體干嘛。
我抬起馳晏的一張大俊臉,狠狠親了一口:「馳小晏,以后,姐也可以罩著你。」
26
這次的城市展,不只是面向國際展示海城。也要把更多國際知名的企業吸引到海城來。
是以,我和馳晏的任務繁重。
他受了市里委托,要把更多企業吸引進來。
而我,則要配合相關部門,把城市的外宣做好。
開展第一天。
市領導帶了很多海內外的貴賓來參觀。
我負責全程陪同和做一些重點項目的介紹。因為面向海外,大多時候,我都是用英語交流,偶爾摻雜著法語和意大利語。
外賓對我連連稱贊,市領導更是露出滿意的笑容。
和主持人相比,我對展示的項目更熟悉,臨機應變的能力也強,和策劃人相比,我的社交能力和社交風采也更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