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又博名聲,憑發票又能幫企業免稅,何樂而不為?
宋崢和他那些生意伙伴朋友,對我們這個基金會都滿意得很。
這個基金會是我一手打理的,如今雖然和宋崢離了婚,但我的組織可沒散,照樣和這些太太們保持著規律且密切的聯系。
轉眼到了月度會議,照例在陳夫人名下的高級會所舉行。
說是會議,其實就是個小型餐會,聊天八卦比說正事多。
每次月度會議都會有些想要加入基金會的新人,這次也不例外。
聊完正事,我與陳夫人還有些私事要聊,便晚了十多分鐘去餐會。
到了餐廳,正好見到這次想要新加入的幾個人已經到了,她們還沒有資格參加正式會議,只在餐會上初次引薦。
這幾個人都是新人,自然而然地扎堆。
我與陳夫人走過,只聽其中一人問道:「嬌嬌,你和宋總真的搬到租的房子里去了?」
這名字和這姓,怎麼這麼耳熟呢?
我聞聲轉頭,果不其然,就是我曾經在錄像里見過的宋崢那位女秘書。
說句實話,我對她的臉其實沒什麼太大印象,倒是對她的身材記憶點更深,沒辦法,那一大坨白花花的肉,誰看到不得膩幾天?
導致我現在看到她都覺得她沒穿衣服似的。
孟嬌嬌聽到那話原本面色不太愉快,可一轉眼看到了我,忽然高揚起頭,聲音也拔得極高:
「我的確把房子賣了幫我們家阿崢救急,可這只是暫時的,憑阿崢的能力,只要公司一上市,該是他的遲早會賺回來。」
宋崢的公司在業內著實地位不低,上市的事情也是眾所周知。
周圍的人挨個捧臭腳:「嬌嬌你可太好了,肯陪著宋總一起吃苦。」
「宋總遇到你,真是福氣。」
孟嬌嬌隔著人群直勾勾盯著我,嘴上茶言茶語十級:「人啊,要有良心,反正我是絕不會在阿崢低谷的時候離他而去。不像有些人,被阿崢好吃好喝養了七八年,到頭來離個婚,卻要挖地三尺,連阿崢最后一點血汗錢也要卷走。」
這話的指向太明顯了,那些人愣了一下,有幾個悄悄往后退了一步,可還有幾個,卻高聲附和起來。
同時,也順著孟嬌嬌的眼神往我看過來。
8
從前有宋崢在,我當這個基金會的主理人,眾人都覺得理所應當。
可現在我和宋崢已經離婚了,雖然有錢,可在她們眼里,我已經不是她們這個圈子的人,還坐在基金會主理人的位置上,就有些不配了。
我笑了一下,懶得說什麼,拉著陳夫人打算往前走,可卻沒拉動。
「狗屁!」陳夫人張口就先聲奪人。
她一個杯子朝著孟嬌嬌摔過去,水晶玻璃杯在孟嬌嬌腳下炸開。
水晶現在在我心里就是昂貴的代名詞,雖然只是一個杯子,也心疼得我直皺眉頭,孟嬌嬌卻是嚇得一個哆嗦。
陳夫人指著孟嬌嬌罵:
「你賣了房子?你一個大學畢業不到兩年的丫頭片子,哪來的一千多萬買別墅?房子誰出的錢你心里沒數?」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當小三還當出榮譽感來了!」
「宋崢知不知道你把他隱瞞婚內財產的事當著我們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了?」
陳夫人這三句話,一句比一句狠,說到最后一句,孟嬌嬌臉都白了。
她光想埋汰我,光想把我塑造成不事生產、忘恩負義、只會趴在宋崢身上吸血的惡毒女人,卻忘了把這麼重要的事情說出來了。
陳夫人招手叫來自家經理,指著孟嬌嬌還有先前附和的幾個人:「那個,還有那幾個,把照片打印出來貼在大門口,叫人都給我認清楚了,不準她們任何一個踏進我這間會所。現在趕緊把這幾個膈應玩意兒給我弄走!」
陳夫人和丈夫都是事業咖,各有公司,而且在業內都是地位超然,她一發話,孟嬌嬌和那幾個人都慌了,想求情,可又拉不下臉,內心掙扎的時間,已經被經理帶著一臉公式化假笑給半強迫地趕出去了。
陳夫人兀自不痛快,罵道:「就看不上她們這種樣子。」
巧得很,陳夫人趕走的這幾個,都是小三甚至小四小五上位的,果然人以類聚,臭魚爛蝦也有臭魚爛蝦的圈子。
我挽住陳夫人的手臂,笑得身體打顫:「姐姐喂,你可真是我的超級嘴替。」
陳夫人也笑,招呼著其他的太太夫人們,該樂就樂。
聚會的時候我刻意控制了一下,沒喝幾杯酒,盡量保持清醒。
結束了聚會,我打電話給律師:「先前讓你查到的那些材料,都遞交給董事會吧。」
陳夫人固然是我的嘴替,可是報仇這種事情,怎麼能不親力親為。
一周后我接到宋崢的電話:「顧溪,是不是你舉報的!」
我正在浴缸里泡精油浴,舒服得全身毛孔都張開,一時間差點沒想起來是什麼事。
頓了幾秒鐘我才回過神,頓時心花怒放:「你說什麼事?公司大供應商法人是你那個秘書她媽的事兒?」